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子殷来到这里,宫中还没有一个女官,但宫中没有一个女医官,还有两个分别被云嫔娘娘和静妃娘娘请去,却是一时联系不上。
禾苗微微叹了口气,望着下面的铭贵人,她虽然知道这铭贵人一向眼高手低,倔强倔强,凭着陛下的恩宠,也是目中无人。
只是不敢想,她甚至敢这样欺负公主,想来这个人并非疯了,就是傻了。
要是欺侮一个下人,或者是某个娘娘,卫子殷只当不知道,这也算一件事,但公主乃是金枝玉叶的公主,她一向在宫里树敌,此刻却是少有的真心想保护她一二。
也就是来为她说清的金贵妃和林贵人,却也只是帮了一把,并没有多少真情。
香晚轻轻叹了口气。
而卫子殷的脸却更难看了。
“没有后宫,你们就没有规矩了,贵妃你们竟还为她求情,伤了公主的心,可赐她死罪!”
卫子殷此柔嫔却是声泪俱下,还将女儿受伤的一张小脸,容芳嘶哑的哭声,让他这个做父皇的人非常伤心。
可是看向铭贵人的却更加觉得这女狠毒。
禾苗只是听了,但其他的人却各有顾虑,柔嫔暗暗偷笑,嘴角微微翘起,却是没有丝毫顾虑母亲。
禾苗暗暗叹气,却是不肯多说,只有金贵妃和铭贵人听了卫子殷的话,却也是微微一惊,立刻双膝跪下。
禾苗看向铭贵人,原来一副眼高手低的模样一惊一乍地消失了,只剩下一副凄惨凄惨的样子,卫子殷一句话也不敢多说,半句话也不敢多说。
只是肩头微微摇晃,恨不得躲在金贵妃身后,禾苗稍稍看了看,便知道这也是不中用的。
但又是长出一口气,耐心地观看这场闹剧。
卫子殷环视四周随即开口道:“禾苗,这件事你怎么看?”
禾苗被卫子殷点了出来,望向卫子殷的脸,却也是变化无常,此刻二公主受伤,虽然有人证,也有二公主的指正,但柔嫔宫里的言辞,说的又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说的却是两个人各自的真假。
相较于卫子殷也明白,这事多半是半真半假,各自宫人都不愿跟随受罚,才如此信誓旦旦。
禾苗见卫子殷将这样一件包袱抛到脑后,却也不敢不接,便笑了笑便开口道:“臣妾以为,公主的伤势已成事实,既然双方各执一词,相比较陛下也很为难,陛下一向就决断,然陛下对yòu_nǚ与爱妃,这手心又是肉,想必也是两难!”
卫子殷看向禾苗,眼神中略微有些尴尬,禾苗看了一眼,却是,手指轻轻点了点桌子,随即起身,乖巧地跪下方才说:“贵妃娘娘乃是后宫中所存在的臣妾尊贵之人,不如让贵妃娘娘想出一个折中的办法,也可以为陛下分忧啊!”
卫子殷白了禾苗一样,却是心里暗道:“真是朕喊出来的小狐狸,此刻还在学着踢皮球,本来想让她解决这件事的,她却偏偏不接,顺手便推到了公主面前。”
要是贵妃说了什么惊天动地的话,她又怎么能走到最后呢!
此时贵妃也是一惊,她原以为卫子殷问禾苗的意思,就是要重罚,虽然铭贵人入宫后,的确分了不少宠爱,但好歹是一条船,可是禾苗却不一样,只是此刻见禾苗把事情交给自己罢了。
不知为什么她几乎是下意识的便觉得事情有些蹊跷,刚想推脱,卫子殷却立即开口:“朕问的是你,你就先说吧!”
禾苗嘟着嘴,却是两眼望去,都是摇头,最后才说:“陛下最会让臣妾做这个坏人的,公主的相貌受损,此时铭贵人既然在场便是如论如何也脱不了关系,但这故意的损害公主的相貌与、误与,或看管不力,却是天差地比,此时此刻各执一词,再没有别的证据!”
禾苗稍稍顿了一下,却是望着柔嫔说:“臣妾晚餐时还说过,铭贵人在这个宫中的礼节还不够好,想不到刚说完,便酿成大祸,若不是当时臣妾和陛下,恐怕此刻也是难以脱身的!”
“虽然公主受伤了,但幸好并不重,只是受了点皮肉之苦,伤在儿时,痛在母心,想来柔嫔娘娘最难受了,哎!臣虽是养育过的,但也知道为母难,陛下也要多体谅柔嫔娘娘的心情。”
“啊?不然呢?”
禾苗掌权禾苗却是像想起了什么一般,立即开口:“臣妾有法子,柔嫔娘娘最是宫中知文会礼的妃嫔,臣妾想,若此番降铭贵人为铭答应,入柔嫔娘娘之宫每日听柔嫔娘娘教导,何时柔嫔娘娘说铭贵人的规矩规矩学好,何时才能再侍寝伴驾,陛下看怎么样?”
卫子殷听了这话,只是略带深意地望着香晚。
这种做法还是说过去的,人留在柔嫔这里降为允诺,也算是保住了夜观国的面子,好歹也是有个交代。
可是女儿受伤了,他也很伤心,好不好?
卫子殷点头,却是说:“禾苗这个方法很好,你们大家有什么要说的?”
铭贵人还想说话,金贵妃却立即拉住了他,立即开口道:“云嫔以识大体著称,铭答应还不谢恩!”
禾苗看着铭贵人就是微微点头,只是禾苗却是清楚的看到铭贵人此刻眼中喷出的滔天怒火。
香晚却是浑然不知。
卫子殷听了这番话,却也不去管别的事,便大掌一挥,说道:“好吧,铭贵人,马上就可以答应,迁入柔嫔宫,交给柔嫔管教,不要再生别的祸事,否则朕不会顾及情面,直接把你打入冷宫,或是送你会夜观!”
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