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功字辈,神情凝重,这种能力之人,不是没有,但却几乎瓣着手指,就能数得过来。
唐家流芳,年纪最小,见各人深思不答, “怎么没有,凰鸟就可以,‘凰鸟一翼,鹏程万里,四野穷尽,八荒尽收’。” 抢着作答,却看向玉猫,显示学问。
功烈连忙喝斥,“不得乱讲,如有强者来此,你这话,如同耳边亲说,就不怕惹上事端。”流芳吐舌作个鬼脸,赶紧闭嘴,玉猫见她被斥,又对着她作了个鬼脸。
不是功烈过于小心,法则之下,无处不在,无人知晓。那些感悟法则的老祖、元老,如果来此。这深渊之处,稍作留意,听这些话,当真如耳边亲闻。
“不过,据我们所知,那些老祖,无人前来深渊。我家老祖就认为,只是消息而已,派人打探就行。只不过,事关灵诀,慎重考虑,才让我等前来。”功智说道。
功烈也说道,“我家老祖,也是如此安排。想那些老祖,何等身份,又何等深谋远虑,他们所为,不是我等能够揣测的。再说,以他们的高深修为,此间有事,难逃他们法眼。”
古风接过话,“两位爷爷,所说甚是。这又是我要说的另一层想法。一先前辈,修为与家主爷爷伯仲之间,肯定没有这等实力。”
稍作停顿,“假如消息属实,一先前辈获得灵诀,那么一先前辈,为何要在豪强议事之时,现身沙家帐篷?”
看向功烈,见功烈不语,“那么只有一种可能,一先前辈怕灵诀被抢夺,出来查探消息。一先前辈怕灵诀被抢夺,又只有一种可能,身后无人庇护他。”
“既然,一先前辈无人能庇护他。以传递消息之人实力,定然知晓,又为何不直接获取灵诀,而是放出消息,挑动各方争夺?”
古风一层层相问,诸人皆皱眉凝思,功烈听得左一问右一问,难明所以,性急之下,催促道,“这是为何,古风,你直接说出就是,别再左问右问,被你问得头都大了。”
“功烈爷爷,您别心急,我也只是一些猜测,不好妄加评断。”古风心思慎密,诸事带着小心,如果深渊真的藏有高人,这些话语,一不小心,可能招惹祸端。
功智心底不由赞叹,小小年纪,心思如此慎密,眼光独到,思虑周全,真不愧天下才俊。
知道古风还有话说,有一扬,一件钟形宝物出现手中,丁家之人都认得,这是丁家空间宝物——金钟。
金钟落地变大,直到有一间房大小,才停下。丁家人多,帐篷宽大,里面出现这么一个大钟,仍不觉得拥挤。
功智吩咐各人等候。手指几人,一起进入。这进入之人,唐家功烈、亘勇,丁家功智、功信、功仁、亘礼、亘淳、亘熙、古风。
在古风要求下,玉娘随同进入。说好生死相依,就要不离不弃。
“你带了金钟,怎么不早拿出来,害得听古风许久吞吞吐吐。”功烈一进到里面,就对功智抱怨。
金钟自成空间,能隔断视听。重要的是,可以加持修为,修为越高,效果越好。
“动身之前,老祖才将此物交我,加持了老祖的雷之法则。不但可以隔断视听,也能隔断法则影响。我还觉得,多此一举,看来还是老祖考虑周全。”功智解释道。
“如此甚好,古风小子,现在可以畅所欲言了,不要再吞吞吐吐,我可受不了。”功烈大大咧咧,再次催促。
“功烈爷爷,刚才我说的也不全是废话,这样一来,你们心里,基本上也有底了。接下来,我就直说了。”古风知道功烈脾气,“我觉得一先前辈的话,还是可信的,我们要相信他。”
“怎么能就这么轻易的相信他,他要真揣着明白装糊涂,装疯卖傻,诱骗我等,独占灵诀,岂不是要上他当?”
“功烈爷爷,一先前辈获得灵诀的可能性,几乎没有。据各方势力所讲,开始之时,获得的都是‘灵诀将要在深渊出世’的消息,而不是现在所传‘灵诀为一先前辈所得’的消息。”
“那么,可以肯定,先前传出消息之人,在深渊出现异象之时,一定身处深渊。灵诀出世,谁不想得到,此人能将消息一夜传遍各方势力,修为定然高深莫测,想来世间也就那么几人,怎么只传出消息,而不亲自获取呢?”
“要么是灵诀出世之处,凶险异常,实力不够,无法获取。要么另人高人在场,争抢不过,无法获取,但此等高人争抢,动静必然不小,现场没有争斗痕迹,各方也未曾见闻。”
“退一步讲,这等高人争斗,我辈不能发现,老祖们定能查觉。但是,从各方反应来看,也没有任何一位老祖,言及此事。”
“因此,只有前面一种可能,实力不够,无法获取。这才将消息传出,意图搅动各方参与,以充当炮灰,此人却在暗中获利。”听得各人暗自点头。
“不过,‘灵诀为一先前辈所获’的消息传出,显然,这种可能又有纰漏。”古风一句又将众人拉回云里雾里。
“你这小子,尽大喘气,别再绕弯子。”功烈听得云山雾罩,不耐烦道。
“爷爷责骂的是,我也是不太敢确定,希望各位前辈能够指点。”功烈脾气爆烈,古风倒是自小怕他。
“那就是,一切都是传言。先前传出消息,是此人希望各方参与,借助各方力量,一起证实。后面传出消息,是异象消失,难定真假。但此人仍有不甘,揣测灵诀已为人所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