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着筷子的手顿了一下,夏玲玲抬眸瞧着顾长欢,琢磨着他话中的真实性,可他眼底的认真不像是随便说说,可他为什么要提出这样的建议呢?
对于他,夏玲玲最好的预想是冷眼旁观,任由她折腾,当然,最坏就是从中作梗,让她一事无成,比方说,那一百五十两银子。
顾长欢收起折扇,用扇柄请敲她的手,“王妃,不要怀疑本王的话!”
夏玲玲收回手,拧着眉毛望着顾长欢,他有这么好心吗?他是王爷兼皇商,接触的人不是达官贵人就是皇室贵胄,如果为他做事,她就可以接触更多的权贵,可是,他说做事,是跟着他做事,还是当个熊事或者别的什么?
顾长欢不喜欢她时刻撇清自己的态度,也不满她老是用鄙视的神情看自己,所以想把她带在身边,让她进入他的世界,让她了解他的世界,让她知道他是王爷,合该拥有挥霍的权利,作为他的王妃,她必须认清这样的事实,而不紧紧是用fēng_liú成性、挥金如土去盖棺论定他的人,这这是想把她带在身边的目的之二。
“我知道了。”夏玲玲没给答复,淡淡的送他四个字,然后继续吃饭。
她一定会答应的k长欢很笃定她的选择,所以也不急着要答案,悠闲的摇着扇子,看她一小口一下口的吃早饭。1csx。
******
午饭后,几个响雷一过,下起了瓢泼大雨,天气越发湿冷起来。
顾长乐抱着胸踩着绣花鞋,在屋里来回踱步,“嘶,好冷啊!”
夏玲玲使劲搓着手,可搓了老半天,还是一点热气都没,“是挺冷的。”出门前还多加了件单衣,可仍旧抵抗不住这突袭的寒流。
天地间黑压压的,屋里的光线也不甚明了,和平常天黑差不多,夏玲玲找到火折子把蜡烛点亮,室内一下亮起来。
田卓阳把桌椅摆整齐,用抹布擦干净后,拿着扫帚开始打扫卫生,他一直忙活着,额头都冒出了汗,待忙活完,他抬起袖子抹一把脸上汗,精神奕奕的问道,“王妃,郡主,都收拾好了。”
夏玲玲道,“恩,没事了,坐着歇会儿吧!”
夏玲玲来到书架前,把让萧紫阳抄的那几本书一一挑出来,待她忙完回到休息室,看见顾长乐躺在小床上,田卓阳正拿着被子往她身上裹。
田卓阳道:“王妃,您也上床裹着吧!”
“卓阳好细心,我都忘了床上有被子了,唔,好暖和,嫂子,你也上来!”顾长乐脸,舒服的在被子上蹭,“快点,下面冻死了!”
得到夸奖,田卓阳羞涩的红了脸,可看到夏玲玲抱着书,赶紧上前帮忙,“放着我来!”
“不用,你去把铁盆拿来!”田卓阳很勤快细心,又有眼色,不管吩咐的还是没吩咐的,只要他看到都会认真去做,着实是个讨人喜欢的男孩。
田卓阳拿来铁盆,夏玲玲端着燃烧的蜡烛,把刚挑出来书撕下一页,点燃,丢进铁盆。
“大嫂,你做啥烧书啊?”顾长乐顾不得留恋棉被的温暖,从床上跳下来,三两步的跳过来,抢过她手中的书,“大嫂啊,这都是我们辛苦找来的,你干嘛烧?”
纸已烧成灰烬,顾长乐摸着少了一页的书,很是心疼!
“你相信我吗?”夏玲玲又拿起一本书要撕,顾长乐握住她的手不让动,可看大嫂的淡定的神情,她犹豫了片刻把手松开,“大嫂,为什么要烧掉?”
夏玲玲笑了,卖关子道,“过几天你就知道了。”她告诉过萧紫阳这几本是单本,自是不能在书铺售卖,“天冷,烤火吧!”
“大嫂,人家都急死了,你还开玩笑。”顾长乐嗔她一眼,撅着嘴,伸出嫩白的小手凑近火盆,“大嫂,我最相信你了。”
大嫂不说,她一定问不出来, 所以干脆等着答案送上门。17722635
最相信你最相信你这好几个字在耳边嗡嗡作响,盯着窜起的一簇簇叙苗,夏玲玲晃了神。
长乐是直性子,有什么都写在脸上,所以夏玲玲一点都不怀疑她话中的真实性,她说相信,那就是没有保留的,百分百的相信!
而她,却很难去相信人,即使面对长乐时,有那么一点点松动,但很快那点点的松动也被坚不可摧的高墙狠狠的压在最下面。
如果长乐知道她不是真心待她,如果长乐知道她从未把她当朋友,如果长乐知道她一直在利用她那会是什么情形?
夏玲玲想象不出来,很意外的,她也抗拒去想。
大雨下了一个时辰仍未停歇,雨势虽有减弱,可撑上路依旧会打湿衣服,路上积了好多雨水,一下脚,就会弄湿鞋袜。加上外面又冷,三人只能待在房间等人接,可等了好久,也没见身边的丫鬟或者王府的马车过来。
顾长乐和玲玲盖着棉被坐在床上,田卓阳不肯逾矩上床和两人一起盖棉被取暖,只是坐在椅子上。
“卓阳,快上来,下面冷!”顾长乐一遍遍地催促。
长乐有时娇蛮,但心底却善良;有时虽会颐指气使,但从未苛责过下人,也没有很深的阶级观念,所以见田卓阳受冷,就一直催他上床。
“郡主,小的不冷,小的冻习惯了!”家里穷,大冬天的也都是裹着单衣过冬,像现在这样穿着没补丁的衣服,过着不愁吃,没人欺负的日子,是过去想都不敢想的。
顾长乐闻言,却更加心疼他,“你快上来,你要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