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白一惊,不愧是东王公,眼光就是毒。
差不多都被他猜对了。
“没没有啊?什...什么时间术法,我绝对没有!”张白有点语无伦次。
东王公鼻子里哼了一声,沐镜也是满脸不信。
张白急了,“真的没有!哪来的时间术法嘛,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呢!”
他心里想的是,“我有的是灵宝,确实不是术法,不算骗人吧!”
“真的没有?”沐镜歪着脑袋追问。
“连沐镜姐姐你也不相信我吗?我要是会这种术法,天打雷劈。”
两人见张白发了毒誓,倒也不好再追问了。
“没有就没有,也不用发誓,”东王公道,“你说你预见到东王爷与羲和会来?”
张白咽了一口唾沫,定了定神:“也不算什么预见,我只是感觉那里有星辰术的气息,很可能是个出入口。您想想,谁会在这儿出入?羲和显然是其中之一,其他的人,也就是东王爷司马师了。”
说完他还加了一句,“说不定墟帝也在那儿呢!”
“原来你是推算出来的,”东王公捋须道,“你所虑的确有理,那我们一起去吧!到了方堡看看你还能推算出什么来。”
东王公说完,抬腿就想走。
张白又一次阻止道:“师尊且慢,还有一件事情,最好做完再走。”
东王公不耐烦道:“快些做完,不要拖拖拉拉。”
张白答应了,转向沐镜:“沐镜姐姐,你把奖励给我吧!现在给比较稳妥。”
又向东王公道:“请师尊见证,并出手相助,弟子不愿闯祸。”
东王公和沐镜觉得张白郑重其事的样子,有点好笑。
不过大事当前,东王公也不愿意出现什么变故,便痛快答应了。
沐镜满腹狐疑地伸出手指,点了张白的额头。她觉得张白似乎很了解将会得到什么,因为张白很自然地把额头凑了过来给她点按,这让沐镜有些诧异。
光束再次出现,张白这次有经验了,他事先已经确定了方向,将额头对准了东边的天空。
细长的光束划过天际,沐镜命令道:“试试收回。”
“我倒是想,可是应该怎么做啊!”张白为难地说道。
正在他这么说的时候,光束霎那间消失了。
原来是由意念控制的,张白有点明白了,他又试验了一次,光束骤生骤灭,十分灵便。
东王公看得点头,“原来是太岁金眼!你年纪轻轻便有这等机缘,算得上是天赋过人。”
原来这光束叫做太岁金眼。
张白听到东王公称赞,心里喜滋滋的,在他心目中,东王公再怎么说也是他的祖师爷,被祖师爷表扬,果然感觉挺美。
收好了奖励,一切准备结束,三人“再次”出发去往方堡。
经过巍峨的石头地台之前,张白特意注意了一眼那个小广场。上一次回溯之前,他的眼角余光曾经瞥见一个奇怪的情况。
在小广场的中心位置,有一个发光的、入口似的地方。
因为熟悉星辰之术,张白认为这个发光入口不像星辰术入口,从发出的光来看,反而更像爆炸出来的那种光芒“岩浆”。
难道广场中央也有那种“岩浆”?这可太危险了,简直有种被随时抄了后路的感觉。
可现在,小广场中央空荡荡黑沉沉的,非常安静,似乎什么都不存在,什么事都不会发生似的。
张白跟着其余二人,战战兢兢地走向方堡,趁着两人不注意,看了看越野手表。
这是他特意摄出戴在手腕上的。
他必须注意时间点,以备随时时间回溯。
这一次来到方堡的时间点,比之前的一次向后推迟了十来分钟,估计正好是司马师与羲和一起出现的时间。
张白不敢大意,缓步跟在东王公身后,还故意去扯沐镜的衣带,想提醒沐镜。别走得太急
然而他没有扯到衣带,沐镜还嘲笑地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似乎再说:“想偷袭,没门儿。”
“真是那个什么的,不识好人心啊!”张白觉得好冤。
三人来到方堡门前,里面传出一个清冷的声音。
“不意在此遇到东王公,仙尊万里迢迢,路上辛苦了!”
一位贵家公子模样的青年男子走出方堡大门。这人高髻儒衫,剑眉星目,面露病容,正是司马师。
随着他表露身形,身上的那股子冰冷的威压也徐徐展开。
他身后一名深色衣服的女子跟出,正是羲和。
“王爷在啊!”东王公并无一丝慌张。
“的确万里迢迢,不过总算是找到了,如此一来,只要有我在,这里便难免多事。你不赶紧斩草除根吗?”东王公戏谑道。
“仙尊玩笑了,后辈不敢。再说了,这儿边陲寂寞,我早已厌了,子曰: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
司马师咳嗽了几声,又道:“尤其是那些特殊的朋友。”
说着他的目光对上了张白。
上一次,这样四目相对时,张白差点吓得尿裤子。
这一次,他感觉自己出息多了。
仅仅有点腿软而已。
他眼角瞟了一眼沐镜,果然看到沐镜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沐镜这人,颜值身材超好、又忠诚仗义、聪慧活泼,什么都好,就是有点冒失。
他左手抚摩额头,一副有点头疼,又有点不好意思的样子,对着司马师傻笑,笑容里居然演出了一丝歉意。
那意思,对不起打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