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看着屋子里人来人往,禾苗各自用银针在屋子里翻来覆去,一一探查,便知是毒的事了。
“你中毒了,难道不知道?您身上有些慢性毒药,素问刚刚和您打过时针,探查之下,发现您已经中毒了七天,若有人向您下毒,恐怕您早就死了”
“整天跟你说要好生照顾好自己,实在是偏生一副不打紧的样子,若不是这番不是你家祖坟显灵,老天就把你收了呢!”
许弋脾气不好,禾苗听了却是长长吸了一口气,却是慢慢吐出来。
“生与死,在这宫中,谁知道自己能到什么时间,我自己也不操心,倒让姐姐担心了,都是禾苗不是!“
许弋看着禾苗如此,却又嗔怪起来。
“那时候你们一家人从大狱里出来,还带着一丝希望,现在这又是怎么回事,难不成那毒药进了你们的脑袋,把你们弄得竟说了些废话,我就让素问大人,你头上扎几针疼,看你们还不能胡说八道!“
禾苗笑了,却是靠在许弋的肩上说:“许弋有你真是太好了!”许弋却是哼了一声,只是对着她的肩头却是没有好气的说:“你呀,就长个机灵嘴,惯哄我替你操心却又没有良心。”
“想想看,你且养着身子吧,这事陛下上有心事,全交给我和素问,岂不是要你收下冤情?”
禾苗点了点头,望着窗边的灯笼有些神采奕奕,这间宫中没什么普通的东西,除了陛下偶尔赏赐的几件珠宝外,却是家喻户晓。
每个月领了俸禄就是在家里寄宿,在家贴补家用,想来父亲和弟弟的日子过得更苦了,只有这样稍稍照料一下,才显出心意。
素问走了一圈回来,见禾苗醒了,就伸手探探她的脉象说:“这几天奉陛下之命,随时照看你,为了方便,我便搬来和你一起住了半个月,不要烦我!”
素问放下手帕,进了药盒,禾苗看着却是一愣,素问来与她诊脉,何曾用过细绢手帕,却是问了一句。
难道禾苗这病还没有传染吗?素问大人怎还用手帕?
禾苗本意只是想调侃一下她的卷面,却是素问一怔道:“为禾苗诊脉当以妃嫔待,陛下金口玉言,素问怎么敢不当真!”
素问就是这样,许弋倒是噗嗤一声笑了,只是禾苗满脸羞红,却是不敢去见人,只好把素问推了下去,说:“姐姐最会取笑人家,陛下可不这样说!”
禾苗转过身不理睬。
阳宫里,一切器具,能够走近的丫鬟,都在一旁盘问,器具也是一一检查,可还是什么都没有,这不得不让素问开始怀疑,这东西是从外面来的。
“禾苗,你仔细考虑一下,最近经常吃谁带来的东西,或用了什么东西?可是又不能带回正阳宫?“
素问这么问禾苗,禾苗却是偏着头,有些不知如何回答,禾苗知道自己被下了毒,却也不慌张,宫中要说恨她的人还真不少,但最可能下毒的人,禾苗早都是心里有数的。
黄金公主!禾苗出了玉圆宫,因祖父和叔父两条人命,禾苗和玉圆宫已然水火不容,自然知道金贵妃恨她入骨。
只是禾苗一直躲着金贵妃,除非陛下在场,否则决不会与贵妃碰面,却是不知道金贵妃对她有多狠,禾苗想了一会儿后,却是一幕情景浮现眼前。
当天,新晋宫嫔入宫行礼,禾苗和许弋躲在祝香宫外面,静静地听着里面的动静,只是离开时禾苗却是被红红唤住了。
红色和柳醉,大概是禾苗在玉圆宫里最疼爱的两个女人了,她们都曾经帮助过她,虽然与玉圆宫众人为敌,但还是不免牵挂,所以红唤着她,她就走了。
红色手里拿着一大袋布袋,见到禾苗过来,便把布袋一扔,说道:“诺,这布袋给你,柳醉姐姐说,凝玉阁里实在太冷,说你身体虚弱,相较于受不起那个苦,就是日日夜夜为你缝制一床被子,一个枕头。”
“那就好好利用它。”
红色的转身要走,禾苗却是一把抓住她,问道。
“你和柳醉姐,现在好了,贵妃曾经对你们不好过吗?“
禾苗很是害怕,贵妃会因禾苗的缘故而责骂柳醉打,却是担心了很久,只是一直不敢去找柳醉,怕给她惹麻烦,毕竟宫中人多势众,想来贵妃也是耳目众多,若被柳醉所知,恐怕要怀疑柳醉,怕对她更是不利。
禾苗如此担心,却又是自扰,柳醉跟贵妃身边多年,一向十分伶俐,八面玲珑。
贵妃和宫中的一切关系都非常融洽,从来没有怀疑过柳醉和禾苗之间会发生什么事。
只是贵妃不知道柳醉只是举禾苗了很像她姐姐,所以多照顾了几分。
心里也有些不舒服。
红色的眼睛望着禾苗,说:“贵人多忘事,早把我们这些卑贱的宫女忘在脑后了,柳醉姐姐日日为你操心,说是你老是在陛下面前生病,定是担惊受怕,晚上也睡不着。”
“她在宫中操心许久,想了半天才给你做好了被子,仔细受了吧,上头一针一线都是柳醉姐姐的心意,不要嫌弃!“
禾苗看了一眼上面细密的针脚,便知道柳醉是怎么做的,禾苗如此便心中更加暖和了。
把挂在脖子上的珍珠取下来,放到红色的手上。
“棉布和这被面在宫中都是稀罕之物,棉布是按分例分配你的,看分量对比就是把你和柳醉姐姐今冬的棉布一起用上了。“
禾苗将珍珠项链放在手中,说道:“你把这件拿去吧,要是冬天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