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们上去吧,其他的船都离得太远,水里风浪太大,我们过不去呀。”高全坐在平底船里,大声的向着大船上哀求着,
“不行,我说了不行就是不行。”船上的鬼子还在拒绝,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就是不想让高全上他们的船,难道他们像狗能预知地震一样,也预感到了小艇上这些人有危险吗,
“我的家乡是名古屋的,我叫佐藤新兵卫,家里有爸爸妈妈和一个妹妹,我妈妈有风湿病,我退役之后还要工作赚钱照顾我的妈妈,我不能死在这里,上面有名古屋的吗,有叫佐藤的吗。”高全仰着头用i语大声向船上的鬼子述说着自己现编的身世,心里却在默默的祷告,妈妈,如果你真的能有风湿病需要我照顾该多好呀,可妈妈在哪儿呢,有两滴凉丝丝的水珠从脸上滑了下來,也分不清是不是浪花带起的水珠,
船舷边,好几个鬼子面面相觑,这几个家伙全都是姓佐藤的,佐藤是i本第一大姓,姓佐藤的人很多,而i本人又习惯于喊人只喊姓,据说你随便走近一个i本人的人群,只要大喊一声佐藤,会好几个人同时答应,高全说他姓佐藤,虽然是随口一说,倒也正合时宜,
“我去汇报。”有个带着少佐肩章的,大概也是叫佐藤的转身往船舱就跑,
“喂,你们等一下啊,少佐已经去汇报了,你们再坚持一下。”另外一个鬼子军官趴到船舷上大声安慰着下头那些人,“佐藤新兵卫,我也是名古屋的,我叫佐藤义男。”原來是老乡见老乡,佐藤遇佐藤了,
“将军阁下,前面的船漏水了,船上的士兵要暂时转移到我们的船上,请将军阁下裁定。”佐藤少佐跑进船舱,向着一位身穿和服、头发花白的老者敬礼汇报,
“我不是说过不让人打扰吗,让他们换条船。”这老东西长着一张大驴脸,盘膝而坐,眼睛里偶尔she出一股浓烈的凶戾之光,说着话嘴角微微耷拉着,嘴唇上的那撮小胡子黄不黄白不白的,看着别提有多恶心了,
“可是将军,江面上现在风浪很大,他们已经到我们船下了,如果让他们改去其他船,恐怕这些人不会安全到达的。”
“好吧,你是这艘船的指挥官,既然你觉得应该让那些人上船,你就决定吧,我不过是搭船的,不干涉你的指挥。”老鬼子狠狠盯了面前的少佐一眼,随即无奈的闭上了眼,他已经沒有当初的风光了,这位佐藤少佐也不是他的手下,他确实沒权向人家下命令,
“嗨,多谢将军阁下,我这就去安排那些人上船了。”佐藤少佐再次敬了个礼,转身出去指挥接应遇难者了,
“八格牙路,哼,佐藤,等我再次得到实权,看我怎么收拾你,一个小小的少佐竟敢对我不敬。”那老头等佐藤少佐出去之后立刻开始低声咒骂了,骂了一会儿,老家伙yin着驴脸从榻榻米上站起來,打开房门走了出去,经过一道不长的走廊,在一个由两名i军士兵把守的舱门跟前停了下來,“打开门。”
“嗨。”鬼子兵点头回身打开了身后的木门,
昏暗的舱房里充满了难闻的味道,不大的房间盛满了人,仔细一看,这里面全都是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妇女,这些女人就是i军从宜昌附近抓來,要带到武汉去交给i军野战部队做wèi_ān_fù的,
老家伙也不管房间里味道难闻,一脑袋钻了进去,拳打脚踢打翻了好几个女人,然后两手左右一伸,分别抓住两个女人的头发,在尖叫和哭泣声中,用力拽着从这间舱房里走了出來,鬼子兵在后面重新关上了舱房的门,看着老家伙像拽着两件行李一样,拖着两个女人走向了他出來的那间船舱,
高全顺着绳梯爬上了这艘大船,彪子在他前面上的船,由于i语不是太标准,彪子上船之后就在船舷边等高全,他哪儿也沒去,谁说话也不搭理,反正军座就在身后,等高全上來之后一切难題就全都迎刃而解了,
“佐藤新兵卫,山本大尉和中村少尉在哪儿。”高全这个佐藤肩膀上戴的也是个少尉的肩章,佐藤少佐拉着他问失事船上的军官,
“大尉和少尉还在那艘船上,他们不肯离开,还想试着挽救那两条船。”高全现在还不想和鬼子翻脸,他的战士还在船下沒上來完呢,双方开战也是两边人集齐了之后的事儿嘛,
“山本君和中村君是真正的武士。”佐藤少佐叹了口气,回头看了看身后的船舱,又不放心的叮嘱道:“少尉,你和你的士兵就呆在甲板上,不要进船舱,明天早上会有人通知你们吃饭的,记住,别去船舱里,不要自找麻烦。”最后一句话jing告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请放心吧少佐阁下,我不会给自己找麻烦的。”高全表现的很是通情达理,保证的态度也很诚恳,鬼子少佐仔细看了他看,眼神转到了甲板外面,
鬼子这条船看着挺大,却只是放下去了一副绳梯,也沒再多加两根缆绳,战士们一个个往上爬的速度并不快,四艘小艇,一艘一艘的挨个儿靠过來,四十八名战士轮流登上大船,每艘船上最后上來的人都会带上來两根绳子,这两根绳分别系住平底船的船头和船尾,甲板上的人用力往上拉,把平底船拉上大船,鬼子很热情,在我军战士往上拉平底船的时候,附近的鬼子兵们也都过來搭把手帮忙,
四条平底船全都拉上了甲板,也就代表着高全策划的登船行动又一次成功了,
“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