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舞公主如此聪慧,这个问题就留给您慢慢思量吧。”
虽然十舞公主现在有些崩溃的样子让她有些于心不忍,但是,人在危难面前,总归是为自己着想的。
谁叫她不是那什么善良无极限的白莲花呢。
自己的命都快要没了的时候,她还做不到以德报怨。
她现在唯一能够做的,就是用自己所有的筹码,去换那个人的安全,然后再等到他来救自己脱离危险。
蓦地,她的脑子里又响起了昨日那一片暗黑之中,那人低低的说的那句“过两日,我来接你……”
不行了,内心又有粉红色的泡泡开始冒出来了。
慕朝烟努力地暗暗深吸了两口气,压制下心口渐渐升起来的温热,保持自己平静的面目。
收尾工作还没有做完,怎么能够想起他事情呢?
这是对对手极大的不尊重!
十舞公主见她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一甩袖子,神情忿忿的往外边儿走,走了几步又转过头来瞪着悠闲地摇着扇子,似乎并没有要走的意思的洛康,极其不爽。
这个洛康,究竟是想要干什么?
难道是看上了那慕朝烟了不成,竟然巴巴跑到牢里来见人。
不过是一个丑女,凭什么到了牢里还有人陪?
自个儿待着去吧!
这般念头转了一转,她斜睨了眼眸,声音阴冷。
“此处不是洛先生该来的地方,还请一道出去吧!”
洛康摇着扇子呵呵了一声,不去回十舞公主的话,却是对着慕朝烟开口。
“今日本来是想要同你讨教那金铃蛇毒的,不过可惜被人给打扰了。”
两句话说下去,十舞公主脸都黑了,他却尤不自知,一脸兴致。
“之前跟你说,让你跟本公子走的话,趁着这两三天的时间,你在考虑考虑,绝对比做这什么东华的炎王妃要好上百倍千倍,知道么?”
慕朝烟幽幽地看了他一眼,又将目光落到十舞公主的身上,努了努嘴。
其实这个公然蔑视东华的人才最有可能是什么沙山罗国的奸细吧?
叽叽喳喳的花孔雀一走,牢里顿时就陷入了安静中。
这是她入狱的第二天,也是那位永炎侯府小侯爷齐钰中毒的第二天,也就是说,她只有今明两天的时间可以当做筹码了。
如果不能够在这两日里让炎王平安无事的话,那她差不多也就玩完了。
当真是要命!
炎王那样的人,一看就是从风雨中历练出来的,这一次,应该也可以平安无事吧?
只是谋逆的罪名,就像十舞公主说的那样,就算是能够证明清白,仅仅只有一两天的时间,估计也是不够的。
所以,如果齐钰先一步挂了,永炎侯这只乱咬人的疯狗会不会咬死她?
慕朝烟懊恼地抓了抓脑袋,无力地瘫倒在那石床上。
现在这种情况,可真是“尽人事,听天命”了。
仔细想想,老天爷既然让她到了这么个地方,总不会什么事情都没有做出来就让她给挂了吧?
她应该相信自己的气运,向来不错。
既然没什么事情可做,慕朝烟也只能闭目休憩,全身心地沉浸到空间里去。
之前一直没有时间去仔细的想想,自己从来没有接触过什么金铃蛇毒,却有着方面的知识储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此时沉心一探,竟然发现她的脑子就像是吸收了一块记忆面包似的,不只是金铃蛇毒,还有好多她从前都不曾知道的东西变成了她知识组成的一部分。
尽管不知缘由,但这样的结果看起来,至少目前是百利而无一害的。
这个神奇的世界,且让它更加奇特吧,她慕朝烟的接收能力,一向都是极强的。
如她所料,过了晌午十分,永炎侯府的人还真的来了。
是位看起来极其睿智沉稳的中年大叔,能说会道,上至天文,下至地理……
于是,都还没有切入正题,那位大叔便被慕朝烟的一番宇宙论给弄得大惊小怪,惊恐又兴奋的跑走了。
真是一位追求真理的好学者!
再晚一点儿的时候,又有一位看起来约莫二十来岁的青年造访,二话不说直接拔刀相向,结果一把醉蝶下去,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骚年,难道学武功的时候,师父没有教过你要防着暗器吗?
药可不就是暗器的一种?
神不知鬼不觉,效用非凡!
永炎侯府派来的第三个人是个女子,妖媚惊人,一上来就嗲着声音摆明自己的身份是个用毒高手,可以帮她医治脸上的伤,把她变得和她一样漂亮,让天下所有的男人都做她的裙下之臣。
慕朝烟难得的抖了一抖,当真是什么话都不想说了。
不过,看着面前卖力地吹捧着自己毒术的妹子,她还是默默加了一句。
“你们家齐侯爷没有请你去帮他儿子解金铃蛇毒吗?”
“金铃蛇毒?”
妹子愣了一下,从怀中摸出一本书来,刷刷刷地翻完了,最后疑惑着开口。
“那是什么毒?”
慕朝烟:“……”
所以,那个永炎侯到底是想要干什么?
派来的三个人,全部都没有进行到切入正题的阶段就已经没有战斗力了好嘛?
能不能叫个靠谱点儿的人过来直奔主题?
于是到了夜间,永炎侯亲自来了。
本来昨天还一根蜡烛,一盏油灯都没有,黑得她连炎王的脸都看不到的天牢,此时灯火通明,将每个人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