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玲玲点头,未免萧紫阳再白跑一趟,吩咐下人送信去丞相府,告诉他心意领了,不必上门道谢。睍莼璩晓
闻言,顾长欢心里甚是满意,不过脸上却没表现出来,装作不在意的样子牵着她的手出门上马车。
很快马车来到宫门口,夏玲玲目送他走进宫门,直到背影消失后才坐回马车等待。
多福手拉着马缰绳,对马车里道:“王妃,那边有茶楼,您要不要过去等?”
夏玲玲掀开车帘往多福所指的方向看,距离还挺远的,待会儿顾长欢出来应该看不到是他,“不用,就在这儿等着吧。”
她刚要放下来帘子坐回车里,看到丞相和萧紫阳从里面走出来,萧紫阳穿着红色的状元服,喜庆又精神,两人也看到她,夏玲玲躲避不及,只好下车和两人打招呼。
夏玲玲笑盈盈对萧紫阳道贺,“恭喜萧公子。”
萧紫阳拱手作揖,“哪里哪里,小生能有今日,全仰仗王妃相助,此大恩大德,小生来日涌泉相报。”
她不以为然一笑,“萧公子言重了,我只是动动嘴皮子,功劳在丞相大人,你该感谢丞相才是。”
“两位都是小生的恩人,必定铭记于心。”
丞相无所谓的摆摆手,“别这么说,只要你能做个好官,就不枉本官的栽培。对了,逍遥王府,本官见王爷入宫,可是为了曹州的事?”
夏玲玲点头,“恩,今天会解决。”
丞相重重叹气,“不能帮王爷讲上话,真是惭愧。”这莫须有的罪名,让他夹在中间为难,一句话都说不上。
“大人莫自责,您已经尽力了。”夏玲玲看的透彻,知道丞相的立场,所以压根没怪过他。
三人在宫门口说了会儿话, 萧紫阳说下午登门拜谢,被夏玲玲拒绝了,一来真没这个必要,二来顾长欢醋劲儿大,回头又该给他闹脾气了。
二人告别后,夏玲玲上马车继续等,太阳慢慢的往上升,车厢内的光线慢慢的转换位置,直到最后消失不见,这个时候她知道,太阳已到头顶,现在是正午了。
御书房里,皇上坐在长案后面,好整以暇的看顾长欢一人对抗五个人,顾长欢没犯过什么事儿,只涉及到曹州的案子,罗列的罪名也简单--不察之罪。
起先顾长欢不做声,由着几人编排,等他们说完了,他才气定神闲的一笑,然后慢条斯理的开始反驳。
周大人之子强抢并及jinyin民女,按他一个养不教父之过的罪名。周大人辩驳说自己忙朝堂上的事,不知其子何事变成这般,这话正和顾长欢的心意,及时扣下他一定不查的罪过。
接着他向刑部的陈大人开火,陈府有人放高利贷还开赌坊,这是朝廷禁止和限制的,虽说陈大人不知情,但身为执法者,又是陈家的大家长,这不查的罪名可是推不掉。
顾长欢有理有据的,周大人和陈大人被堵的哑口无言,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只窘迫的俯在地上认罪。
接着他又用同样的方式驳倒其他三人,就连皇上都没幸免,曹州知府、盐茶使以及其他涉世的官员,包括从宫里逃出的太监沈家骏,都是皇上的人,皇上没有察觉,容许这些人犯罪,那皇上是不是也要按不察之罪处置?
此言一出,皇上神色微变,另外五个人神色微僵,抬眼小心翼翼的看皇上一眼,陈大人低吼道:“大胆,竟敢污蔑皇上。”
顾长欢一副我又没说错的神情,“这些官员都是皇上认命的,他们犯错,难道皇上不该承担连带责任吗?”
他的胆子可真大,竟然拖他下水,就不怕治他不敬之罪吗?皇上站起身,背着手从长案后面走出来,扫一眼跪在地上的五个人,和挺胸抬头站的笔直的顾长欢,他抿唇一笑,道:“言之有理,朕一识人不清,二不查其罪,害曹州百姓受苦,朕责任最大,不可推脱。”
顾长欢弯腰施礼,恭敬道:“皇上圣明。”
皇上道:“陈大人,周大人,依你们看,朕应该受到什么样的处罚?”
两人战战兢兢的爬在地上,你看我我看你,沉默片刻后,陈大人回话,“皇上,不知者不罪。”
顾长欢等的就是这句话,勾唇一笑道:“陈大人,不知者不罪,那本王的罪名又怎么说?”
“这、这、王爷不知,自然也没有罪过。”刚开始气势万千振振有词的陈大人,此刻自打嘴巴,尴尬的脸一阵青一阵白的。
皇上在他面前站了站,然后跺着步子坐回椅子,“既然这样,朕就判逍遥王无罪,陈大人,尔等可有异议?”
“臣等无异议。”五人同声道。
摘掉莫须有的罪名,顾长欢心头很轻松,不过他有些不满,故意道:“皇上,既然是不知者不罪,那诸位大臣的行为就是诬告了?”
这么多人联合起来斗他,事情定有蹊跷,他没查出来是谁搞的鬼,不过也要吓吓他们,让他们以后再也不敢乱来。
看来真是把他惹恼了,才如此态度对待这几位大臣,皇上不说话,端着茶杯慢慢的喝水,静看他们的态度。
这几位大臣本是想扳倒他,现在却失败还惹上一身腥,真是得不偿失,“臣等有罪,请皇上开恩。”
顾长欢肚子里直笑,看你们还嚣张,要不是玲玲提醒他不要得罪这些人,他肯定抖出一堆事把这些人拉下马,他带着正经的表情,装模作样的向皇上求情,“皇上,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既然他们都知错,本王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