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战士们相互之间配合很融洽后,郭拙诚根据他们的特长将他们分成更多更细的小组以训练不同的项目:狙击战更多地训练狙击,火力支援组更多地训练如何加强火力配合,陷阱组专门研究陷阱的布置和发现,侦察组专门训练如何寻找最有价值的目标……在训练中,郭拙诚发现上级调来的陈垚确实是按照自己以前提出的要求对士兵的训练不插手、不发表意见、积极参与到训练中,而且这个人善于思考,善于总结。郭拙诚每根据前世的记忆导演出一个训练项目,陈垚就能想到这个项目所包含的意义。
有时候郭拙诚自己都不知道这些项目有这些意义,总觉得陈垚有往他脸上贴金的感觉,弄得他不时脸红一下。
特别是私下里和对方交谈时,听到陈垚嘴里说出一句句赞叹,郭拙诚都不得不谦虚一下:“陈科长,我真的没有想这么深,我只是觉得这么做好玩。”
现在郭拙诚已经知道陈垚是从军政治部下来的,职务是科长,实权还不小。
陈垚严肃地说道:“我知道你想在我这个领导面前谦虚,但谦虚过分了就是骄傲,就是保守,就是藏私。如果没有这么多深意,你怎么能想得出来,想得这么完美?”
郭拙诚只好默认了,总不能说:“陈科长,这是前世我从电影里看到的,是从我小舅子嘴里得到的。我纯粹是照葫芦画瓢而已。”
陈科长的另一个本事就是善于发现士兵的特长,什么孙兴国听力好、宋军目光敏锐、张剑手榴弹扔得远、盛国忠闭着眼能边聊天边发电报、柳援朝方向感极强、陈鹏沉着冷静、……,等等这些表面上的东西他如数家珍,就连某个士兵用左胳膊匍匐还是用胳膊匍匐速度快,谁心灵发现陷阱厉害,他心里都有一本账。
每次战士们调整分组的时候,郭拙诚都听取他的意见,尽可能地按照他们的特长将战士们分配到合适他们发挥的小组。有时候连战士本身都不知道自己竟然有超过别人的特长,直到按照陈垚的命令做了几次,才又惊又喜地投入新的训练中。
另外一个好处就是这个陈垚上过正规的军事学校,与郭拙诚、柳援朝这两个军事主官野路子出身完全不同。正因为是经过了科班培训,他能将郭拙诚灵机一动想出来的一些土办法与他在军事院校学习的正规训练方法结合起来,实现两种方法的互补,两种方法可以相得益彰。
很多时候,郭拙诚甚至有一种将训练交给陈垚来指挥的念头,但只要他出现这个苗头,陈垚马上就拒绝了。他说自己掌握的办法太正规,效果肯定没有郭拙诚想出的办法好,而且战士们以前就是那么训练的,让他指挥只会让部队的训练倒退回去。
至于郭拙诚体罚身边、打骂士兵,这些明显违反纪律的行为,陈垚每次都装着没看见、没听见。
柳援朝有次笑问他:“陈科长,你这种选择xing遗忘可不像一个政工干部啊,不怕将来上级处分你?”
陈垚笑道:“人家是师傅打徒弟,自古皆然,我管干什么?你没看见那些被打的战士好像中了彩头一样?转过背人家嘴都笑裂,我会傻乎乎地管吗?两边都不讨好。”
柳援朝又笑问道:“难道上级派你来是为了讨好的?”
陈垚再次笑道:“如果你不满意,下次你违规了,我就认真对待。”
……对于这个灵活掌握政策的陈科长,郭拙诚、柳援朝自然都很喜欢。
三人很快就成了无话不说的朋友,唯一的就是陈垚对自己的出身讳莫如深,也从来不打听柳援朝、郭拙诚的身世。
这天午后,郭拙诚和陈垚、柳援朝正在挨个检查战士们挖的掩体,甘团长手下的一个营长乘吉普车过来。郭拙诚连忙走过去敬礼后问道:“文营长,怎么样?”
文营长一直很郁闷,自己带的营竟然被上级安排配合这个从外省调来的特战队进行训练。他跳下车,冷哼了一声后,说道:“龙青山准备完毕,可以开始了!”
郭拙诚点了点头,转身朝柳援朝命令道:“全特战队集合,全副武装朝龙青山进发!”
柳援朝立即转身执行命令。
文营长惊讶地问道:“现在就去?我们准备的车辆要明天早上才能来呢。我来只是通知你们一声,同时商量一下明天出发的有关事项。”
郭拙诚回答道:“无需车辆,今天急行军,今晚必须拿下龙青山!”
文营长更是吃惊:“你们还没有吃饭吧?走到那里都快天亮了,你们哪里还有jing力、体力爬山?我们jing心准备的那些东西又有什么意义?我们……”
郭拙诚打断他的话说道:“文营长,请你马上乘车回去,晚上九点前我们一定赶到!”
那口气就如他是文营长的上级似的。
文营长如看怪物似地看着郭拙诚这个小孩子,直到他身后的一个军官轻轻地扯了他的衣服,他才想起自己的营是配合这个连的。他只好说道,“好,我们马上就走。不过,郭连长,我们可不会等你们太晚,最多等到晚上十点。战士们还要睡觉呢,只有休息好了,我们明天才有jing力配合你们。”
郭拙诚已经转身走了,此时柳援朝嘴里的哨子已经吹响:“全队集合——!”
文营长一边上车,一边嘀咕道:“怎么可能,他们难道是铁打的?刚在训练挖掩体,又马上进行四十多公里急行军?到了目的地还能进攻?……,到底是年轻不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