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绕着5号楼走了一圈半,在地上做了标记,随后逆向又走了一圈半,落下标记,倒转回去,尽然比原来的位置多走了三步。
回头看了眼地上的标记,再仰头看向楼顶,我摸着下巴咦了声。
龙三见我来来回回绕着5号楼走了好几圈,地上的标记都快围成圈了,他实在忍住问道:老板,你这是在干嘛?
我笑笑不语,这套走步是从破皮子本上看来的,张家祖辈自创的独门计量法。
刚刚我计算了下,从正面绕一圈,共用七十八步,反向走了八十一步,整圈计数,逆向多三步,同样的方式,我多走了半圈,计算结果还是逆向多三步,之后我以半圈为基数,逆向还是比正向多了三步。
三次计数均没落差,那这栋楼前后共有三人丧命,与论坛上的记载有差入,多了一人。
我让龙三去把我丢下的标记全都捡回来,若是没有差错的话,他应该带回18颗石头。
没一会,龙三收手捧着石头回来,共20颗。
我吃惊的剥开石头,重新数了下,不多不少刚好是20颗。我盯着其中两颗呈褐色的石子发愣,这不是我从石料堆里挑出的石头。
龙三,可记得这两颗石子从哪处捡来的?现在是早上十点,还没过正午,微风徐徐,我却已经一身冷汗。
祖辈独创的走步以阴阳两极来设定,正为阳,反为阴,投石问路,冤魂不散,怨气冲天。
留下龙三,我顺着阶梯上楼,每一层的格局都差不多,楼是建成了,窗户也安装的差不多,我在每一层楼的西南角都撒上了一点朱砂,以魂器为引,朱砂起,冤魂现,以此来找寻弥留在此的阴魂。
楼层过半,所到之处尚未遇到异相。
我走进一间屋子,站在窗台前,向下张望。论坛上关于5号楼的传闻不多,建楼后,工人频频坠楼而亡,我依稀记得工人坠楼前似乎都发生过异样。就像此刻的我,站在窗前,向下张望,一脚踏出,死于非命。
死掉的三名工人均是这样被什么东西勾了魂,自己跳了楼,有人亲眼所见,喊都喊不回来,还有人上前阻拦过,险些被一起带了下去。
我趴在窗台上,向上望,三名死者,分别是从16,19,21层跳楼而亡,与我适才的走步相符,直觉告诉我数字3是个关键。但奇怪的是投石问路,问的是人数,但平白无故多出了两颗石子,这数字有些不伦不类。按理说应该是以3为基数翻倍,不可能会多出个双数。
龙三在下面,冲我挥手喊着,高楼风大,我听不清楚,电话没讯号,只好缩回身子,下了楼。
见着龙三,他满头大汗,嗓子有些沙哑,他说他刚才看到我头顶上有人。
咦?魂器在身,又有朱砂辟邪,若是有阴魂出没,我不可能不知道。
龙三也吃不准自己看到的是什么,他说那玩意趴在窗台上,模仿着我的动作,样子极其古怪。起初他以为是那家的孩子顽皮,后来看着看着觉得不对劲,才出声警告我。
我抬头望着16层楼的窗户,那里是第一个民工跳楼的地方,龙三看到的那东西会不会是民工的阴魂?只是阴魂都在夜间出没,现在是大白天,难不成又是个魃之类的凶煞?
出于安全,龙三不再让我进楼,这里确实有很多说不明的怪异想象,没弄清楚前,还是不要轻举妄动。于是,我俩打车回到王猛的别墅。
管事的已经准备好晚餐,今天的菜式很丰富,桌上多了两副碗筷。正想着是不是有客人来,门铃响起,佣人拖着行李箱进门,王猛大步走进客厅。
我起身时,看到金五爷跟着王猛走了进来,微微一愣。
小张爷,让你久等了。王猛接过管事的热毛巾擦了擦脸和手,在餐桌的主位上坐下,金五爷,我就不介绍了,你们老张家的熟人。要不是请这位爷出山,我早就赶过来与你汇合了。
我瞅着金五爷没说话,在京城,一直没找着机会问他关于范老的事,没想到他尽然跟着王猛来了羊城。
这顿饭,从头到尾金五爷 一句话都没说,王猛的心情看起来不错,他在我走后,听取了我的意见,重金请来高僧,替那些死于长生棺椁中的亡魂超度,连续三天三夜的法场,才算是安抚了那些亡魂,王伟的别墅总算得意安宁,那块长生棺也没再作妖。
高僧临走时再三叮嘱,地下室那口棺椁见了血光,便是口凶棺,索性尚未孕育出血尸,不然后市难料。
高僧超度了亡魂,便布下法印封了那口棺椁,不可再移动。
胡明将此事上报后,获得批准,那口棺椁存放在地下室,王伟的别墅被官方的人贴上封条。
这对于王家人来说未必不是件好事,长生棺虽然被封,但总比落在范老的手里好,王猛也算因祸得福,少了个长生棺作妖王家人的日子也能过得太平些。
饭后,我们几人来到书房。
王猛对胡明是大加赞赏,此人是他见过最有正义感的人,三观很正,要不是他,范老那些人还没那么容易落网。只可惜了,研究室那些个老学究全数落网再查,为由这个老奸巨猾的范老逃了。
胡明掌握了研究所杀人的足够证据后,跳过了老徐,直接上报到总局,经过一番核实调查,有特殊部门直接下派人员进入研究所,以范老为首的那几个老学究,来不及逃逸全部落网。
目前案子还在审理当中,据说除了这次以无辜百姓做实验的案子外,该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