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她对另一半似乎没什么感情,可现在是另一番情形,如妻子能得到丈夫的宠爱,他该为她高兴才是,可是心情却没来由的沉重。
她满脸的担忧,眉心都蹙成小山,眼底有厚厚的黑眼圈,脸色发黄,比以前在蒲城糟糕的多,“清者自清!”
对于顾长欢,萧紫阳持有保留态度,他只相信看到的证据,所以不会贸然相信顾长欢会做什么,毕竟像上次冲动去公堂击鼓反被人冤枉的事,发生一次就够了。
听得这样的话,夏玲玲心里感觉有些怪怪的,不知是自己想多了,还是怎么的,“你相信他是无辜的吗?”
萧紫阳也察觉到自己刚才说话的口气不对,抿唇笑了笑,反问道:“那你相信吗?”
夏玲玲重重的点头,“相信。”
“这就是了。”她心中不安,不过想找人认同,可他却无法保证这一点。
夏玲玲低着头想了想,突然笑了,“对啊,我相信就好。”不管别人怎么想,她知道他是无辜的,相信他也会为她的信任而高兴的。
见她笑了,萧紫阳也跟着笑了,关切道:“天冷了,明日多穿些!”
夏玲玲道:“恩,谢谢,你也是!”
夏玲玲几乎是一夜无眠,下半夜下起了大雪,不到一个时辰就把整个曹州裹的雪白,映的室内都是明晃晃的一片,夏玲玲披着披风,用暖袖裹住手,在外面站了很久,为将要发生的事感到不安。
时间很漫长,几个时辰仿佛越过一个世纪,时间有很快,她不过晃了身,人就跟着丞相大人站在公堂上。
天气很冷,却抵抗不住曹州人的热情,衙门口挤的水泄不通,人群不断涌动,要不是有官差挡着,这些人非冲进公堂不可。
本冷清的公堂内,因突然多出的人温度连升好几度,穿的较厚的人额头都沁出了汗。
钦差坐在上座,下手是曹大鹏,他气定神闲的旁观,丝毫不为将要发生的事忧心,萧紫阳做文书在丞相右后方,夏玲玲就站在桌侧为他研磨。
“肃静!”丞相一拍惊堂木,嘈杂的声音然而止,淡淡扫一眼下面的人,他扬声道:“来人,带被告上堂!”
须臾,官差带着十来个人出现的公堂,顾长欢手下的那几名管事夏玲玲见过,其余的一概不认识。
惊堂木又是一派,“堂下何人?”
下面的人开始自我介绍,夏玲玲特别留意到两人,一个是盐茶使,一个是沈爷--沈家骏。
盐茶使看起来就是圆滑世故之人,而那个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沈家骏则是清高削瘦的男子,一身浓厚的脂粉味儿,说话尖细尖细的,夏玲玲不由的怀疑,他是喜吃胭脂的娘炮,还是个不阴不阳的公公?1d7eq。
另外,还有处于黄河中下游,涉及食盐运输和贩卖的官员若干。这些官员罪名属实,直接就写了供状招认,他们口径统一,均指出幕后指使人是逍遥王,因为和他们接头的正是顾长欢手下的管事,并当惩管事们对证,事情属实。
把这部分人带下去后,开始审判曹州的盐茶使,他谎报食盐用量,和他人勾结买卖食盐,中饱私囊,罪名成立。盐茶使对此供认不讳,不过特别指出,他是受人胁迫,不得已而为之,他求钦差大人酌情处理。而那个胁迫他的人正是顾长欢,在当朝律例中,如是受人胁迫犯案,并能提供证据后,被胁迫人判刑较轻或者只上缴罚款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