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两方胶着皆是杀红了眼,江成又无法制止下来的时候,江州府的人终于来了!
“江州府红鹰军统帅褚卫在此,通通住手!”
只听见一声悠长豪放的粗犷之声朝这边吼来,伴随着铿锵有力且快速的步伐,一队红鹰铠甲的官兵身影迅速进入这处院子,为首的正是褚卫褚将军,此时他率众跑在最前方,手持一柄长杖银龙枪,朝这边挥出一击。
然而当褚卫看见院中交战的另一方是一群孩时,他忽的有些惊诧,来不及多想,急忙将手中的长杖银龙枪卸力转向,劈在了一边,顿时墙崩石裂!
独手刀与手下的孩童正交手着,忽然见到红鹰军突进,独手刀脸色大变,连连退后,手中法印一挥,大喊道:“走!”
“给我通通抓起来!”褚卫径直望向为首的独手刀,亦大喊一声,手下的红鹰军皆敏捷上前压制。
独手刀又一招手大喊,话罢,那些孩童纷纷听话住手脱身而出,连忙朝四面八方的屋顶窜上,四周传出铿铿锵锵的脚踩瓦片声,俨然像一群窜上房梁屋顶的老鼠,身为诡异,这下惊诧了褚卫和红鹰军众人,褚卫难以理解,这些孩居然有着如此诡异的身手,而后飞檐而上屋顶朝四周望去,只见独手刀和他的一众孩童已经四散而开,在屋顶上跃起落下,散落各处,难以追击。
“这......太古怪了!”褚卫望着惊叹了一声。
院中的交战总算告落,在红鹰军前来之后,贺青才算稍稍稳定了情绪,将手中的乌金笔血迹擦干,收入了袖郑
援兵已至,这院中的闹剧总算街尾,江成有些欣喜上前,冲褚卫道:“褚将军来的及时,可是收到了谁的报信?”
褚卫点点头,应声道:“我正处理完洞子街的事要回江州府与府卿汇报,在路上遇见了一位姑娘,她急匆匆的江公子你在此处有危险,我便带着兵直接过来了。”
江成听闻收回目光,心中一喜,心想道定是唐沁将话带到了,便道:“方才给褚将军报信的是京城来的商队,我刚结交的朋友,不知她现在人在何处?”
褚卫朝江成身后望了望,随后道:“那姑娘与我们一同来的,我特意让她在外面等着不要进来,此时应该就在外面。”
江成顺着褚卫的目光望去,正巧看见不远处的墙角偷露出半张脸,两只水灵的眼睛圆溜溜的转动着,望着院中的情况。
这趴在墙边的女子正是唐沁,此时她有些担忧又有些好奇的朝向院中望着,只看到江成一众人围聚在一起,尚不知道情况如何。
“褚将军,这位就是圣堂的贺青三殿下,你们先聊,我过去一趟。”江成朝褚卫介绍了一番贺青,随即朝唐沁所在的院落走了过去。
唐沁见着江成前来,两只手才从墙沿上放了下来,身子略显轻松,缓缓走了出来。
“你...没事吧。”唐沁询问江成道。
她面色有些微红,脸上有些汗珠,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浸湿,显得有些凌乱,但见着江成,气息才平稳下来,眉宇间也透露出一点心安。
“多亏了你,现在没事了。”江成侧身指向褚卫贺青方向答谢道,又指了指唐沁的脸,“擦擦汗。”
唐沁稍稍点头,伸出袖子准备拭去汗珠,忽的又看见了江成半截袖子已然被血迹染红,脸色又是一变,伸出的手转向将江成的手袖拉了过来,忙问道:“你手怎么了?”
“被咬了一口,事。”江成甚是平静道。
“流这么多血哪是事,要快些找个药堂包扎一下伤口,我在来的路上看到有家药铺,就在不远。”唐沁娇眉微皱,甜楚的声音带着一丝焦急,甚是在意的查看着江成手臂上的伤。
江成有些愣的望着唐沁,望着眼前的这个姑娘,嘴中本想的没事二字却忽的不知道怎么了,而是沉默起来,过了片刻,唐沁亦是一愣,有些错愕的抬起头望向江成,忽然反应过来,连忙放下江成的手袖,有些不好意思的转过身。
“你...你别见怪啊,我是见你受伤了.....”唐沁的脸已然有些羞红,吞吞吐吐道。
江成开怀一笑,道:“谢谢你,不过我真没事,这点伤对于练武之人不足挂齿。”
唐沁缓缓转过身来,听得江成的述,仍有些不可置信的望着沾满血迹的衣袖道:“可是你流了这么多血。”
“我也奇怪呢,不过是被咬了一口,就流了这么多血.......想必是咬到我的血管了吧。”江成自我打趣道。
“噗...”唐沁被逗得笑出声来,这才真正放心,望向院中,问道:“这院中到底出了什么事,怎么三殿下也在。”
“三殿下的玉佩也被那群孩偷了,和我一样追过来的。”江成解释道,“我们过去吧。”
“嗯...”唐沁点点头,紧跟在江成身后走了过来。
此时褚卫和贺青站在一片狼藉的院中,两饶眉头皆皱得老深,褚卫发愁是因为院中躺下的众多尸体,一部分是独手刀的手下,其中还有几名蛊术孩童;一部分是贺青的护卫尸体,这桩多人命案恰恰发生在新唐国的三殿下贺青身上,且还是在全国商会举办在即的期间,若是传出,恐怕对整个江州都有不好的影响。
褚卫虽未话,但心中已然思索起诸多对策,贺青亦是望着地上的尸体,心中也思索着事情,但他的心思并不全在死去的护卫身上,而是他的贴身玉佩还未抢回,便被独手刀带走了。
贴身玉佩象征皇室身份,如今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