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主子是王爷,王爷的上宾……侯爷想干什么?”
说到“上”这个字的时候,苏瑾特意加重了语气。
是啊,王爷的上宾能是谁?
更何况,这个王爷还是炎王。
恐怕就算是皇上来了,也不会有太高的待遇,他竟然还想着要当什么上宾,简直是可笑。
齐宏的脸青一阵紫一阵的,想要收回自己的话,却又碍于颜面,不知道该怎么收。
炎王府,这就是个没有皇权的地方,有的,只有炎王府的规矩。
他不说话,跟着他一起来的人可不乐意了。
哪个奴才不想在主子面前表表忠心呢。
齐宏知道墨玄珲的脾气,可不代表他手底下的这些家丁护院也那么明白。
跟着他气焰嚣张惯了,一时间哪里能改的过来。
其中一个家丁往前走了两步,伸手直指苏瑾的脸。
“混账,你这是什么态度,赶紧跪下赔礼道歉,否则……唉哟!”
这家丁的话还没有说完,手已经被苏瑾抓住,随着一声脆响,哀嚎声随着他的身子,被苏瑾一脚踹了出去。
“这里是炎王府,不是外面那些没有规矩的地方。要是侯爷不知道要怎么管理好自己手底下的奴才,末将不才,愿意代劳!”
“你……好大的胆子!”
齐宏怎么也没想到,苏瑾竟然有这么大的胆子。
俗话说,打狗还得看主人呢,自己还站在这里,他就敢这样公然打自己手底下的人,这跟公然打自己的脸有什么区别?
“你说本候不懂得怎么管教手底下的奴才,那你们炎王府,就是这么管教你们的?”
“是!”
苏瑾的脸上不见丝毫的慌乱之色,反而还很淡定。
原本,他就是这样的一个性子,若是平常,他是断然不会这么冲动做事的。
可是,这个人总是抓着一点不放,明知道不关他们王妃的事,还屡次三番的上门挑事,在好的脾气,也经不住这么折腾啊。
所以,即使苏瑾的性子在沉稳,也忍不住在这个时候找点茬出出气,也顺便敲打敲打这位永炎候。
别以为进了炎王府,就了不起了,在这里,说他是客人就是客人,说不是,要他一条命也简单。
“末将受皇上封赏,有幸陪同我家王爷,驻守边疆,因为战功,得从三品衔。不过,纵然如此,末将扔不敢忘本,记得自己是炎王府的奴才,说话办事,皆以炎王府的利益为先。而侯爷的奴才……似乎除了狗仗人势,给侯爷添堵,也不会别的了。”
从三品?
这个职位别说是打他手底下一个奴才,就是直接杀了,也不是永炎候一个侯爷就能随随便便给治罪的。
同样是奴才,人家的奴才都是从三品,还口口声声说什么不能忘本。
而自己家的,奴才就只是奴才。
谁高谁低,立见分晓。
此时,那从地上爬起来的,永炎候府的奴才在听到苏瑾的一番话后,加上自家主子明显没辙的样子,再没有了刚才的嚣张气焰,精神立刻萎了下去。
“本候来这,不是来讨论怎么管教奴才的,炎王妃呢,不是说要在医治小儿一次么,人呢?”
“回侯爷话,我们王妃今天累了,想要医治,还请等我们王妃有时间,有精神,有心情的时候。”
他们王妃岂是说见就能见的?
笑话!
“好一个狗奴才,还真是忠心为主啊。嗯?”
最后一个“嗯”字,齐宏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想他堂堂的永炎候,皇上面前虽然不能称之为红人,但也是委以重任的。
现在可倒好,来到这炎王府,自己竟然会被一个奴才如此对待。
“多谢侯爷夸奖,顺便也奉劝侯爷一句,求人治病,最好还是有一个求人的态度,要不然,治不好可就不关我们王妃的事了,谁让侯爷惹人生气,让我们王妃心情不好,影响了发挥呢。”
要不是齐宏多年混迹官场,又在战场上历练多次,换做别人,说不定早就炸毛了。
即使是这样,他也是硬生生的压着自己的火气,才没有不顾一切的出手杀人。
他来这是忍辱负重来的,是为了给自己的儿子解毒,同时,也可以借着这个机会,好好的观察观察炎王府的地形,以及暗卫的布局。
所以,不管这毒到底能不能解,他都不能因为个奴才,毁了自己的大事。
只能把肚子里的气往下压了又压,哪怕脸上已经黑的锅底一样,也不开口。
苏瑾当然也明白见好就收的道理。
虽然自己是从三品的职位,可是,永炎候可是正二品的世袭爵位。
跟人家一比,自己这从三品看上去挺大的官,根本不算什么。
要是真把人给惹毛了,虽说有王爷为他撑腰,性命之忧什么的,基本不太可能。
可是,炎王府的人却向来没有给自己主子惹麻烦的习惯。
就算看那个人在怎么不顺眼,也得各凭本事,做不到干净利落,不如不做。
如果在因为这件事被永炎候抓住把柄,跟自家王爷为难,更不是他想看到的。
所以,想到这里,他也懒得在这继续耗下去。
“侯爷若是有什么吩咐,在屋子里喊一声,自然有人应答。若是没什么其他的事,末将就先告退了。”
说完,也不等齐宏会不会回答有事,转身就走。
既然在屋子里坐着喊一声就有人应答,那就说明,这间屋子,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