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老何这个人形闹钟在,徐天想要迟到就变得有些困难了起来。
这是徐天第一次参加记名,毕竟初来书院的时候正赶上先天讲课,虽然不用记名,可他和杨思思那时也几乎是踩着点进的讲殿,差点迟到。
而前天来的时候记名又早已结束了,徐天也是那时候才知道有记名这回事。
左侧广场是男子学院的记名等待区域,右侧广场则属于女子学院。
不过眼下只有女子学院的学生等在右侧广场上,男子学院的记名都是半月一次。
徐天没有站在女同学们之中,因为那样他会觉得有些尴尬,所以他选择脱离众人,站在离男子学院最近的地方。
本以为这样尴尬感会少一些,可是很快,徐天便是感觉到这尴尬感不仅没有减少,似乎更大了一点。
总而言之,哪怕广场上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徐天都能感受到这尴尬到了极点的气氛。
杨思思也在广场上,面色复杂地望着徐天。
只不过杨思思周围簇拥着不少人,故而徐天也没有注意到杨思思。
孙正奇很快就出现了,有些诧异地看了一眼徐天,也没多说什么,记了一遍名字便是离开了。
随即大部分学生都很自然地奔向各自的目的地,霎时间广场上就只剩下了徐天和杨思思两个人。
两个人都沉默着,只不过一个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而另一个则是连接下去该做些什么都不知道。
换做是往常的徐天,这时候肯定直奔藏经院了,可想起元枢道士昨天说的话,徐天还是打消了去藏经院的念头。
既然说是见分晓,那自己总不能是躲在藏经院里吧?
正在这是,远处一道身影走来。
看到这道身影,徐天明显是呆了一下,揉了揉眼睛,一副惊讶地神情。
元枢走到徐天跟前站定,似笑非笑地看着徐天。
“你怎么会在这里?这里可是明德书院啊!”
徐天忍不住问道,元枢却没有要解释的意思,只是转过身边走边道:“跟我来吧!”
徐天没有任何犹豫地选择了跟上,目光一转这才发现杨思思不知何时竟是也跟了上来。
想起昨天发生的事,徐天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没有说话。
杨思思倒是没有在意这些,目光在元枢和徐天两人身上来回逡巡,一脸地古怪。
元枢似乎并不知道杨思思跟着,连头都不回,只一个劲地往前走着。
徐天的注意力始终是游离着的,可跟随着元枢的脚步前行,渐渐的,他的面色也是变得古怪了起来。
元枢停在了一处院落之中。
徐天也是跟着停了下来,环顾四周,却是忍不住吸了一口气。
“嘶,这地方,怎么好生眼熟?”
“徐天,有没有人说你有些呆?”杨思思终于开口了,颇为无言地道:“这里我记得带你来过两次了。”
“对哦,这里不是藏经院讲师住的地方吗?”徐天一下子反应了过来,望向元枢道:“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元枢转过身深深地看了一眼徐天,那目光似乎能穿透一切。
徐天皱了皱眉,却是没说什么。
他不喜欢被这种目光注视着,可眼下解决自己的身体问题才是最重要的。
半晌后见徐天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元枢这才微微叹了口气,道:“你还真是有些呆啊,到这个时候了还猜不到我的身份吗?”
“你是藏经院的讲师!”徐天吃惊道。
“看来还不算呆到家。”
元枢的态度有些不冷不热,目光转向杨思思,有些无奈地道:“杨大小姐要不先回避一下?等老道我先把这小子的身体问题给解决了如何?”
“你能解决徐天的身体问题?”杨思思愣了愣,道:“这不可能,这连我爹都......”
话还没说完,杨思思便是已然反应了过来,歉意地望向徐天,后者却是不知何时已然转过了脸去。
杨思思终于还是离去了,眼下的情形再待下去也无济于事,不如日后再找机会解释。
“小子,你跟那姑娘不对付?”元枢饶有兴趣地看向徐天,“贫道可是看出来了,那姑娘对你明显不一般。”
“只是暂时有些尴尬而已。”徐天撇了撇嘴道:“再说不一般那是因为两家长辈有交情,她又跟我拜了把子。
倒是你,一会儿是道士,现在又摇身一变成了藏经院的讲师,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你?”
元枢面色古怪,没在这方面纠缠下去,却是哈哈一笑,大有深意地道:“不过是身份而已,何必在意真假,更何况对你来说,只要我能解决你身体的问题,不就行了吗?”
“不错!”
徐天很是认同地点了点头,道:“所以说你准备怎么做?”
“跟我来吧。”元枢招呼道,率先朝着屋内走去。
徐天好奇地跟着走了进去,来这个院子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但是这屋子里倒确实是第一次来。
屋内的陈设和布置有些普通,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草药的味道,却又让人莫名地感到躁动与腥热。
进屋往左走,一个大木桶放在房间正中,木桶里是清澈的水,而在木桶下的地面上,刻画着八条从木桶边缘延伸出去的凹槽,凹槽的终点是八个小小的圆坑。
八条凹槽之间互有勾连,并非单单一条直线,看着倒是有点像什么阵法。
“把衣服都脱了,进到这木桶里。”
元枢随口说道,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