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知道什么,当然是本案的性质!”雅克的语气很急迫,“死者到底是自杀还是他杀,能不能给我个准确答案?”
胡树人收回目光,眼中带着些许疑惑。他站起身来,看着窗外说道:“如果你只是想知道这个,那很简单。但如果你想知道更多,就再给我一点时间。还有一件事,我需要确定一下。”
听到这话,雅克立时被噎住了,如鲠在喉一般,吐也吐不出,咽也咽不下。没奈何,他只能闭上嘴,老老实实地在一旁等待。
胡树人又在屋里寻觅了一圈,发现房间右侧靠墙角的位置斜放着一把扫帚,他立刻走过去将其拿起。回到桌前,他蹲下身子,将扫帚伸到桌下的缝隙里轻轻扫了几下。
桌下往往是每个家庭打扫时的死角,死者费尔南家也不例外,单是这么轻轻一扫,就扫出来大量的灰尘和毛发,毛发的颜色为金棕色,差不多两寸长短,看起来和死者的头发特征差不多,应当是他平时掉落的,积在桌下没有清理干净。
胡树人的目的当然不是为了收集死者的头发,他的眼睛紧盯着那些纠缠在一起的垃圾,仔细地观察了一会儿,忽然从中捕捉到一点金光,那是一个小小的白色薄片。
嘴角终于露出一丝笑意,胡树人放下扫帚,将那薄片拾起,用两个手指捏着,站起身来对着照进窗口的阳光端详了一下。
“一切都清楚了。”
胡树人将薄片放在掌心,转过身对靠在桌边的雅克说道:“你刚刚的问题,我现在可以回答了。”
“真的!?”雅克等了太久,早已急不可耐,闻言快步走到胡树人面前,脸上写满了对真相的渴望,“胡树人,快点,请快点告诉我!”
“别急,雅克。”胡树人笑了笑,对他说道,“你们一开始觉得死者是自杀,是因为死者头部中弹,而在他右手上又检测出了完整的硝烟反应,以及在现场发现的一枚弹壳推断出来的,对吧?”
雅克点了点头,有些不耐烦地说道:“是的,这些都是我已经知道的,难道你研究半天,就是为了再跟我说一遍吗?”
“当然不是,”胡树人伸出左手食指,有些生硬地摇摆了几下,然后向雅克问道,“我刚才的动作,你看懂了吗?”
“这动作跟本案有什么关系吗?”雅克皱着眉头,脸上满是疑惑。
“当然有,而且关系很大。”
胡树人一边说着,一边伸出右手,再一次做了一模一样的动作。
这次他的动作十分流畅,一点也没有之前用左手时那种滞涩的别扭感觉。
“这一次的动作,你看懂了吗?”胡树人又向雅克问道。
雅克都快郁闷死了,他捋着自己头上的金发,在屋里走了几步,接着语气低沉地对胡树人说:“胡树人,算我求你,能不能别再跟我打哑谜了?”
“其实我方才这两个动作,已经足以解答你的问题了。”
胡树人的嘴角挂着一抹自信的微笑,对耐性已经快要被磨光的雅克说道:“不过,既然你没有理解我的意思,那我就细细地跟你说来吧。”
“胡树人先生,我知道你比我聪明,行了吧?”雅克脸上满是焦躁的神色,“你快点说吧,我等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