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霉的士兵都没有出声反对。事实上,他们心里已经认同了这个小孩当自己的领导,虽然觉得有点难为情。
郭拙诚看了众人的神态,知道他们心里开始认同自己,就笑着说道:“起来吧,以后咱们就是兄弟了。”
说完,也不管其他人怎么想,郭拙诚就大步朝军营走去。
到了门楼值班位置,怔怔站在那里的哨兵傻乎乎地看着郭拙诚。郭拙诚立正朝哨兵敬了一个军礼,然后矗立在他旁边,保持立正姿势一动不动。
柳援朝一瘸一拐地走过来,小声问道:“郭拙诚,我们怎么办?”
郭拙诚朝柳援朝敬了一个礼,大声道:“cao场集合!”
柳援朝一愣,但随即举手还礼,大声应道:“是!”
其他士兵你看我我看你,都犹豫着不动,但目光有意无意地在郭拙诚和那个魁梧大汉脸上停留。
魁梧大汉开始装作没看见别人的眼光,低着头站在街上慢慢地走着。但走了十几步之后,毅然抬起头来,昂首挺胸地走向门楼。
其他士兵也陆续起身,慢慢朝门楼走来:虽然他们都被郭拙诚打倒,但郭拙诚并没有下重手,用的都是巧劲,打的地方都很痛,但并不会对身体造成伤害,只是暂时的失去反抗力而已,休息几分钟就没问题了。
郭拙诚看见他走近,严肃地敬了一个军礼,大声道:“报名!”
魁梧大汉脸se一下变得铁青,站在郭拙诚面前前进不是,后退也不是,最后咬牙吼道:“张剑!”
郭拙诚又严肃地敬了一个军礼,大声道:“报名!”
邓子峰只好回了一个军礼,再次大吼道:“张剑!”
郭拙诚大声道:“cao场集合!”
张剑应道:“是!”不过,这声音明显不大,还带有一丝颤音。
有了魁梧大汉带头,其他士兵一个个在经过门楼、经过郭拙诚身前的时候,都举手回礼,或高或低地报出自己的姓名,象征xing地表示了服从,表面上接受了郭拙诚的领导。
一个黑脸士兵大喊:“邓子峰!”
瘦高个嘀咕道:“宋军!”
一个尖脸青年yin阳怪气地报:“孙——兴——国。”
一个裤子带血的士兵愤怒地喊道:“陈chun芳!”
不管别人怎么报名,郭拙诚都一律以“cao场集合”四个字作答。
看外面的士兵都进了军营,郭拙诚转身走进cao场,面对歪歪斜斜的队伍大声道:“同志们,我叫郭拙诚,是上级首长命令我来担任这里班长的。我知道大家很不服气,一个如此年纪的人来当你们的领导,心里很腻味,对不对?”
这句问话,并没有带来热切的响应,除了少的可怜的“对!”余下的都是用“哼!”或沉默来代替回答。
郭拙诚冷笑道:“我知道你们都不服。不过没关系,我会让你们服。刚才我已经让你们明白你们其中没有一个人能打得过我。虽然我也用了一些yin招,但这是聪明,是用计。在战场上不会用计的士兵就是笨蛋,就是短命鬼。在打架的时候,不会用计的人就是蠢人,就会多挨拳。刚才大家也看见了,我和柳援朝同志同时来这里,同时与你们对打,结果呢,我轻松胜利,而我们柳援朝同志却被你们打的脸青鼻肿,鲜血直流。说明什么?”
“说明他是笨蛋呗。”尖脸男子孙兴国大声道,“说明有人yin他呗。”
几个士兵都用嘲笑的目光看着柳援朝。
柳援朝心里将郭拙诚骂了无数遍,心道:草,有这么损人来抬高自己的吗?
郭拙诚无视柳援朝吃人的目光,说道:“看来大家都是明白人,一下就看出我们的柳援朝同志是笨蛋。但是,我要表扬的是,柳援朝同志明知我们的分工对他不利,他还是用自己的身体来吸引你们大多数人的拳头,让我轻松地应付剩下的几个士兵。这种严格执行命令的态度值得赞扬。
如果在战场上人人都不愿意吃苦,人人都想着做安全的事,怎么打仗?如何能取得胜利。我可以说,我这次之所以能打败你们,看似这都是我一个的功劳,但实际上有百分之五十、甚至百分之六十的功劳属于柳援朝,没有他挨拳头的身体,没有他的诱敌,我很可能会被你们群殴。”
众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哦,这家伙原来是替他当沙袋的。”
“敢死队的干活,呵呵。”
听了郭拙诚的话,柳援朝心里五味并存,骂不是感谢也不是,最后还是感觉自己被郭拙诚当猴耍了:草,你这家伙纯粹是得了便宜来卖乖。
不过,想了一会,他又觉得郭拙诚的行为无可厚非,在那种情况下,哪里容得他们协商好了再动手?
郭拙诚说道:“柳援朝同志是牺牲自我来完成任务,是用傻子的行动来实现他做军人的承诺。那么你们呢?”
众人脸上显示一丝羞愧。
果然,郭拙诚说道:“本来我不想说,但我现在不得不说:你们真是蠢到姥姥家了。我无法形容你们多蠢。我见过蠢的,但没有见过像你们这么蠢的。不信?那我跟你们解释解释。”
众人眼里she出噬人的目光:说一个人有什么缺点都可以,就是不能说一个人蠢。而且还被一个小孩如此冷嘲热讽地说,谁不生气?
郭拙诚继续大声说道:“首先,你们这么多人竟然看不出我是暗藏的杀手。一个个傻乎乎的以为柳援朝同志才是最危险的敌人,愚蠢地中了敌人的诱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