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顾长欢猛的刹着步,凌厉的瞅着一派悠然的明镜堂。
皇上却是哈哈大笑,“好,难得一见的佳作,大家要一起欣赏!”
两个可恶的家伙,顾长欢眼眸半眯,笑的不阴不阳,“本朝命令禁止绘制、贩卖*,哼,你敢卖,我就让人抄了你的书斋!”
明镜堂双手一摊啊,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好啊,你放马过来!”要是寻常人,早就被抄了,看明镜堂有皇上做靠山,自是没人敢动他分毫。
说来也纳闷,明镜堂是皇上的伴读,因擅长作画,后成为宫廷画师,可这画师却和别的画师不一样,他竟喜画春宫图。
后来因某些事出宫后,就开起了书斋,表面上是个正儿八经的书商,暗地里却是yin书、春宫图的制造者。17746246
“你你!”顾长欢微微咬着牙,愤愤的瞧着沆瀣一气的两人,“多少钱,我全买了!”
皇上却是摇头,“这张不卖的,你别打主意了!”难得见到这么好的作品,他要好好欣赏,特别是还有某人在上面,更是具有特别的意义。
看到皇上那笑的暧昧的眼神,顾长欢只觉得猥琐,想到那幅画,他有种光天化日之下给人表现春宫秀的赤/裸感!
这感觉,糟糕透顶,比上次被灌黄汤催吐那次还要糟糕。
明镜堂伸出一根手指头,并好心的开导他,“其实没必要的,临摹的图只有七分像。”
那种轻纱半笼的感觉临摹不出来,只好改为全果,至于上面的男子,则把衣服又往下拉了一点,仅此而已!
顾长欢狠狠瞪他一眼,“好,成交!”说完就伸手要画,“画在哪儿,都给我?”
明镜堂拍拍他的手,笑道:“别着急,在蒲城,我没带来,回去给你!”
“立即出发!”顾长欢拉着他就往外走,他可不信只有七分像,明镜堂没这么好心,只会朝死里整他。
“等等,别走,你们还没陪朕喝酒你,还有”还有花容公主的婚事,他还来得及开口提呢。
想到花容,皇上又开始烦躁,看上谁不好,非要顾长欢,这不是为难他这个做大哥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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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玲玲行动不便,每日不是待在屋里,就是在院里晒太阳,有时会看书,有时会拿着笔写写画画,忙时也不让丫鬟伺候,就一人窝在房间倒弄,需要喝水,吃东西或者上厕所时,才喊人进来。
总之,看起来有点神秘兮兮的。
伤筋动骨一百天,她的腿骨跌下去时摔断了,要想恢复好,至少有三个月不能满地跑。
按说这种时候安心养伤就是,可在知道顾长欢对她动了心思后,夏玲玲有了紧迫感。
待的时间越长,和他的牵扯越多,关系就越发扯不清,这不是她乐见的,所以她着急起来,恨不得一口气挣够五百万两,然后和他撇清关系走的远远的。
眼看又到了月中,夏玲玲喊来田卓阳,把画交。
“记住,画交给张管事,拿到的银票要收好,还有,小心点,别让人发现了!”绘制*是大罪,她可不想受到牵扯。
田卓阳把画收好,严肃的点头,“是,小的记下了。”
“恩,那你去吧!”该交待的都交代了,夏玲玲催促他离开。
田卓阳离开后,夏玲玲拿起一本介绍当代印刷术的手抄书研究起来,这里的印刷技术落后,成本居高不下。这让接触过现代办公设备的夏玲玲,顿时有了改进印刷术的念头。
活字印书术始于宋代,而当前的朝代明显在宋朝之前。因为这里用的还是整版印刷,把整篇文章刻到木板或者铜板上,然后一张张的印,印完之后木板或铜板就没了用处,要完全扔掉,另外整版中如出现了错字也不易更改。
所以在印刷成本很高的情况下,如不是常用或者是朝廷编制的书籍,都是用手抄的,比方说诗集、史等等。
例如多都是书铺从个人手中买断的,书铺没能力大批量的印刷,就找人一本本的抄来卖,手抄的成本的确不高,可太费时、费事,而且有的人抄书时偷懒,断章漏句的,导致文章前后衔接不起来,这使文章的质量大打折扣。再者手抄书的流传范围窄,局限了书籍的传播范围,
名气颇高的文人雅士所著的书有销售保障,所以书商会大批量印刷,销售所得后还会和作者分红;还有一类是自己出资印刷的,这类人有钱可文章写的不咋滴,可又显摆,所以就自己砸钱印书;而那些没名气没钱,文章写好,却无人赏识的,只能一次性卖断。
比如那本《小窗幽记》,是她从泽县的一家中型书铺淘来的,起那些著名的文人雅士的文章毫不逊色,可却是没人赏识,只五十两就把书卖断。夏玲玲拿去让萧紫阳抄,摆在书铺售价五两,目前为止,已买出去不止十本。
其中,漏抄的,断章的地方较多,读起来干涩、不通顺,夏玲玲拿到书后做了修正后,才拿去让萧紫阳抄。
再者,这里没有彩蛹术,很多读本中无插图,即使有也是黑白图。
总而言之,夏玲玲研究过后,发现这方面有利可图,虽说她不了解印刷行业,也不懂流程,可作为现代人的她,知道活字印刷,知道可以在纸张上印出不同的颜色。
想到这方面的发现前景,夏玲玲顿时心潮澎湃,恨不得立即拄着拐杖去考察印刷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