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战斗全部结束,鬼子长濑支队也没有再派出来援军。这一方面是第三集团军孙桐萱部在前方和鬼子战斗激烈,另外一个方面也是战斗结束的太快了,以至于长濑老鬼子得到消息的时候,他派出去的这个特别支队已经全军覆没了。
为了一支已经不存在的部队,而冒着危险从前线抽兵,去对付那个已经不知道躲到哪儿的敌人,根本就不是一个著名的i军高级将领应该做的。长濑少将憋了一口闷气,闷着头,用上所有的力量,向第三集团军的防守阵地发起了进攻。
孙桐萱早就接到了战区长官部的通告,擅自丢失阵地后撤的部队指挥官要承受军法处置。也就是说,他现在唯一的出路就是和眼前这帮鬼子死磕,就算是把部队拼得只剩下他一个人,只要没有李长官的命令,他就不能撤退!至于武汉的军委会?他孙桐萱还没和人家近到那个程度。好在孙总司令也不是只一味死守,他还是派出了多支小部队从各个方面对鬼子进行sao扰,让鬼子不能把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到他的阵地正面。
duli团在全歼了鬼子这两个中队之后,立刻撤出了阵地,转移到了黄屯附近。战斗虽然是己方以绝对优势取得了胜利,伤亡还总是难免的,高全需要稍稍的休整一下,让伤员们等得到一些基本的治疗,同时他也要统计一下部队此战的损失情况。
部队一停下来,最忙的人就要数厉岐和他的那三个护士了。和鬼子的战斗给我们的战士造成了相当的损失,需要治疗的伤员可不在少数,高全干脆从特务连里抽出一个排,专门做医护队的jing卫,既能帮医生护士们维护秩序,又能在忙不过来的时候搭把手。比如有的重伤员需要手术或者是行军的时候要用担架抬着,这都是要用人手的,厉岐一个男医生再加上三个女护士肯定是不够用的,平时都是高全随便抓过谁是谁,现在开始给他们配上专属的配属部队。高全的计划是将来成立一个野战医院,现在因陋就简,先把架子搭起来再说。
把人派过去不到半个小时,高全正在听手下三个营长汇报损失情况,一个特务连的战士跑过来向他报告:“团长,厉医生和伤员吵起来了,我们排长害怕控制不住情况,让我过来请团长赶快过去看看。”
厉岐在高全眼里的地位可是不低,人家老爹厉青山亲自交到自己手上的接班人不说,厉岐跟着他这么长时间,南里来北里往的,每次都在火线上待着,冒了那么多风险,经他手救过来的战士,更是不计其数。现在一听厉医生有了麻烦,他哪儿还坐得住?
“走,看看去!”高全把军帽一戴,起身就走。现在他到哪儿都要戴上军帽,自从那天宣布了要脱离**单独干之后,部队里很有一些人向他谏言,要到附近找座山头,占山为王去!高全岂肯答应?不由分说把那些人训斥了一顿不说,从此以后他也制定了一项纪律,无论什么时候,士兵们都要带上军帽,就算是戴钢盔,钢盔里面也必须有军帽,哪一个违犯,直接二十军棍伺候!他是要用这种方式,让duli团里的所有人都在下意识里牢记,他们始终是军队,不是草寇。
高全这一走,包括王大柱、钱四喜、张二孬,以及红牡丹、黄三炮、常占奎等人全都站起来跟到了后面。
作为战地医院的一座当地地主家的院子里已经围满了人,大声的吵嚷声透过院墙远远地传了出来,其中有厉岐愤怒的声音,和几个其他人大声的吵闹声。
厉岐平时一直都是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和谁说话也没有大放高声过,此时用这么大的声音和人吵架,肯定是心理愤怒之极了。高全心里一紧,加快脚步往里走。院子外面的战士一看是高全,赶紧往两边让,高全大踏步的走过去,身后的duli团或者说是猛虎团的所有高层军官随后跟入。
院子里,厉岐身穿白大褂,正在直着脖子和人吵架,而和他吵闹的是三四个伤兵,这些伤兵身后围着一大群士兵,现在是在给这几个家伙撑腰助威的。而厉岐身后则是三个护士抱成一团,满脸惊恐的看着吵架的双方,特务排的士兵紧紧抱着枪jing惕地注视着和厉医生吵架的那帮人,刺刀都已经上到枪管上,就差没把枪口对人了。
“怎么回事?”
高全一行人一进来,吵架的双方立刻停止了争吵。见高全发问,伤兵中的一个抢先说道:“大当家的,这个郎中不安好心,他想要锯了田豹的胳膊!”
什么叫想要锯了田豹的胳膊?人家是医生,那叫截肢!对这种文盲大老粗,高全直接无视,眼睛一转就看向了厉岐。
“团长。那个田豹排长的胳膊,确实是非截不可了。手骨上的骨头都已经碎了,我不会正骨,我们部队里也没有会捏骨头的医生,现在就算是到洛阳去找正骨国手,也来不及了。田豹的胳膊根本就拖不起,恐怕人还没到洛阳,就不行了。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把小臂锯调。”
高全张了张嘴,当着这么多人,下一句话没好意思说出口。你说你这个厉医生,说话也太直了点吧?什么叫到了洛阳就能治?你怎么不说到了上海的大医院就能治呢?办不到的事儿你说他干嘛?直接一句话:不锯胳膊就得死!多简单,那个田豹只要不想死,就得答应锯胳膊,这帮小子也不会和你吵了。
果然,那群伤兵一听厉岐这话更来劲儿了,“既然到洛阳能治,你就不能锯了田排长的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