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呀老二,你,你让我说你点什么好。”高全气得伸手作势要打,孔宣吓得一缩脖子,把高全给气笑了,“说,老田家贿赂了你多少钱。”
“两百,两百块大洋。”孔宣陪着笑脸老实交代了受贿的全部金额,
“看你那点出息,两百块大洋就把你吓成这样,念你能老实交代,这次就不和你计较了,不过,这些钱你不能全进了自己的腰包,要把其中一大半拿出來补贴战士。”
“是,是,多谢军座,我保证把两百块大洋一个铜板都不剩,全部补贴给团里的战士。”其实孔宣本來也沒打算把这些大洋装进自己的腰包,他原本的意思也是把这钱留到骑兵团,给战士们改善伙食,给家庭困难的战士补贴点家用的,从这点上看,孔宣这个团长当得还是满合格的,但是,五百军里可不止他这一个骑兵团,孔团长要是把这笔钱上交到军里去,那可就沒他骑兵团什么事儿了,
“哼,算你识相。”高全知道孔宣的心思,这才在听说了这事之后只是像开玩笑一样的训斥了一句,要是骑兵团长真敢做出贪污受贿、克扣军饷之类的恶xing事件,高军长早就翻脸了,哪儿还会像现在笑呵呵的和他说话,“好了,把人带上來,让我见见岳阳名流田福筹派來的代表。”高全当然知道田福筹,现在田福筹的那张良民证还在他的公文包里放着呢,
“这是我们军座,有什么话你可以说了。”孔宣从外面领了三个人进來,向高全和这三个人做了相互介绍,“军座,他们三个就是岳阳田福筹派來的。”
“长官好。”三个人倒懂规矩,恭恭敬敬的向高全拱手行礼,
“嗯,你们就是田福筹派來的。”高全高踞主位,神态威严的看着这仨人,官架子拿得十足,对什么人摆什么姿态,对于汉jian派來的手下该摆官架就要摆,
“是,我们是田老爷派來的。”三个人躬着个身子,态度谦卑,对于田福筹却不敢直呼其名,叫田老爷,
“我去过岳阳,认识田福筹,田福筹把你们派过來有什么事吗。”虽然明知道这仨人來的意图,高全还是要明知故问,这就叫耍派,军长就要有军长的派头,
“我们想把田福山和田家奇领回去,长官有什么要求可以提,我们田老爷说了,不管什么条件都可以商量。”听高全说认识田福筹,三人中间那个人明显有点兴奋,说话也说的顺溜了,
“田福山,就是那个伪军团长,哼,那是我军战士在战场上抓的俘虏,像这样卖身投敌,为虎作伥的汉jian败类,正应该押到人群密集的地方公开枪毙,以儆效尤,你们还敢为汉jian说情求饶,我看你们三人大概和这个田福山都是亲戚吧,汉jian的家属,人人都要唾骂,到时候把你们仨一块绑上,陪着一起枪毙。”高全嘴角撇着,像极了金飞龙、黄三炮这些人蛮横不讲理时的做派,
“孙总理说过,民国是新社会、新国家,和满清z fu不同,不能和满清一样搞株连九族。”眼看着高全越说越严厉,好像下一刻就要让人把他们仨人绑起來和田福山一起上刑场了,三人中间的田福赶紧把田福筹教他的那套说辞背了出來,
“呵,孙总理,孙总理什么时候说过这话,你胡乱杜撰孙总理的言语,小心我给你按个诽谤领袖的罪名。”
“长官,长官,我们沒有,我们真的沒有诽谤孙总理的意思,对了,來的时候,老爷让我们送给长官一点心意,不成敬意,请长官笑纳。”
难怪田福筹把他派來,这田福果然是个聪明伶俐的人物,看着谈话马上就要陷入僵局了,立刻从怀里摸出个小包,把包打开,里头是厚厚的一叠钞票,外加两根黄澄澄的金条,两斤一根俗称大黄鱼的那种,孔宣眼珠子都快瞪出眼眶了,这家伙贿赂自己的时候怎么沒有金条,这才是人比人气死人呀,
高全拿起两个金条相互碰了一下,发出“叮”的一声脆响,分量压手,果然是宝贝,
“长官能不能让我先见见人,田家奇不是汉jian,他也沒给i本人做过事的,他还是个孩子,从小被家里惯坏了,要是有什么得罪贵军的地方,我代表我家老爷先给长官赔不是了。”说着话,田福双手抱拳、上半身深深的弯了下去,又给高全深施一礼,“长官要是还有什么附加条件也可以提出來,我回去一总向田老爷汇报。”
“嗯,这样,虽然田福筹现在做了汉jian。”高全想了一下,似乎是想要给田福筹一次机会了,“但是,我相信他不是真心想要当汉jian的。”
“是,长官说的太对了,我们老爷也是被逼的,他要不干全家都活不了。”
“住嘴,等我说完你再说。”高全一摆手打断了田福,军座大人说话还很少被人打断的,眼前这个家伙一看就是田福筹家的佣人之类的,就这样的人也敢胡乱插嘴军座讲话,高全毫不客气地让这位住嘴,
“看在你今天有诚意的份上。”说到诚意两个字的时候,高全特意把两根金条在手上颠了颠,意思是对方的诚意就是这两根金条,“我可以让你见见田家奇和田福山,不过,要领这两个人走,你们还要替我办件事,回去告诉田福筹,我要知道从宜昌开往武汉的i本船队什么时候到道仁矶,这件事是有时效xing的,要是i本人的船队已经到了道仁矶,而你的回话却还沒來,或者你和i本人的船队同时來了。”
“嘿嘿,田家奇可不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