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你骗我,连姑姑都敢骗。”
宁雨绣又不像是责备的语气,轻轻敲打了一下江成,接着问:“你昨晚做什么去了?”
“我告诉姑姑,姑姑是不是就不生我的气了。”江成找了张椅子坐过来,笑问道。
宁雨绣白了江成一眼,“我和你生什么气,我是怕你在外面有危险。”
“还是姑姑心疼我。”江成随后道,“姑姑你还记得我跟你过红鹰军营山丘附近的死尸一事吧,府卿关大人让我协助褚将军秘密调查此事,我昨晚出去调查了。”
宁雨绣变了个表情,凑过身来接着问道:“然后呢?你查出什么来没有?”
江成点点头:“查出来了,是城外洞子街阎王庙的野匪干的,何先生就是因为撞见他们埋尸,他们才要对何先生下手。”
“那洞子街阎王庙可是出了名的悍匪,只不过一直在城外活动,怎么跑到城内来了?”宁雨绣微微皱眉道。
“这些野匪行的是买凶杀人之事,不会吃饱了撑着在城中杀人埋尸,想必是有上家。”江成道。
“有道理。”宁雨绣想着点点头,又扭头问江成,“那你是怎么打听到这个消息的?”
江成自然不能让宁雨绣知道自己去过洞子街,便转口道:“我从城中的那伙人身上问出来的,这上家也在城中,大概是因为尸体无法运出城,所以才在城内找地方埋的。”
“敢埋在江州府的军营附近,这伙权子也是不。”整件事让宁雨绣听得骇人,她连忙告诫道:“成儿,你不要再查下去了,以免引火上身,后续让江州府的人去查。”
江成点头一笑道:“姑姑对了,我就是这么想的,待会就去江州府告知他们。”
“你呀,凡事要心谨慎的好。”宁雨绣已差丫鬟端过来莲子羹,递与江成。
江成边吃边道:“姑姑放心,我这人最惜命了,冒险的事我不做。”吃完莲子羹,便起身拱手告退,“姑姑先忙,我先回屋了。”
江成快步回到自家院中,柿哑一路跟来,路上自责道:“少爷,都怪我,没帮您瞒住姐。”
“不怪你,这次是我回来晚了。”
“少爷,您是不是...骗了姐,其实您去了城外。”柿哑试探性的道。
江成听闻停下脚步,转过身问道:“你怎么知道?”
“方才少爷坐下时,我看见了您衣服下的伤......”柿哑低声道。
江成四下张望一番,随后道:“都是些伤,你不要与姑姑,否则姑姑又该担心了,你去给我拿一套衣裳,我待会要去江州府。”
柿哑不敢多,快步走到江成前头开了房门,为江成准备好衣裳,换衣服时,江成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竟然多出了许多淤青,皆是昨晚与那黑袍交手导致,不由得想道:“这孙子下手真是狠辣,得亏只有八辰的身手,但凡让他上了九辰,恐怕都会无法无。”
离开宁府来到江州府,江成冲守门的府兵拱手道:“麻烦通报一声关府卿,就江成有事求见。”
那府兵领了话进府,片刻之后便回来,“府卿有请。”
江成跟着府兵进了江州府,来到府卿楼后走了进去,见着堂前案牍上办公的关庭延,江成上前一步拱手道:“关大人,民江成求见。”
关庭延停笔抬头朝江成望了过来,笑道:“八品参议使加红鹰统领副手于一身,你哪是什么民。”
“关大人就别拿我打趣了,这些都是空职虚名罢了。”江成回道。
谁知关庭延反问道:“哦?看样子你是不喜欢,那你想要个什么官职,我给你便是。”
“关大人还是在拿我打趣,江成一介草民,又哪里担当得了官职,若是关大人随随便便就封了我一官半职,反倒是将江州府的门槛给降低了。”江成继续道。
关庭延听得拂袖一笑,随后道:“你倒是会话,只不过你还不知道,江州府虽是论职有槛,但也欣赏贤才,对于有才干的人,我都会破格邀入的。”
“江成懂了,待日后一定寻个好机会在关大人面前表现一番。”江成也顺着关庭延的话道。
关庭延甚是心悦,随后道:“行了,正事吧,找我何事?”
“山丘埋尸一案,我已查明背后是何人所为。”
关庭延听状一惊,方才拿起的笔又停住,随后朝江成走来,“来听听。”
“前夜有人在距离军营不远的野外撞见一伙人抬着袋子正要往山丘走去,那袋子中装的也是尸体,我随后顺着线索去查了那伙饶身份,正是城外洞子街阎王庙的野匪,城中这伙人乃是阎王庙二当家胡百户为首,按照山丘的前后两批尸体的日期来看,前夜胡百户阅就是第三批尸体,只是恰巧山丘的事情已经被褚将军发现,这才作罢。”
“洞子街阎王庙...”听得江成细细道来,关庭延微微皱眉开始分析,随后严肃的向江成确认,“你确定是洞子街的人所为?”
“正是,我昨夜亲自去了一趟洞子街,将这些实情都打探了出来,若关大人不信,可去左城街巷尾的包子铺,那里是胡百户隐匿在城中的居住点。”
关庭延点点头,自然是相信江成的话,又问,“这洞子街的野匪向来替人做事,买凶杀人,你可查出那背后指使他们的是何人?”
江成摇摇头,道:“昨夜也倒是见过幕后指使的人,但他蒙着全身,身份隐秘,暂时还查不出来,但依照线索来看,此人或许是城中的人。”
关庭延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