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心有迟疑,不敢轻举妄动,不过,下一秒,他又转念一想,秦朗一个小中医,能又多大的能耐?刚才的举动,怎么看怎么像是在故弄玄虚?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铃声便响起来,这是一个陌生的号码,但是仔细一盯着那串短短的数字,他便傻了眼。
这分明是警务系统最高级别的号码,每一名加入警察系统的警务人员,都知晓,但几乎没人接到过这个号码打来的电话。
他按捺住心中的惊讶,战战兢兢的接了电话,讲话过程中,腰板也挺得笔直,脸色毕恭毕敬,不断的点头说道:“是,好的,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李建如临大赦似的,笔直的腰板软了下去,暗暗松了口气,又抹去头上冒出来的汗珠。
刚才的那通电话,让他大吃一惊,电话里头是他顶头上司的上司,总之就是很牛叉的老大,义正言辞的让命令他保护好一名叫秦朗的人,这是命令,不得有误!
他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可是这个警务系统最高级的号码,不可能有错,也就是说,驱动自己接听电话的人,正是看上去名不见经传的秦朗!
不过,他可没有打算执行命令……
子弹走火,错手杀人,顶多受点处分,或者降职处理。
可是,如果被把这几个人放生了,可就不是处分和降职那么简单了,他这个港岛最年轻的督察,恐怕就要做到头了。
他眼里闪烁着狠毒,与此同时,他心中的魔鬼也冒了出来,刺激着他的邪恶欲念腾升。
秦朗察觉到李建眼里不对劲的神色,当即把王苑仲几人护在身后,警惕的看着李建。
他倒要看看,这个家伙狗胆包天到什么程度,想跟他耍什么花招?
几个人是恐怖分子,直接开枪,杀无赦!”李建命令下属道。
秦朗几人听到这话,瞳孔一缩,心尖颤抖了几下,全身的警惕拔到最高,特别是王氏兄弟俩人,瞪着李建,怒目圆睁。
建,你敢!”王苑仲恼火道。
什么不敢?”
李建一脸狠辣的表情,显得无比狰狞,继续对下属喝道:“你们是聋子吗?没听到我的话?他们几个人是恐怖分子,在这里装神弄鬼,刚才警司打电话来了,遇到他们直接开枪!”
说话的口吻和状态,就像河东狮吼似的。
面对这个极端的命令,下属们瞠目结舌,面面相望,但不敢轻易开枪。
警务处有明文规定,就算是掏出了枪,也要写一篇长篇大论的报告,跟别说开枪了,要是不小心擦枪走火了,警察生涯就要画上句号。
在象牙塔上他们,没经历过大风大浪,即便是李建的命令,也不敢轻易执行。
况且秦朗几个人在逮捕过程中没反抗,也没有劫持人质,更没到了不得不开枪的地步。
面对无作为的下属,李建气急败坏,直接掏出自己的枪,扣动扳机,枪口对准秦朗几人。
然而,他的动作似乎慢了一拍,一道身影飞快的向他奔去,在他始料不及之下,抢了他手上的枪。
无底洞般的黝黑枪口,死死的顶着李建的脑门,始作俑者,正是身手敏捷的王苑仲。
兄弟俩都不是善茬,练过功夫,面对李建的大开杀戒,他们不可能坐以待毙。束手就擒可以,但绝不能等死。在生命受到严重威胁的情况下,他不得不这么做。
秦朗见状,便不急着出手,否则今天这里将会腥风血雨。
最起码,李建竟然违抗军令,对他们大开杀戒,凭这一点,这家伙的命就不可能苟存。
不过,李建比较特殊,牵扯的东西很多,更有调查盗尸案的价值。就算该死,也不会现在要了他的命。
而现在,就算王苑仲劫持了李建,秦朗也一点也不担心王苑仲会开枪,他看得出来,王苑仲现在的做法,只是破罐破摔,拼一把而已。
李建的下属旋即举着枪对准俩人,并对王苑仲进行劝降。
想他死就滚远点!”王苑仲喝道。
想做什么?我警告你,我可是督察,要是你敢开枪,后果会很严重的,你的家人也会受到牵连!”李建脸色煞白,双腿瑟瑟发抖,嘴上却不忘威胁道。
反正都要死,不如我先把你送上西天!”王苑仲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交织着浓浓的仇恨之火。
拇指与扳机摩擦,发出“嚓嚓”的声音,仿佛死神在身边呼喊,使得李建大脑一片空白,也激起了他强烈的求生**。
你别开枪,只要你放了我,我保证让你们安全离开,不找你们任何麻烦。”李建语气放缓了下来,开始用缓兵之计求饶道。
王苑仲把枪柄砸在李建的脑袋上,冷哼道:“你的话可信,母猪都会上树,当我是三岁小孩那么好哄骗么?”
哥,先别着急。”王皓志走过去,在他耳边说了一番话。
王苑仲点点头,又朝李建问道:“任东在哪里?”
李建装聋扮傻,“任东失踪了,我们的伙计正在调查,还没有结果出来,你问我也不知道呐!”
不给你点苦头吃,你恐怕不会认清你是阶下囚的状况。”王苑仲冷冷的说道了一声,又把目光投向秦朗和翁小仟。
医生,小仟,你们过来一下。”他又说道。
秦朗和翁小仟便走过去,王苑仲对俩人说道:“今天我们两兄弟连累你们了,我知道一句对不起弥补不了什么,但是我绝对不能让你们白白丢了性命,你们现在就走,有多远就走多远,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