两个手提包里的书全都是用洛建良看不懂的外国文字写成。
从派崔克的出身推测,应该都是用艾尔兰文的书籍,不过既然并非空白的,那就毫无价值。
连整本敦伦地图都翻开观看,一无所获的洛建良转头看向小嘉。
“看来不在我这,你那边怎么样?”
她把行李箱翻得更是乱七八糟,摇摇头说道:“我也没发现空白的书,应该是白来一趟了。”
“本来就抱着碰运气的想法来的,没找到也很正常。”洛建良苦笑着抚摸小嘉的头。
不过很快他收起笑容,仰起头看向冰冷的天花板:
“那天夜里,派崔克应该输给那个小子了。不过派崔克身上和行李中都没有【书】,到底会在谁手上呢?
“女士让我们解决派崔克,所以我一直以为【书】在他手上。”
“温莎女士的确下过这样的命令,但她没说【书】的事情吧。”小嘉低声回应道。
“在那种情况下,正常人都会得出这种结论吧?”洛建良抱怨道。
“我不觉得温莎女士会那么容易被人猜到想法,肯定只是单纯讨厌他吧……”
“单凭好恶就随意把人拉下舞台,倒也很像那个任性女人的作法。”
洛建良从床上起身,把拿着的书随手扔到床上。
因为冲击的关系,一张照片从里面滑落出来。
“这是什么?”洛建良好奇地拾起来。
图片上是一位少年站在欧式洋馆面前,从发色和容貌上看,应该是小时候的派崔克。
他的笑容格外灿烂,不带一丝阴霾,难以想象长大后会变成这样。
只不过他身边有片突兀的空白,仿佛某种原本身处那边的东西被强行抹去一般。
“过于贪婪地追求,结果连仅有的幸福都失去了……”
回想起战败后失去一切,在现实世界安静沉睡的雀斑青年,洛建良平淡地开口:
“不止【书】的下落,就连战灵的事情都完全不记得,现在派崔克只是个毫无瓜葛的艾尔兰人。”
顿了顿,洛建良继续说道:“他已经无法和我们立于同一个世界了。”
“……是的。”
“我们回去吧,小嘉。你饿了吧?”
“是的。”
洛建良带着小嘉走到窗边。
“我可不想变成那样。”
低声自语叹了口气后,他牵起小嘉的手,踏上窗框纵身一跃,落入窗外阴沉的黄昏色天空。
远方响起的钟声,似乎也蕴含了一丝寂寥,宛如为战败者奏响的镇魂歌。
……
从小到大,柳随一直都不喜欢医院。
每次不得不来的时候,他都想尽早离开,尤其是基于今天的这种原因。
看了身边的制服男子一眼,柳随沉默地低下头俯视躺在床上的雀斑青年。
“他的名字叫派崔克·赫恩,是名艾尔兰人。”身材高大的男人开口道:…
“柳随先生,我在电话里也问过一次了,请问你认识他吗?”
“很抱歉,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个人。”菡萏文学 .hwx.
柳随摇了摇头,将之前接到电话时的回答重复了一遍。
他一脸真挚地说着谎。
在得到派崔克被人在路边发现,送到医院的消息之后,他也跟歇洛克提过,希望能够避免牵扯到自己。
可是不知道哪里出了岔子,还是被骑士团的人找上来了。
面前的男人身上几乎没有灵气波动,应该只是一个普通人。
昨天据他自己在电话里所说,只是受到艾尔兰大使馆的委托,进行一下例行的情况了解。
这是男人再度开口:“请问没有什么头绪吗?”
“不,没有。”接着柳随反问道,“说到底,为什么要向我了解情况?”
在这种情况下,不能把对话的主动权全部交到对方手上,必须要尝试掌握主动权,获取更多信息。
从男人的态度上来看,并非把柳随当作嫌疑人,而是因为其他的事才找到他的。
“其实是在这名青年的随身物品中,有这样一张照片,所以我们才会联络你的。”
男人递过来一个泛黄的信封,里面夹着一张老旧的照片。
上面是两个人的合影,其中一位是和派崔克又几分相似的白人男子,估计就是他的祖父。
而另一个则是三十余岁的青年,长相和柳随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把照片翻到后面,用艾尔兰语写着“和好友柳逐波于杜柏林”。
“查尔斯·赫恩……”柳随下意识念出信封上的寄信人名,这个名字他已经听过很多次。
看起来是想要寄给柳逐波,却最终没能寄出的信笺。
不过对于柳随来说,他早就预料到可能会出现这个名字了。
因此他刻意露出诧异的表情思索片刻,然后像是回忆起某件事一样,猛然瞪大双眼:
“啊,说不定……”
“又想到什么吗?”制服男性顿时眼睛一亮。
“倒算不上什么线索,因为我确实没当面见过他。”
柳随从口袋里掏出自己的手机,调出几张拍好的照片,包括几封同样写着查尔斯名字的信。
“接到电话之后,我稍微和家里打听了一下,结果找到了这些。”
他的手指在屏幕上滑动,向制服男子展示信封的图片。
“我想,应该是我爷爷和这位先生交流时写的信。”
“名字确实是一样的。”男子比对几个信封后点头说道。
“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