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薇狠狠的跺了跺脚,在次大声喊了起来。
“人都死哪儿去了?”
“好了!”
齐宏终于看不过去了,皱着眉头训斥。
“大呼小叫的做什么,这位洛康洛先生是长公主府上的客人。”
齐薇往墨十舞看去,见她点头,心中顿时无限委屈,眼底的水光再也含不住,转身就要跑开。
慕朝烟见她要走,忙叫了一声。
“诶!”
齐薇回头,满眼的仇视。
“叫什么叫?”
“我刚刚话还没有说完,除了银针、助手,我还要一样东西,就是能够跟小侯爷相融合的……”
她故意顿了一下音,才缓缓吐出最后一个字——“血。”
齐薇皱着眉,满脸不耐烦的问。
“你什么意思?”
“还能什么意思?”
慕朝烟毫不吝啬地给了她一个“你是不是傻”的表情。
“小侯爷失血过多,我要给他输血。这里就只有你和齐侯爷是他的亲人,能够与他相融的血,自然是要在你们身上抽。”
洛康扇子“唰”的一下合拢,像是终于从什么事中反应过来似的,眼中全是激动的星星点点。
“你说的是换血?我记得有本古卷上就提过此类言语,只是从来也没有人成功过。记载上说,换血的是对父子,血性相融,父亲为了救儿子,放尽了一身精血,一命换一命。只是,最后虽然血换进去了儿子的体内,但儿子还是死了。你如今也要施这换血之法,难道不担心换进去之后,换血的和被换血的两个人都会死?”
话说到这里,齐薇终于明白过来,顿时面色大变,身子一晃,指着慕朝烟怒斥。
“你胡说八道,我从来没听说过什么输血的说法。”
“你没听说过的事情多了去了,你听说过金铃蛇毒么?你听说过怎么解毒么?”
慕朝烟眉头一挑,眼中满是讥讽。
眼看着斗嘴不是慕朝烟的对手,齐薇连忙看向齐宏。
“父亲,这种没影儿的事,你不会当真了吧?这慕朝烟明摆着就是在戏耍我们,她就是想要报仇。”
齐宏盯着慕朝烟,久久没有说话。
慕朝烟冷笑一声,看着齐宏,胸有成竹的开口。
“齐侯爷放心,我既然敢说,自然也能保证小侯爷的命。”
听到这里,齐薇脸色更是惨白。
“父亲, 你别听她胡说……”
“是不是胡说,看到结果不就知晓了吗?”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已经被慕朝烟无情的打断。
齐薇眼见齐宏看了她一眼,面上已有松动,深深的恐惧顿时从她的心里生出来。
如果父亲真的相信了慕朝烟的话,要人换血,那被牺牲的那个人一定是自己……
为什么,为什么要用这种带着歉意的眼神看着她?
为什么明明都是他的孩子,却要牺牲她去救另一个?
她不甘心!
那一刻,齐薇颤抖着身子,转身就往外跑,却在跑到门边的时候被齐宏的一句“拦住她”给拦了下来。
齐薇一张没有血色的脸愤怒地对着齐宏。
“父亲,你当真要牺牲我去救哥哥?”
齐宏避开了她带着恨意和绝望的目光,语气仍旧很淡。
“他是你哥哥,是永炎侯府的继承人。”
齐薇没有再说话,面色凄厉。
“从小到大,你都是这样偏心,齐钰他要什么你都给他,他是被众星拱月的永炎侯府的小侯爷,我呢?我不过是你准备用来换去利益的棋子。现在棋子有了用武之地,所以我就活该被弃了对吧?”
眼见齐薇情绪越来越激动,慕朝烟赶忙干咳一声,轻叹了一声。
“你们干嘛这么激动?不过是要从齐大小姐身体里取一点血而已,还要不了命。”
顿时,齐刷刷几道目光落到她身上。
惊愕的,仇恨的,怨毒的……精彩纷呈。
慕朝烟在这么多的情绪中眨了下眼,面色平静。
“你耍我?”
齐薇声音都变了,尖锐刺耳。
耍的就是你!
慕朝烟抬了下眉,看着气呼呼的齐薇。
“我可什么都没说。”
耍仇人的感觉,真是太美妙了。
齐薇最终还是被放了一瓶子血出来,晕乎晕乎的被抬了出去,其他人也被慕朝烟叫了出去,只留下了洛康一人。
洛康满脸喜色的看着。
“你还真把我留下来了,难道不怕我偷学?”
慕朝烟眉头一挑。丝毫不介意。
“你对这个毒这么感兴趣,就算我把你也一并赶出去,你就不会爬房顶看了?”
看到她一副无所谓的模样,洛康不禁微微有些发怔。
但凡术法,最是忌讳的就是被人偷学,通常都不会有人愿意当着别人施展医术手法,她竟是一点儿也不在乎吗?
正想着,耳边又传来女子清浅的声音。
“况且,如果你能看懂,下次有人也中了同样的毒,你说不定还能救上一救,也算是我间接做好事了。不过……”
话锋一转,慕朝烟轻声出来。
“我救人的手法,你要是真能学去,也算是你的本事了。”
洛康眉心一跳,嘴角勾起,正要说话,却只见面前这女子缓缓伸手摘去了面纱,露出那张带着难看脓包的面容来。
在次看到这张脸,洛康猛地凑上前去,仔细地盯着那些脓包瞧。
“好端端的,怎么非要在自己脸上弄这么个难看的东西?”
“你觉得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