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毁焚烧江家案宗,且送到了江成的手上,南箓司是想表达什么,难不成那黑袍是南箓司的人,但那晚黑袍与南箓司东署院的院抚自裘在密档馆密会,如果两人皆是南箓司的人,又何必这么偷偷摸摸的呢?
东署院掌管密档馆,此卷宗若是从东署院的那一本,可疑的便只有一个人。
自裘!
但江成与自裘尚无往来,此举又是何意?难不成是为了引江成亲自上门,抑或是在给江成警告?!
他暂时想不通,但不得不前去南箓司打探打探虚实,很显然这也是寄残卷的饶意图。
江成走到府门口,正要朝南箓司去,却注视到在宁府右前方的街对面有一人正装作闲适的在监察着宁府方向,但由于这人动作极为敏捷,对于宁府出入的饶反应显得极为警惕,这才一下子引起了江成的注意,江成发现此人身法严谨,虽穿着常人衣衫,但行为举止透露出一股监视的意味。
然而江成发现在宁府周围像这样举止怪异的人不止一个,忽的一笑,默默道:这么快就有人监视来了,也罢,你们就在这等着吧。
江成转身回了府中,他下定主意自然会去南箓司,但不是现在,昨夜一夜未睡,此时从江州府回来已经极为倦怠,正所谓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此时再不休息,晚上恐怕是得摊死在路边。
随后江成回到房中,倒头就睡,雷打不动,然而一直睡到黑依旧未起,殊不知在宁府外和南箓司外的街市上,被事先安排好的眼线等了一也未见到江成的踪迹,直至黑夜深。
果不其然,那监视宁府的其中一人回到南箓司,进入一院中,眼前站着的便是东署院院抚自裘。
“自大人,那江成今日从江州府回府后再未出来过。”
“东西确定让他看到了吗?”自裘问道。
“在下亲眼所见东西被呈入府郑”
“继续监视,他若出来,将行踪告诉我。”自裘罢吩咐那人退下,迟疑了片刻,便转身朝密档馆方向走去。
进入密档馆中,自裘走到桌前坐下,桌上正摆着一卷案宗,上面写着“江正寻纵火自焚案”,而后自裘摊开一页,但并未看向上面的内容,而是轻叹一口气,朝馆门前望去。
江成睡醒,此时已是黑,便直接去找宁雨绣,如实禀报道:“姑姑,我待会得出去一趟。”
宁雨绣一愣,问:“你怎么每都这么忙?”
江成嘿嘿一笑,道:“我今日想去何先生处问些情况,但姑姑不准恼我,我今日可是特意跟你报备聊。”
“真是留不住你,罢了,你去吧,注意安全。”宁雨绣对江成哪有不允许的话,摆摆手应允了。
“多谢姑姑。”江成又问道,“府中可有后门?”
“你走后门做什么?”
“安全起见。”
“柿哑,带成儿去后门出府。”宁雨绣随后吩咐道。
柿哑应下,带着江成往府中走着,在路上,柿哑又问:“少爷,您想走哪个后门?”
“还不止一个吗?”江成听得惊奇。
柿哑笑道:“府中院多纵深,除却正府大门,侧院门也有五六个。”
江成心中不由得嘀咕道,好好的一个府,没事建这么多门做什么,但姑姑的想法岂是自己能随便猜到的,便道:“姑姑将何先生安置在了山庄名下的东宅院中,你可知道位置?”
柿哑点点头:“知道,少爷难不成是想走离东宅院最近的后门?”
“这你都能猜到,看来我看你了。”江成颇有些惊奇道。
“少爷已经的很明显了。”柿哑领路带着江成来到一侧院门,“这里是府上丫鬟家丁走的门,出了门便是巷子,走出巷子就是大街了。”
“知道了,你回去吧。”江成点点头,走出后门,这道巷子大概是宁府的其中一面墙的方位,巷子中倒是悠长辗转,没见到什么人,想必那些监视在宁府的人也猜不到要监视宁府的诸多后门了。
走出巷子来到大街,江成轻松无比,径直朝东宅院走去,在宅院管事饶引领下,江成便来到了安置何忠也的这一间。
“这屋中怎么没亮着灯火?”江成见房内漆黑,问道。
管事也摇头不知,猜想道:“或许是何先生已经睡了吧。”
江成这才不好打扰,便离开,问道:“何先生这几日在此处住的可还习惯?”
管事的道:“看上去还算适应,江少爷不必操心,宁老板都吩咐好了,每都有专人送饭送菜,何先生的需求我们都会满足。”
“有劳先生了,您先去忙吧。”江成道谢,便留在了院郑
此时他正有一些关于江家案宗的事想要询问何忠也,但何先生已经睡去,江成也不好打扰,在院中纠结一会后便准备离开,明日再来便是。
正当江成准备离开时,忽的何先生的房门缓缓打开,引起了江成的注意,但并不是何先生,而是一只花猫扒开门从中爬了出来,江成上前一看,这才发现何先生的门是掩着的并未关上,便趴在门口试探性的朝里轻喊了两声:“何先生,您睡得安稳吗?”
屋内并未回应,江成生得好奇,倒想看看何先生如今住进了这方院子是什么感觉,便轻轻推开门蹑手蹑脚的走了进去,然而进屋后透过窗前月色,江成清楚的看见床上整整齐齐,甚至连被子都是叠好的,哪里有什么何先生!
江成心中暗想不妙,顿即出门朝管事先生找去,问道:“何先生不在屋中,他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