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紫阳只得跳进鸡笼,追着母鸡满圈子的跑。
唉,自从确认夏公子就是她后,萧紫阳这心里一直别扭着,现在自己都弄不清楚以何种心情见她?
出来后,顾长欢吩咐多福去看绿袖,他和明镜堂回王府,视线落在手上拿着的画时,心情分外的负责,画上没有署名,只写着日期,正是去年九月初九,也就是重阳节那日。
她说她落水,是萧紫阳救她出来,可实际上她会游泳,根本不需要人救。她说那天下午什么都没发生,可独处一下午,谁又能证明呢?他手上的这幅画该怎么解释,还有那日在书房捡到的纸团,上面写的头都是他的名字,这又说明什么?
他不想去怀疑什么,可他总是忍不住想要知道真相。他的过去,她一清二楚,可对她,却是一知半解,他现在要怎么办,回去质问她吗?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长欢,长欢?”明镜堂连喊了两声他都没反应,就用胳膊拐他,“想什么呢?”
“没没事,我们不回府了,走,去酒楼。”不想回去面对她,他需要静下心来,想明白自己要怎么做。
明镜堂没异议,就陪着他走进最近的酒楼。
******
夏玲玲睡到午饭前才醒来,他走前留话要陪她吃饭,可饭点都过了很久,他还是没回来,也没差人捎话回来。
她独自用过午饭,躺会床上发了会儿懒,就决定去书铺,有些书还不错,拿回来给明镜堂瞧瞧,让他以专业的角度判断是否适合大批的印刷。
换上白色衣袍,用青色锦带束发,装扮成少年郎模样后,她出门直奔书铺。
顾长乐又不在,只有田卓阳一人,她还没问出口,他就老实交代,“郡主去药材铺了。”
“恩,我知道了。”夏玲玲无奈的应道,“卓阳,你还没吃午饭吧?”
田卓阳挠挠头,老实道:“我还不饿,刚吃了半张饼喝了两杯水。”可话还没说完,肚子就咕噜噜的叫起来,他的脸刷的红透,声音越说越小。
“你去吃饭吧,我看着铺子。”她来开抽屉,拿了几个铜板递给他,“快去,别饿坏了。”半大的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三张饼都不够吃,别说是用茶水灌肚子了。
田卓阳伸出被在后面的手,小心接过来,“多谢王妃,小的很快就回来。”
夏玲玲挥手不耐烦的打发人,“狼吞虎咽的对身体不好,不要太着急,去吧,别愣着了。”
田卓阳手心攥着铜板,冲她笑了笑,然后一溜烟的跑了。
书铺只有夏玲玲一人,她随手抽本书看,打发着无聊的时间。 这才子佳人的故事都是瞎编的,长乐怎么就分不出来,深信不疑孙闻玉就是自己的归宿呢?唉,都怪她出主意卖这样的书,长乐看过了,被洗脑了。
午饭后,萧紫阳把两只老母鸡撞到竹篮里,然后拎着去夏玲玲的书铺,她一般是下午在,他既期望能碰到,又不想碰到,想着把鸡留下,谢意让人转达就好。
带着这种矛盾的心情,萧紫阳沿街一步步的走向书铺。
二楼临街的位置,顾长欢和明镜堂点了几个菜,要了一壶酒,桌前坐一姑娘,抱着琴边弹边抑扬顿挫的唱着,增添几分情趣。
“还以为你收敛了。”明镜堂举起酒盅,对着他点了点,然后一饮而尽。
这口气,说得他去花楼寻欢一样,他不悦的蹙眉,“这话不能乱说,我只是听曲儿,其他可什么都没做。”花楼,他下半辈子是不会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