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湖水从山上奔腾而下、激浪汹涌、横扫一切的情景,就是心里素质很好的郭拙诚也忍不住心里踹踹不安。好多士兵更是脸se发白,有的士兵的身体甚至还微微颤抖。
所有人都感到在大自然的威力面前,个人的威力简直不值一提。
刘大卫感叹地说道:“幸亏我们提前做了准备,如果大坝贸然被越军全部炸开,我们驻守在小河南面的官兵都会成为落汤鸡,还不知道能留下几个人能活下来。这些水的力气真他娘的力气大,竟然连坦克都可以掀翻。”
五米宽的缺口因为地势高而气势很大,但水量并不是很多,通过庄子里的房屋、树木、道路等缓冲后,冲进小河里的水并没有溢出多少。溢出来的水在小河的北岸庄子里打着旋,在战士们刚建好的大坝前缓缓流动着,然后从东边的河岸边再次回到小河里。
浑浊的洪水带着房屋上的茅草、木头、农舍的衣服、农具、衣柜顺着河流朝东面倒灌而去。在前面,有战士不断将这些妨碍水陆坦克航行的东西捞上来,扔进周围的火堆里,让它们燃烧发出更多的烟雾。
水位越来越高,洪水不但填满了小河流,整个庄子的水位都达到了一尺深。
但有经验的人知道,这些水量还不够,河流上游去的水还太少,还需要一段时间的倒灌,只要前面的水位也上升了,水陆两用坦克才能。
山上水坝的缺口越崩越大,倾泻而下的水量也越来越多,村子里的水位也越来越高,坦克兵开始钻入里面,静静地等待着出发的命令。
人人心里都充满了期待和激动。
步兵们则忙于埋设地雷、汽油、炮弹、布置陷阱,也有士兵在山脚继续开挖坑道。
此时,越346师师长黎安德亲自派出的jing锐特工队出发了,他们是来侦察村子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的。中国士兵的哭喊声让他怀疑情况不对,但他却怎么也想不出中[**]队在玩什么把戏。
因为村子里有中国特工队,黎安德给他们的命令是远距离侦察,告诫那些心高气傲的jing锐特工不要去惹那支已经上了死亡名单的特战队。jing锐特工是他的宝贝,他可不想仅仅因为去了解一下中国士兵为什么哭而损失他们。
他不知道的是,正是因为他的患得患失,正是他的优柔寡断,让他无数次的正确猜测、无数次的正确判断、无数次的正确计划都变得一文不值。
这次就是因为他的jing锐特工只能远观,他们再jing锐,但他们的眼睛也是肉眼,无法穿透浓浓的烟雾发现村子里的情况。
真是可惜了他这颗聪明的脑袋!他聪明的脑袋没有给他带来幸运,也没有改变他悲惨的命运!反而让他一次次后悔不已。
jing锐特工到了双方控制区的边缘就按照黎安德事先的命令止住了步,他们拿着望远镜对着被浓烟笼罩的村子看了又看,实在看不到什么,只听见哭喊声传来。
看了好几分钟,没人发现问题。反倒是他们的镜片反she光线被特战队的宋军发现了。
为了防止越军派人偷偷地炸开山顶上的大坝,郭拙诚派了一个排的特战队潜伏在湖边各处。虽然他们的作用有限,但聊胜于无。如果越军铁了心炸坝的话,不是他们一个排的特战队所能阻止得了的,就是不派大部队过来,在远处用炮轰也可以摧毁大坝。
眼力极佳的宋军将发现的情况立即向郭拙诚做了汇报:“村子东北面的山腰有望远镜的镜片在晃动,数量超过三架,很可能是越军高级指挥官。”
宋军的猜测错了,那些人并不是越军高级指挥官,但这并不妨碍郭拙诚打击对方的决心。他立即下令所有没有被洪水没顶、还能发she炮弹的59式坦克将全部炮管对准宋军所侦察到的位置,命令这些不得不弃车的坦克兵在弃车前来一次强烈轰炸:先三轮齐she、再zi youshe击。
这些坦克兵总算高兴了一下,一个个摩拳擦掌,发誓要好好打好这个告别仗。
郭拙诚心里同样笑开了:“呵呵,如果真能炸死越军高级指挥官,那可赚大了!”
越军jing锐特工既不知道离他们不到三百米的茅草丛中潜伏有中国特战队战士,也不知道他们的行踪被人发现,更不知道已经有人在用二十一门坦克炮算计他们。他们还在认真地看着。
一个越南特工突然奇怪地说道:“咦——,我发现了一件怪事!”
旁边的特工连忙问道:“什么怪事?在哪里?”
越南特工举起望远镜,说道:“你们看到没有,那条贯穿村子的小河流竟然没有水流出来,更别说水里有什么淹死的人、牛的尸体和木头了。”
旁边特工连忙举起望远镜,将镜头对准流出村子的小河流,嘴里说道:“不会吧?这么多水冲下去,怎么可能没有水流出来?以前就是没有水冲下去也有水流出来的,虽然流量不大。”
另外一个特工也是惊讶不已,跟着也把望远镜的焦距也对准小河流的入河口,很快他说道,“真的!那里不但没有水流出来,连河床都露出来了,沙子上还有小鱼、虾子在跳动。奇怪,水呢?这么多水冲下去,怎么反而没有水流出来了!”
一个特工一边观察一边问道:“会不会是中国人把那条河给截断了?”
旁边的人反问道:“河流截断干什么?难道他们担心没有水喝?”
“笨蛋!山顶上这么多水冲下去,他们能喝完吗?”一个显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