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兴国先是反驳道:“师傅,你这话太没道理了吧?难道标准配置还不对?”但很快他想到了什么,可一时又说不清,只好连忙请教道,“师傅,请你给我说说,为什么?”
郭拙诚说道:“如果是在我们国内,或者在边境边缘,这种武器配置当然无瑕可击。可是,这是在越南内部,他们又是参战部队。官兵们早就知道我国的56式冲锋枪是我国仿制越军ak47的产品,但质量不过关,经常发生故障。
我们前线战士都知道越南的ak47比我们的56式冲锋枪耐用,比我们56式半自动步枪xing能强火力猛。你说,他们跑了这么远,打了这么多的仗,怎么可能没有一个战士换上越军的ak47?这正常吗?……,特别是深入敌人内地的侦察兵,哪个不尽量使用最好的武器?难道他们嫌自己的命长?”
孙兴国点了点头,说道:“听你这么一说,还真有那么回事。不过,也许有人就是那么古板呢?……,算了,我承认这一点,我也不相信有不喜欢更jing良武器的战士,更不相信侦察兵有这么蠢。”
一般在前面开路,深入敌境侦察的都是中[**]队jing锐中的jing锐,都是平常所说的侦察兵,他们的素质一般远远高于普通士兵。上级对他们的行动并不严格要求,对他们的武器装备更是尽可能优化,尽可能配备好的武器给他们,自然不会干涉他们在战场自行更换武器。
孙兴国问道:“那他们的服装呢?我还是想不出有什么疑点。”
郭拙诚却没有急于解释,而是说道:“你自己想。”
从事实推导出结果难,但从结果反过来找原因还是容易的。孙兴国想了一会,总算找到了一点点疑点,但不肯定地问道:“师傅,是不是他们的衣服太整齐太干净了,好像是才从后勤部领回来穿上的?”
郭拙诚说道:“新旧不能说明问题,主要是没有一个人的衣服上有污血和硝烟,只有一些泥土和液汁。他们的衣服看起来一直是在和平环境里巡逻。”
孙兴国点了点头,表示认可。
郭拙诚接着说道:“第三个破绽就是他们的动作,这点表现尤其明显。如果是我们在敌方势力范围内行动,肯定是小心翼翼,走路时肯定先派尖兵、休息时一点布置暗哨。我们在尖兵后面走路,一样不会太大意,总是眼观四方,身子不由自主地微微躬着,双手紧握枪支,时刻准备开火。哪有他们这种直着腰,排着队伍走的?还不是他们觉得在自己的地盘上,产生不了那份应有的恐惧和谨慎,自然而然地把平时的习惯动作带了出来。
至于第四点活动区域的问题,与前面的是相辅相成的,让我一看就知道他们这是在自己的后方行动。他们表现这么大方、这么自在,不是因为大意,也不是因为他们的单兵素质和纪律xing不行,而是因为他们还没有进入工作区域、还没有进入工作状态,他们以为在这里是安全的,还不到jing心伪装的时候,根本没想到我们会出现在他们面前。
另外,他们越南人的身材普遍瘦小、肤se黝黑。如果我们一个班里有这么多南腔北调的人,这些人肯定来自不同的省份,身材不可能如此近似。南方人比较瘦小,北方人普遍高大。总之一句话,只要对他们的身份有了怀疑,我们就能轻易地看出问题来。”
孙兴国衷心佩服,他双手抱拳道:“头!你真的是我的师傅。”
郭拙诚看他郑重其事,笑骂道:“你狗i的平时喊师傅难道是虚心假意?”
孙兴国急忙说道:“没!没!绝对是真心真意,只不过现在我对你更是仰……仰……仰什么来着?”
郭拙诚哭笑不得得说道:“不知道就不要掉书袋,酸溜溜的,恶心。”
孙兴国又问道:“师傅,我们刚才完全可以趁那几个愚蠢的武装民兵不备而将他们干掉,你为什么不下令干掉他们呢?”
郭拙诚开玩笑道:“因为我看那个女民兵对你有意思,如果我杀了她,谁知道你心里会不会生我的气。”
孙兴国老脸通红,不好意思地说道:“怎么可能?……,她真的喜欢我?不会吧?”
郭拙诚讥讽地说道:“心动了?”
不等孙兴国反驳,郭拙诚却收住笑,说道:“我只是想刺激一下越军。你想象一下,如果越军高官听说抓到了敌人的特工部队,他们还不屁颠屁颠地跑过去一看?结果发现这个俘虏是自己派出的jing锐部队,你说他会不会气得半死?会不会被同事嘲笑、被上级狂骂?”
听了这里,孙兴国早忘记了郭拙诚笑话他的事,乐道:“呵呵,那可不?如果那个高官有高血压,非让他当场气死不可。肯定会猛甩几个耳光给那些要赏的民兵,哈哈,太有意思了。师傅,你真厉害!”
郭拙诚坦然地接受了他的恭维,说道:“这些民兵肯定要被关起来进行审查,到战争结束也不会放出来,也许还要坐好几年的牢房呢。这与我们杀不杀他们又有什么区别?再说,上天有好生之德哦。”
孙兴国这次没有拍马屁,反而摇头道:“师傅,我就不觉得你有这么好心,肯定还有其他目的。你说的这两个狗屁理由虽然有道理,但我们都看不见,可以说都是虚的。你一贯以来不喜欢玩虚的,你就说一说真实目的吧,让我学习学习。”
郭拙诚说道:“我只是让他们帮我们报信。传递一个信息给那些越军高官们:想跟中国人玩yin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