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而来的郭拙诚还知道,马修德看似强大无比,但这只是表象,在真正实力面前只是一个纸老虎。
一个外表看起来无论多优秀的机构,里面也有违法乱纪的官员;一个外表看起来无论多[**]的机构,里面也有没有泯灭良知的干部。马驿镇就是再糟糕,里面也有坚持正义的人在一定程度上制约马修德,郭拙诚认为只要自己团结好那些正直的干部,团结好善良的群众,他就不怕马修德如何疯狂。
促使他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是郭拙诚还有一点私心:马驿镇如此落后、班子如此混乱,真是一个出成绩的好地方。班子是否团结、带头人是否正派、是否紧跟上级政策走,是衡量一个领导班子是否优秀的标准,郭拙诚自信自己完全有能力带出这么一个班子来,就算称不上优秀,至少比现有乌七八糟的班子强。
只要能把班子建设好,事情就成功了一半。至于带动全镇发展经济,郭拙诚也有一点把握,首先他能保证对农民的收费与其他周围的农村一样,以减轻马驿镇农民的负担;他也能保证马驿镇向农民销售的化肥价格和周围的农民购买化肥的价格一样,能够通过改变马修德等人无耻的敛财手段而获得民心。而且,当他充分了解了这里的实际情况后,结合后世农村改革的成功经验,他自信搞出一个、两个让农民创收的小项目。
可以说,让马驿镇的面貌发生好的变化,在他看来并非那么遥不可及。
既能在与马修德的斗争中立于不败之地,又能在马驿镇轻易地取得政绩,为什么要中途逃离呢?可以说这里是他仕途起步的宝地。真若逃离这里,不但让z大佬看轻,也会被县里的领导看扁,损失太大。
当郭拙诚还在憧憬未来的时候,秦怀生问道:“小郭,我想问你一件事,你能老实回答我吗?”
郭拙诚点头道:“当然。”心里则道:只要不问我的来历就行。
秦怀生看了一下办公室的门,小声问道:“那个摔死的司机是不是你失手打死的?”
郭拙诚奇怪地看着秦怀生,问道:“你为什么这么说?我干嘛打死他,我还想从他身上找到线索呢。他明显只是一个傀儡,只是一个杀手而已。”
秦怀生认真地问道:“真你不是你抓他的时候,失手打死的,或者将他打下悬崖的。”
郭拙诚摇头道:“不是。我还没有追上半山腰,他就从上面摔下来了。”但他没有说出卡车司机临死前喊出的那句话,他希望自己能调查出那些话的意思。
秦怀生如释重负地说道:“那就好,那就好。”
郭拙诚苦笑道:“有什么好啊,人家后面还有人呢。我宁愿他不死跑掉,也比这么变成一滩烂肉强。”
秦怀生愤怒地在桌上拍了一巴掌,说道:“可惜找不到真凭实据。否则的话我非亲自带人去将他捆起来不可,当面问问这家伙怎么这么心黑。”
怪不得秦怀生如此生气,他心里实在太憋屈。作为堂堂的县委组织部长,因为没有真凭实据证明马修德是这次谋杀的主谋,他虽然知道元凶是谁也只能在内心生闷气。即使他豁出去也未必能将马修德撤职,因为自己只是一个过气的常委,人家马修德不但与张恒德等人结成了一个圈子,后面还有军分区司令员撑腰。搞不下马修德不说,人们还会说他秦怀生是无理取闹,是心胸狭隘。
对于这次车祸的真相揭露,秦怀生对县公安局还真的不抱什么希望,他把希望寄托在郭拙诚身上。他相信年纪轻轻的郭拙诚有时间,更相信郭拙诚有办法。
郭拙诚说道:“秦部长,这一天很快就会来到的,你相信我。”
秦怀生点头道:“小郭,我相信你,也谢谢你。不管你将来是不是能找出元凶,我都领你这份情。你到了马驿镇也根本不用太担心,只要是我们[**]的天下,没有人真正能纠结大批流氓地痞为他卖命的,也不可能所有的干部都跟着上面的领导一头走到黑。
很多人只不过是明哲保身、得过且过而已,里面绝对有不少良知未泯的人,就在于你去发现去争取。只要你不急于求成,不表现得太让人失望,那些人会慢慢接受你并走到你这一边。况且,马驿镇里的干部不可能是铁板一块,里面一样千差万别,有的跟县委书记关系好,有的跟县长马庆豪关系近,还有的跟赵洛夫来往比较多,这些人只是暂时被马修德的yin威吓住,不敢表现出来。……,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郭拙诚点了点头,说道:“我明白。我到了这里之后,就是拉拢一批、孤立一批,打击一批。”
秦怀生脸上不由浮现一层惭愧,感觉自己是在教唆郭拙诚搞山头主义。作为组织部长的他经常教育干部要团结、要讲大局,现在可是与自己的训条完全背道而驰的。可是,郭拙诚如果不这么做,在马驿镇肯定会铩羽而归,自己的仇报不了不说,还耽误了这个好小伙子的前途。
郭拙诚见了秦怀生脸上的表情,反而开导道:“秦部长,你也不要不好意思。具体情况具体对待,现在马驿镇被人搞成这样,如果一味地讲团结,讲面子,那马驿镇的工作永远不可能有起se,歪风邪气永远不可能被打压下去,老百姓的诉求永远得不到满足,社会正气永远都得不到匡扶。
他们这些人连你这个县委组织部长、连我这个镇党委书记都敢肆意谋杀,他们还有什么不敢干的?老百姓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