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晓健也带来了一个人,这个人大约四十岁,站在旁边微笑着,没有过于巴结也没有什么不耐烦,似乎对刘晓健不怎么敬畏。
刘晓健介绍道:“这是我的助手,李皖和先生。”
相互寒暄了几句,四个人一起朝二楼的餐厅走去。
刚刚走到餐厅,服务员小姐还没有带他们进包厢,一个比刘晓健大不了几岁、相貌与刘晓健接近的男子急匆匆地跑了过来,看见刘晓健后,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喊道:“晓健,晓健,等等我!”
闻声大家一起转身。刘晓健看见来人,一愣,语气有点冷淡地问道:“四哥,你来干什么?有什么事吗?”说着,他跟田鸿蒙说了一声对不起,快步朝来者迎了上去。显然不想让田鸿蒙听到他们的谈话。
来者喘了几口气,哭丧着脸说道:“五弟,哥是来找你求援的。现在除了你,没有人能帮我。我们才是一母同胞亲兄弟,是不?”
刘晓健脸上一阵尴尬,连忙小声道:“四哥,我这里还有客人呢。”
来者看了一眼田鸿蒙、郭拙诚,然后说道:“他就是来买你工厂的吧?别卖了!哥我有用呢。”
刘晓健的脸一下变成了猪肝se,怒道:“四哥,你什么意思?没事的话,你回去吧。明天我到你办公室找你。”
田鸿蒙、郭拙诚听了这话,相互对视一眼,心道:想不到两个年轻人演双簧演得这么像。可是这种抬高卖价的表演实在有点不高明。
来者说道:“别啊,五弟。哥哥今天是逼上梁山了,不得不求你。你知道哥哥我前几天接了一个大订单吗?”
刘晓健冷笑道:“知道。过年到老爷子那里拜年,你刘云健不是讥笑我不懂经营,只能坐看工厂垮掉,而你将蓬勃发展吗?怎么没过几天就做出这个样子?你这是再次讥笑我,还是想把我的厂子给吞了?麻烦你说一句真话。如果你真要买,我就卖给你,只要你出别人报价的八成就行。不管怎么说,我们是亲兄弟,都是一个娘肚子里生出来。如果是大哥、二哥他们来买,一分钱折扣都没有。”
刘云健脸上露出一丝尴尬之se,说道:“五弟,四哥之前说了让你不高兴的话,今天我向你赔罪。不过,今天你无论如何要帮我一把,要不我死定了,我的厂也非垮掉不可。”
说着,他扯着刘晓健的手,一边往包厢里面走,一边说道:“这事也不在乎别人听见,实在是我太倒霉了。也许这位先生也能帮我一把,只要要求不过分,我刘云健一定不会让各位失望。等我趟过了这次麻烦,将来再重重感谢。”
这下不但刘晓健迷惑了,就是郭拙诚、田鸿蒙也迷糊了,不知道这个刘云健说的真的还是假的。郭拙诚唯一能肯定的是,刘晓健、刘云健事先并没有商量,至少刘晓健这个书呆子气十足的年轻人对他哥哥的事毫不知情。
他不相信刘晓健能有这么好的演技,演到如此逼真让他看不出来。
五个人刚刚在座位上坐下,刘云健又尴尬又气愤地说道:“过年前,也就是一月份的时候,我的工厂也是非常不景气,到处找订单找不到。到二月份,我们突然接到了远东音响设备集团公司找我们签一份三千万港币的订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