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拙诚不得不开始对这些z大佬科普一点点现代金融知识,虽然他的金融理论也不深厚:“各位首长都知道,货币所代表的价值并不是一成不变的。例如解放前夕,国民党发行的金圆券我们深有体会,真可谓触目惊心,从1948年8月到1949年5月,短短九个月时间金圆券的发行增长了倍,同期上海物价上涨了倍。如果我在1948年8月借张某一万元的金圆券,在1949年只还给张某一万元的金圆券,他绝对会拿刀砍我,因为借给我的时候一万元金圆券可以买一栋楼,而我还给他的时候,这点钱连一间小小的厕所都买不到。
如果i元将如此贬值,我们拿i本人的无息贷款自然会笑歪嘴,因为到期的时候我们连本都不用还了。或许将来出于中国人讲诚信、将报恩的心理,我们在归还的时候会按以前的实际购买力折算真正的i元数额给他们,不让他们吃亏。因为我们都是善良人,如果帮助我们的朋友吃亏了,连觉都睡不着。
可是,这样做主动权在我们,我们按账面上的数字给他们,他们也无话可说,最多嘀咕一句他们吃亏了,而没有法理依据让我们按以前的实际购买力折算。
可是,如果局势相反,将来i元升值了呢?比如现在十i元只能买一个我们的烟台苹果,而五年后十i元能买一筐烟台苹果呢?按照我们双方的协议,我们必须将能买一筐苹果的十i元还给他们!这样一来,我们就吃亏吃大了。如果我们幸运,利用十i元能赚回一筐苹果,还十i元给他们的时候,虽然心里不舒服,但也只算这几年白干了,白白给i本人干活了,多少能想通一点。可是,如果我们不幸运,利用这十i元只赚回来两只苹果或者一只、半只苹果,甚至还亏了,那我们交出去一筐苹果可就难受极了,不但几年白白地打工,还欠下了一屁股的债。
当然,我举的例子是极端了一点,只够买一只苹果的十i元再怎么涨也不可能在五六年后就能买一筐苹果,我这里只是说明货币所代表的价值是变化的,有可能贬值也有可能升值,这个道理是无误的,而且只要研究i本的经济,只要看看目前i本在全世界的经济扩展,就能知道i元升值是必然的,就算i本人为了多出口而人为地强行不让i元升值,美国人也会逼迫他们升值,不让i本人的商品在美国肆虐。”
虽然在坐的老革命都没有正规地学过现代金融、现代经济,但郭拙诚说的道理浅显易懂,很快就明白了其中的一切。而且他们都是人生阅历极其丰富的领导者,郭拙诚就是两世为人也无法与他们比肩。
作为党和国家的领导人,经历了对苏关系的友好与破裂,经历了对越关系的亲昵和翻脸,他们比郭拙诚对“国家与国家之间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有着更深的切身体会,对i本本就怀着复杂感情的他们怎么可能没有怀疑过他们的好意?
贤圣同志对程蕴吩咐道:“把现在对i谈判的组长换下来。”
程蕴点头道:“好的。”说到这里,他的目光看向郭拙诚。
贤圣同志摇头道:“他不行。他露面的次数太多了,我们不能做什么事都往他身上压。”
郭拙诚不由一阵沮丧,原以为刚才表现好,得到了首长们的肯定,自己如果能代表中国和i本代表团谈判,那政绩就更大了,就更能进入这些领导的法眼。
不想一下子被最高首长一掌拍了下去,而且从最高首长的话里,郭拙诚还感到了一丝“危险”:露面的次数太多了?难道还要把我雪藏起来不再露面?
最高首长看到了郭拙诚神态的变化,没有让他猜疑多久就直截了当地说道:“是的,你得冷静一段时间。人生要经历坎坷才能成熟,这几年你就别想再风光无限了。”
面对最高首长,不说郭拙诚只是厅级干部,而且是没有实权的正厅级是打括号享受正厅级待遇的,估计就是部级干部,这个时候也只能老老实实地首长的安排。
郭拙诚认真说道:“谢谢首长的关心,无论组织安排我都哪里,我都用心工作,绝不辜负领导的期望。”
最高首长点了点头,说道:“嗯,还行,有点组织观念。不过,怎么看怎么都觉得你说这话的时候有点言不由衷。今天时间太晚了,回住处好好想想,到时候我们再谈。”
这个面子就大了,试想在这个时候的中国有谁有资格让最高首长安排时间再谈?一般就是一句命令就打发了。最好的也只是最高首长安排下面的官员找你谈工作分配的问题,他决不可能为你再抽时间。作为国家领导人,用i理万机来形容毫不为过,为一个厅级干部耽误时间消耗jing力,你想都不要想。
外交部副部长祁鹏多看向郭拙诚的眼神变得很迷茫,里面甚至有着一丝嫉妒:什么情况,我堂堂的外交部副部长也没有这份殊荣吧,最多就是中组部领导找我谈话而已。这小子会被首长藏到哪里去?
郭拙诚自己不知道,祁鹏多自然也不知道。
等首长们都走了,郭拙诚也被工作人员送到一间房子住下。本来他想打一个电话给父亲,告诉他这个好消息,顺便说一说自己的思路,但想到上级组织还没有正式下文,现在的电话又不是那么好打,连吼带叫的,打起来辛苦,因此干脆什么都不管,洗簌之后上床睡觉。
中国已经是深夜了,但地球对面的美国却还是中午。在一栋豪华的别墅里,一个中年男子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