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自裘便化为了一具干瘪的尸体,宽大的官袍陡然间躺瘪下来,已然面目全非,若是没了这身衣服,换做是谁也认不出此人是南箓司东署院的院抚自裘。
商存之心满意足的站起身,微微活动了一下右手,在吸干自裘的精血之后,他的皮肉也肉眼可见的充实了些许,但面相依旧恐怖。
他眼角朝下,微微瞥了一眼自裘,随即流露出一丝嫌弃的神色,道:“看来你也不是什么好文人,血都是苦的。”
罢,商存之便朝自裘的尸体踢了一脚,将其踢开几米远,缓缓待上衣袍上的黑帽,转身走开。
“江成,我正好去会会你!”商存之喃喃了一句,迈开脚步。
忽然,从眼前大道旁漆黑的街巷中走出一人,双手环抱拦在了商存之面前,道:“商大人,你叫我啊?”
商存之定睛一看,不是别人,正是江成。
江成朝向商存之微微一笑,接着道:“听闻城中出了一只新魈,没想到还真是商大人你,可惜啊,好好的人不做,偏要做怪物。”
“恐怕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商存之也同样双手环抱,对峙道。
“商大人,你为何要杀自大人啊,你们不是盟友吗?”江成侧头朝商存之身后已经变为干尸的自裘望去一眼,一边道。
“与你无关。”商存之回了一句,“不过我正要去找你,交出来吧。”
商存之边边伸出一只手朝江成摊开。
江成滋了一口气,道:“不巧,今日没带过来。”
“那也无妨,既然你来了,就和他一起躺在这里吧。”商存之微微扭头朝自裘的尸体示意过去,脚下迅速移动,飞速出现在江成眼前,一手已经伸出,五指弯曲呈掏心之势,对准江成的心脏处挥了过来。
然而就在将要贴近江成身上的时候,忽然一道压从而降,黑夜中一道肉眼可见的气息扭曲空气变化成的一道符令飞速的将商存之压了下来,与方才自裘的处境一样,商存之的身体紧贴着地面,距离江成不过一步之遥,但却被这道压符令镇住,动弹不得。
商存之疑惑不解,撑着头朝头上方望去,居然看见一道白衣身影,商存之的脸色迅速大变,他知道此人正是白日里在城外追捕过自己的那人,且身手高深莫测。
“又是你!”商存之恶狠狠的朝赵辅去,而后整个身子又被镇压的符令操纵而起,直立了起来,但全身依旧动弹不得。
赵辅的身形立于半空中,脚下内力化云气腾空着,一手支起竖着法指,却有些散漫,看上去不算认真,但操纵的那道符令确是稳稳妥妥的镇着商存之。
江成拍了拍心脏,仰头朝向赵辅喊道:“师父,你下次能不能快些动手,刚才差点被碰到。”
赵辅白了江成一眼:“少废话。”
“你是何人,白日里在林间苦苦追踪于我。”商存之问道,神情凶戾。
“你不认识我?”赵辅有些疑惑的朝商存之道,身子从空中落下,缓缓走上前,朝商存之的右手看了一眼,“啧啧,当日在山崖被我废了右手,如今竟然把手砍了,为了一只手,把自己变成了魈,怎么想的?”
江成走上前来,也同样朝商存之的右手看了看,道:“还真是,商大人,你还真把右手砍了啊。”
商存之这才记起来,那一日在洞子街的山崖上与江成交手时,曾有一人前来相助,也正是那人伤了自己的手导致残废,只是那一晚商存之未曾记下赵辅全貌,直到此时才将那日的赵辅和今日的赵辅联想到一起。
商存之心中一愣,他居然遗忘了这么重要的一个因素,自己的手与今日城外遇见的人,皆是赵辅。
“你是那年独自镇守在江家的那个人?”商存之望着赵辅越想越熟悉,忽然想起往事中的一段记忆,连忙确认询问过去。
赵辅微微一笑:“看来你记得很清楚嘛!”
“这么,当年那伙人中,确实有你咯。”江成在一旁听完,问商存之道。
“你们对我做了什么。”商存之并未回答,反而用左乾使的口吻质问江成二壤,并一边暗自发力企图破解此镇。
“一张镇魈符而已,不过你也别挣扎了,你这种新魈抵不过镇魈符的。”赵辅自然注意到商存之的把戏,道。
“我不懂你们在什么,什么魈?”商存之疑问道。
“不管了,反正你杀了自大人,我先带你去南箓司自首吧。”江成罢,挥起一手与赵辅换法,接过镇魈符,顺着自己的意思将商存之镇着带动了起来。
商存之的身形缓缓被推动,正是那张镇魈符,但他此时东张西望,却压根不知自己为何会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驱使,大概也是不知道镇魈符的厉害。
“商大人,你是从哪里搞到的成魈之法?把自己变成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江成边走边问道。
商存之未话,眼神死死的注视着前方的江成,一旁的赵辅则更是轻松的举过双手靠着头,极为懒散,丝毫不关注这边,商存之感知到江成的术数气息时强时弱,便暗自摸索起机会来全身内力已经聚集在了手间,在寻找到一个好时机时,全身内力用处,将那张符爆破开来。
“臭子,你还嫩零!”商存之迅速挣脱束缚,双手朝向江成冲去,五指已经盘曲成了爪,似要将江成撕碎。
然江成却并未回头,身形迅速一闪,顿时化为一道白雾的虚影,商存之的全部力道冲在这道白影身上,白影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