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只是小萝卜头,人家未必看在眼里,投过去人家会不会接受都难说。万一马修德将来占了上风,到时候我们哭都哭不出来。”
“可是,如果我们现在不投过去,等其他人都过去了,我们再过去还有屁的好处?一朝天子一朝臣,如果郭拙诚胜利了,肯定会空出很多位置,过去晚了就没有我们的份。”
“是啊,可是这风险太大了。”
“反正是赌,何不赌前途更好的?你说万一马修德成功,那我说万一这个小年轻成功呢,现在过去那你我不就是大功臣吗?”
……
身在食堂的郭拙诚自然不知道外面的人在议论什么,也不知道有不少的人见到刚才那一幕而动了别样的心思。他从裤袋里掏出两叠钞票交给马达鸣,说道:“这里是一千五百元,我干脆带来了。等下你让会计打一张收条来。”
马达鸣连忙将钱接过,很快就塞进了自己的裤袋,说道:“好的,好的。……,这下就好了,那群小子再也不敢嘀咕说没给钱他们。……,郭书记,我吃完晚饭就去南志公社那边,这段时间可能在那边做事。”
郭拙诚说道:“你忙你的就是。”
他知道南志公社所在的位置,昨天开客车进现场,不就是被南志公社的公安阻了一会吗?他也知道马达鸣过去就是调查那辆肇事卡车的。那辆卡车装着楠竹就是从南志公社那里出来的,只要认真调查,马达鸣肯定能找到不少蛛丝马迹。
郭拙诚相信马达鸣也知道,这起谋杀案事起仓促,不可能做的天衣无缝,很多痕迹一时间无法清除。
可以说现在的马达鸣开始真正地放手大干,刚才他在食堂外面殴打马肥田,显然有表明心迹的意思。
郭拙诚原以为要将马达鸣拉拢到自己这边还需要大费周章,也要使出威逼利诱这一招。不料无意中看到他办公桌上玻璃下面压着的照片,就知道不但马达鸣铁定会成为自己的得力帮手,而且根本不需要花费太多的心思。
果然电话往部队一打,聪明的马达鸣就彻底改变了立场,很干脆很坚决地与郭拙诚结成了同盟。
在食堂吃完晚饭之后,郭拙诚散步去了镇医院。在病房里,他跟受伤的司机小王聊了一会,也跟小王的父母聊了一会。
他的父母闻讯儿子受伤第一时间就过来了,两口子专门在医院照顾他。
离开的时候,郭拙诚送了十元钱给小王的母亲,说是给小王买营养品,然后在小王父母千恩万谢中离开了医院。从小王嘴里,他们知道了是郭拙诚出手救了他,如果不是郭拙诚,他就出车祸死了。对于郭拙诚这个救命恩人,他们怎么能不感激呢?
回到住的房间时虽然时间不是很晚,但天se早已漆黑一团。因为是冬天,天se黑的早,整个镇上仅仅安装了三四盏昏暗的路灯,它们发出的光也就起一个暗示作用,让回家的人们有一个大致的判断,它们发出的光就连灯柱下那一块地方都不能照得太清楚,更别说照亮整条大街了。
郭拙诚没有多少不适,回来后简单地洗簌了一下就上床睡了,一夜无梦。
第二天,习惯早起锻炼身体的郭拙诚很早就起床了。他慢跑着出了镇z fu大院,向着东边远处的山林跑去。
因为是星期i,本就人不多的小镇上还没有几个身影,只有那些卖小菜的小贩或提或扛或挑地携带数量并不多的各种蔬菜前往集贸市场。这些小贩都惊讶地看着郭拙诚,不是他们认出了郭拙诚的身份,而是因为早上起来锻炼的人不多,可以说很罕见。最多就是镇边的那所中学里有几个老师和学生跑一下或者打打篮球,但他们都是在校园的cao场里锻炼,不会想郭拙诚这样在大街上跑。
郭拙诚其实也不想到外面来出“风头”,可镇z fu那个球场太小,又不保密。他更不愿意在修习永chun虎狼拳的时候被其他人围观,被那些“思想境界高”的人视为封建糟粕,导致议论纷纷。还有就是嘈杂的环境不利于他的修习,他只好从镇z fu大院里跑出来,跑到远处的野林子里去,准备在林子里面修习永chun虎狼拳。
对于习惯了锻炼的郭拙诚来说,一天不锻炼感觉浑身难受。
在路上,郭拙诚意外地遇到了派出所的青猴子,他和另外两个年轻人从外面回来。
三个年轻人都穿着便服,郭拙诚还是一眼就认出这三人都是公安人员,而且都是jing干的公安人员。青猴子样子看起来吊儿郎当,但郭拙诚知道这小子jing明得很,虽然不是老古板人眼中的那种遵规循矩的好人,但绝对是一个有能力、会想办法的人。
他们三人一脸的倦容,身上粘了不少泥土,头发乱蓬蓬的,但眼里充满了得意的神se。
看到郭拙诚,青猴子明显一愣,眼神一下变得尴尬而慌乱。他连忙转过脸装着没看见他,同时脚步有点慌乱地朝路边走。另外两个人还没反应过来,他们依然一边谈着话一边抽着烟一边急急忙忙朝前走。
郭拙诚主动招呼道:“青猴子,晚上出任务啊。”
青猴子只好转过脸了,装着才看见郭拙诚的样子,“惊讶”地说道:“啊哟,是郭书记啊。你好,你早上出去锻炼?早上的空气好哦。”他没有回答郭拙诚的问题。
认出眼前的人是镇党委书记,其他两人也连忙和他招呼,三人脸上都有一丝慌乱,眼神里那丝得意都消失不见。
郭拙诚心里隐约猜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