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稍一低头,能瞥见对方**的胸部。她穿着一身半透明纱质的晚装束腰长裙。身体曲线隐约可见。
她的发髻上,别着珍珠发卡。那发卡正是当初约瑟夫赠送给她的小礼物。今日换上是别有用心。
“尊贵的夫人,吃饭就免了,有什么事就在这里说吧,如果有困难,夫人尽管开口…”约瑟夫文质彬彬地说。
在餐厅门口,他突然止步,把想好的话说出来。
餐厅的长条桌上,至少有十个烛台,每个烛台上有三根白蜡。全部点燃,把室内照得通亮。
桌上莱肴也相对丰富,有烹熟的大龙虾和烤熟的烧鹅等等。
“我还是爱着你的,约瑟夫,请不要这样冷漠…”安娜说。
“夫人不必这样说,如果没什么事我告辞了…”他说。
他惦记着苏术,苏术的怀孕,让他第一次有了惦念的对象。驻地也变成了家的港湾,让人归心似箭。
他与安娜,当初的一夜fēng_liú,双方都是图个新鲜,因为好奇。这时再谈情说爱,未免太无聊了。
走出十几步,安娜叫他:“约瑟夫,你会后悔的…”
“没什么后悔的!”他坚决地回应。
她的声音又高了一个调:“难道你不想看看我们的孩子吗?”
这句话在约瑟夫耳边,如同响了一磅重炮。
在走廊那边,约瑟夫转回头,面无表情,语音不疾不徐地说:“夫人开什么玩笑?请不要作践自己!”
“你若不信,请跟我来…”她说着,很激动,泪水夺眶而出。拭了一把泪,朝走廊里边的卧室走去。
“也好!瞧瞧是什么人种!”约瑟夫嗤笑了一声,自言自语说。这句话是中文。
约瑟夫跟她进了卧室,卧室正中央挂了一个带纱帐的婴儿床。一个侍女正在哄孩子。可孩子仍断断续续地啼哭。
“他饿了,夫人!”侍女说。
安娜摆手示意侍女离去,侍女出来,约瑟夫进门。
安娜俯身抱起婴儿,不顾约瑟夫在场,右手褪下左臂的短袖口,往下一扒露出胸部,自个儿给婴儿味**。
他与安哪只二步远,刚想躲避她的动作。却被婴吸引了。
婴儿分明是个黄皮肤黑头发小眼睛的人种。他一下懵住了,好似几百门重炮在耳边炸响。
他试问,他是唯一一个与安娜结交的中国人。当时整个开罗境内纯黄皮肤的人种几乎没有。孩子不是他的,还能是谁的?
这玩笑可开大了。
“我和公使离婚了,因为他,”安娜脸上的泪未干,“好在我分得了他的一部分财产…不然我们母子都要流落街头了…”她娓娓道来。
“后来我找过你,他们说你去了卢克索…呃!在开罗,我是没脸见人了,听人说,你们考古团队最终可能返港回国…”
“孩子多大了?”约瑟夫突然问,语气柔和了许多。
亲情的关系,让气氛暂时融洽起来。
“一年零二个月…”安娜抬头望向她,微笑说。
她的微笑很迷人,或许,只有约瑟夫这么觉得。
一年零二个月,加上怀胎十月,算起来日期差不多。
喂完奶,安娜把婴儿放在小床上,婴儿十分活泼,不停地动来动去,还冲约瑟夫咧嘴咯咯笑。
约瑟夫忍不住抱起他,亲吻了几下。
“他叫什么名字?”约瑟夫问。
“约翰!”安娜说,“是引用圣经中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