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燕连滚带爬地从车里跳下来,惊魂未定的她看见郭拙诚,刚想对他说句什么,不料杨小光他们已经追了过来。胆怯的她吓得脸se苍白,极力想躲开他们,但慌乱中不知往哪个方向躲,一阵乱窜一阵乱叫,结果反而撞到了杨小光身上,将杨小光撞了一个趔趄。
杨小光怒极,顺手就给甩给她一个大大的耳光,吼道:“臭婆娘!好狗不挡道,滚!”
这一巴掌饱含了杨小光无穷的怒火,将肖燕狠狠地抽倒在地。她惨叫一声,脸上留下了五条血se的指印,嘴里喷出了一股鲜血……
就在杨小光为难肖燕的时候,郭拙诚见他们三人已经分散,觉得有机可乘,急忙转身折回,对着跑在前面的青年就是一脚,也不管是否踢中,立即转身再逃。
郭拙诚的身手很灵活,那个家伙虽然提防,但还是中招。只见他双腿夹得紧紧的,双手死死地捂住裤裆,翻着白眼滚倒在地,连惨叫都发不出来。
又干翻了一个!
郭拙诚带着杨小光和剩下的另一个青年“逛”街的时候,饱受了无数拳头的马守仁也已经回过神来,他奋不顾身地从车里跳下,举着从工具箱里翻出的扳手与崔有望和另一个青年打了起来。
八个青年,有三个被郭拙诚干翻,丁红军被车撞倒在地,余下的四个由郭拙诚和马守仁平均分配。这样一来,郭拙诚他们的局势完全改观,虽然还没有占到上风,但远没有刚才的严峻。
马守仁是军人,对付两个虽然不能一战而定,但完全可以和崔有望他们硬拼很久。至于郭拙诚凭借他灵活的身手,足以从容第带着杨小光他们游走。
倒霉的肖燕哭哭啼啼地爬起来,跌跌撞撞地朝附近一个商店走去……
在人民医院急救室外面的办公室里,坐着几个明显有气势的人,其中有一个穿军装的女人,更是一副神圣不可侵犯的神情。
只不过他们和她的脸上全是焦急之se。这些人凌厉的目光都死死地盯着医院院长。可怜的院长大人脑袋冒出一道道汗水,啪哒啪哒地往下滴。
穿军装的女人厉声问道:“那个姓王的狗(屁)专家联系上没有?”
院长有点惊恐地摇了摇头,结结巴巴地说道:“还……还没……还没有。他是右派,每年农忙时都……都要下农村进行劳动改造……”
女人身边的男子皱眉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怎么还要进行劳动改造?”
虽然这名男子说话的语气并不严厉,声调也不高,但院长却感到有一座大山压过来。他惶恐地避开对方的目光,说道:“可……可上面又没有说……说取消啊。他每年都去乡下,都习惯了,我们不安排,他自己也要去……。”
女人逼问道:“他什么时候能回来?你给我一个实话。你们的车派出去到底多久了?”
院长连忙说道:“首长,我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说谎啊。我接到你们的指示就安排车去找他了。其实,……,其实肖燕……肖大夫的本事也是不错的,她就是王医生的徒弟。”
女人怒道:“徒弟能顶什么事?我们专家都找遍了,哪个专家不比他的一个徒弟强,更何况还是一个女的,女人能有多大本事?我jing告你,如果我儿子出……出了事……,我饶不了你。”似乎她自己不是女人一般。
话没说完,她眼里的泪水喷涌而出。紧接着她捂着脸跑到她儿子那边去了。此刻她身上那种凌人的气势不见了,表现得比普通女人还软弱。随着抽泣,她的身子一抖一抖的。
女人身边的男子叹了一口气,说道:“院长,你就不要多心了。她一时心急……”
院长连忙说道:“没事,没事,做父母的谁不心急?我理解。冯首长,你们怎么不早点转到我们医院来,现在的情况真是……。这种病是一个世界xing难题,实在有点……”
姓冯的男子没有说话,脸se有点尴尬。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儿子病是怎么一个情况,当时他的妻子总是不相信地方医院,一定要把儿子留在军区医院治疗。现在军区医院无计可施了,就死马当着活马医,这才送到人民医院。直到动手的前一刻,他妻子还是不太愿意,以至于人民医院都没有准备,手忙脚乱地接过来,到处找专家。
如果是别的病人,人民医院肯定不收,但这个病人他们不敢不收。
男子又问道:“那个姓肖的女大夫什么时候能到?”
院长连忙说道:“快了。刚才我打电话问,她家里人说她已经拦下了一辆军车朝这里赶。”
旁边一个身材魁梧的军人瓮声瓮气地说道:“就是你老婆信不过女人。如果我们当时就派车过去,恐怕她就到楼下了。”他的相貌与这个姓冯官员有点相似。
院长连忙和稀泥道:“别担心,很快的。她顺利地拦到了军车,这样更快。……,还是我们解放军好啊。”最后还不忘拍一下马屁。
这时,一个护士急匆匆地跑进来,惊慌地说道:“院长,不好了,不好了,病人抽搐中晕过去了。病人家属……病人的母亲也晕过去……”
急救办公室里或坐或站着的几个官员和院长慌忙朝急救室跑。
院长连额头上的汗都来不及擦就大声对急救室里的人喊道:“张科长,立即执行刚才设定的抢救方案!小王,你马上下楼去门口等肖燕大夫。看见她立即拖她上来。……,冯首长,你们先别急……”
一个男医生在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