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这样,总是这样!
昏暗潮湿的房间内,尽显破败。一个鹰钩鼻的男人在朝一个畏缩的女人吼叫,口中满是污秽之词,诸如“废物”“垃圾”之类的话语不断愤怒的骂出,女人的脸色愈发阴沉下去,却始终不曾有一丝的反抗。
一个黑头发的男孩躲在角落里暗自哭泣,他的双手死死堵住自己的耳朵,妄图逃离这令人习以为常,却每一次都会让他更加感到痛苦的场景。
毫无疑问的,他失败了。
争吵仍在继续,那个男人连看都不屑去看他一眼,只是继续在辱骂他的母亲。
斯内普甚至不愿称这个鹰钩鼻的男人为自己的父亲。
他不懂。
不懂为何身为女巫的母亲会如此畏缩,害怕这么一个连拥有魔杖资格都没有的麻瓜。
男孩的双手不禁紧紧攥起,心中想到了自己房间里的抽屉。
他母亲的魔杖,就在那里。
只需要一发恶咒......
是的,只需要一发简简单单的恶咒......
他不是已经从母亲的书里面看过很多了么?哪怕仅仅只是一个最为简单的恶咒,都能给这个男人足够的教训,让他知道,巫师不是能够仍由麻瓜欺凌的存在。
巫师,本就该凌驾于麻瓜之上!
男孩的双拳反复握紧,心中的冲动愈加剧烈。
男人注意到了斯内普的异样,他想都没想,随手抄起一个物件,朝他狠狠扔了过去,口中怒骂道:“你这个该死的玩意,只知道浪费我辛辛苦苦挣来的食物,你不是会魔法么,会那该死的魔法么!去啊!去偷,去抢,去把钱搞回来啊!”
斯内普一时不慎,只觉胳膊传来一阵疼痛,他的母亲连忙拽住自己的丈夫,口中央求道:“不要打他,他只是一个孩子,你不要打他。”
斯内普内心的热血被浇灭了。
他捂住自己的胳膊,匆匆忙忙的绕开二人,从大门逃了出去。
是的,他逃走了。
像他母亲一般的懦弱。
斯内普无神的来到街道上,漫无目的的走着。
这里是蜘蛛尾巷,是位于科克沃斯的一条街道区。
是一个下三滥的地方,是贫民窟,也是垃圾堆。
在这里,斯内普看不到丝毫的希望,就像是在他的家里一样。
或许有着美妙的霍格沃茨生活在等待着他,但那还需要一段时间,而且他已经愈发急不可耐起来。
他想要逃离这里,逃离这里黑暗的生活。
家庭的不幸所造就的苦难是极其难以弥补的,尤其是当其落到孩子头上时,更是如此。
因为孩子是无力的,孩子所能做到的也是微乎其微的。孩子只能被动的承受这一切,承受家中的负面情绪,在这种极其令人厌恶的情形下成长。
无论孩子如何努力的去转移注意力,但仍逃不开这苦难的命运。
因为孩子总是要回去的。
回到那个外人称之为【家】,心中却认为是【地狱】的地方。
斯内普盲目的穿过犹如迷宫一般的小巷,穿过那一排排破旧的房屋,走在由鹅卵石铺成的地面上。
不知过了多久,斯内普突然回过神来。
他想起了那个自己已经注意很久的女孩子,想起了那一头耀眼的红发,以及她开心的笑容。
她今天还会去那里吗?
还会和她那个无知又讨厌的姐姐在一起吗?
还会......在那里荡秋千么?
斯内普并不知道答案,但他的脚步却渐渐加快了起来。
哪怕只是心中的一丝侥幸,哪怕仅仅只有一丝可能,他也要去尝试一下。
去追寻这无穷的黑暗中,他唯一寻到的那屡光。
茂密的灌木丛外,一处几乎无人的小小游乐场中,两个女孩子正在荡着秋千。
较小的女孩子在秋千上越荡越高,甚至比那个较大的荡的还要更高,躲在灌木丛中的斯内普心中满是庆幸,脸中不禁流露出渴慕之情。
“莉莉,别这样!”较大的女孩子突然尖叫道。
可是,小女孩却在秋千荡到最高处时松开手飞到空中。
不是缓缓的下降,而是真的在飞。
她欢声大笑的扑向天空,并没有重重的落在柏油地上,而是犹如杂技演员一样在空中滑翔了一小段距离,停留了明显不合常理的时间,最终轻盈的落在地上。
“妈妈叫你别这么做!”
佩妮让鞋跟擦地停住秋千,发出尖厉刺耳的摩擦声,然后她又跳了起来,刷手叉腰:“妈妈说不许你这样,莉莉!”
“可是我没事儿。”莉莉说,她还在咯咯笑着,引得不远处的斯内普都显露出一丝罕有的笑意。
“佩妮,看看这个,看我的本事。”
佩妮看了看四周,空荡荡的游戏场里只有她们俩。似乎是在确认了不会被人发现在做奇怪的事情后,她才走了上来,看上去既好奇又不满,内心十分矛盾。
莉莉等佩妮走进可以看清了,就把手摊开来,花瓣在她手心里不停的一开一合,就像某种古怪的、多层的牡蛎。
“别这样!”佩妮尖叫道。
“我又没把你怎么样。”莉莉说,不过她还是把花捏成一团扔到了地上。
“这是不对的。”佩妮说,但是她的目光追随着落地的花,并久久的停在上面,“你是怎么做的?”她又问,声音里透着掩饰不住的渴望。
“这不是很清楚的事吗。”或许是因为今日糟糕的经历,又或许是因为一时的冲动,以及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