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宋轶世,扯下脖子上的魂骨,挂在指尖,你是指这个吗?
宋轶世看到魂骨的那一刻,整张脸扭曲在一起。
宋老板有句话,我想你应该听过!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你守着七星墓千年,这都到了嘴边的肥肉,被夺走,是不是很不甘心?
钟灵比我先入碴子沟,但她走的线路与我不同。只因宋轶世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我身上,忽律了钟灵的存在,所以她才能有时间找到异形棺,发现七星墓的真正秘密。
不过得亏,宋老板这么记挂我这个无名小卒,对我费心费力,不然这魂骨早起来还颇为麻烦。
我告诉你黄巢墓的入口,作为交换,把这块魂骨给我。
啧啧啧!
我吧唧了两声,收起魂骨带好,摇晃着脑袋,冲着宋轶世竖起一个手指,羊城那么大,能人这么多,找个史上知名的将军墓,还拍没人找吗?
盯着宋轶世不断变化的脸色,我呵呵笑起来。起身,扶着沙发的椅背,冷着脸道:我老张家是什么样的人,宋老板应该深有体会,杀死张家人并不能为你解除诅咒,但我知道有一人或许可以。
杨真子!
宋轶世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我笑了。
杨真子死在宋轶世手里,这件事始终让我耿耿于怀,或许我这人太过较真,总觉着,宋轶世这个举动不科学。
杨真子的师父是我先辈的徒弟,杨真子得以真传,下山娶妻。按理说他应该是个局外人,可偏偏因为祖师爷的缘故,送了命。
要说宋轶世不知道杨真子的身份,杀了他没道理,可知道他的身份,杀了他更没道理。
瞅着宋轶世吃瘪的神情,我想他一开始就被某个人误导了。
这个误导他的人,或许就是放走九阴的人。
你带我进黄巢墓,我将杨真子交给你,我们各取所需。
我的事,不牢小张爷费心了!没想到宋轶世会拒绝我,他抬起眸子,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羊城能人异士多了去,小张爷不妨四处打听打听,说不定还真有这么个人。
好一个宋轶世,在这拿着话等我!
眼下,我在羊城危机四伏,宋轶世刚换了新主,年轻的躯壳还能在用个几十年,比其他,该着急的人是我。
我起身告辞,该知道的都已经知道,确定九阴的事与他无关,那接下来的事就好办多了。
骑着机车返回香烛店,老六已经从东门回来。
东门守门人出殡,地下也派了人过来。
老六喝了杯薄酒就离开了,走的时候,四无相托人过来说劝,大致的意思就是把我交出去,北门这事就翻篇了。
我转念一想,四无相提出的这个要求,或许四个转机。
于是与老六一合计,定下计策后,我回屋等钟灵的消息,老六去了地下。
这一晚,钟灵没有回来,第二天下午,跟着老六去了东门。
新的守门人还没选出来,现在的东门占有四无相这边打理。
被九阴灭族的是当地的相师一族,风水师关风水,行大运,虽说行的是天道,但吃的还是死人这口饭。现在的风水师与当年黄道士已经完全无法比拟了,只能靠着地下那点事混饭吃。
同行不同道,这回被阎王爷硬逼着坐上东门守门人的位置,实属强人所难。
一族的人被杀,阎王爷为了息事宁人,将一族的了全都送去转世,来世有个好归宿。
通杀令跟着下发到每个同行人手中,十年阳寿的悬赏,可比千万百万更值钱,但还是有人发出质疑声,这人就是原东门守门人的族人。
这一族人全都是女性,善于用毒,复姓欧阳。
据说这族认来自外乡,靠近中原边界,正统的外族游牧。
我站在东门外,听着里面叽叽喳喳的叫声,脑袋大了一圈。
老六上前拍向茶楼的门板,送上名牌后,候在门口。
送名牌的伙计瞥了我一眼,他眼里带着讥笑,哼哼两声,快步窜上楼。
没一会功夫,楼上传来凌乱的脚步声,只见几个白衣素裹的女子冲下来,将我团团围住。
不用介绍,披麻戴孝的自然是那群外族人。
女人蒙着纱巾,身上带着用毒人独有的腥味。
张少白,你还敢来!为首的一女子,长剑翻出剑花,直逼我喉头。
我站定双脚,仅是偏过身子,两指夹住肩头,嘲讽的反问道:我为何没胆来?
女人一剑不成,想要从我手中抢回长剑,但不成想到,长剑夹在我指缝中,纹丝不动。
用力过猛,女人反而整个人向我怀里撞了进来。
尔敢!
钟灵的声音突然想起,我还没做出半点反馈,只见那投怀送抱的女人,像个沙袋似的带飞了出去,重重摔在了地上,挣扎了两下,彻底没了动静。
我张着嘴,惊诧的盯着站在我跟前的钟灵,她这是吃醋了吗?
尚未从窃喜中回过神,钟灵转身甩袖,无情的刮了我一掌。
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捂着被打的脸,我冤屈的瞪着老六,瞅着他那副幸灾乐祸的嘴里,我提起凳子砸向他。
老六躲开,凳子不偏不倚的砸在了挂在墙上的匾额上,玻璃碎了一地,挂画也跟着落在地上,好好的一副名作就这么被我给毁了。
听到动静,楼上的人跟着下楼,我这还没进茶楼就把店给砸了,还打伤人,这可好想说理都没人信了。
双童子中的男童骑在一个高大的昆仑奴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