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这是什么态度?有你这样对待老革命、老干部的吗?”许部长义愤填膺,嘴唇也抖动着,身体颤动着,眼睛里全是怒火。
郭拙诚说道:“既然你知道你是老革命,你就应该有老革命的觉悟,应该紧紧跟着党z的政策走。现在全国上下各行各业都在鼓励科技进步,都在强调多劳多得,你怎么还抱着过去的条条框框不放?不要以为我不清楚,我知道有许多老同志是心里不平衡,看到昔i级别比自己低、资历比自己浅的人干的风风火火,拿的收入是自己的好几倍,因而想闹出点事,想自己也多一点收入。你们——,这就是嫉妒!”
最好五个字说的斩钉截铁,让许部长本来颤抖的身体更大大地抖动了一下。
就是这一下抖动,让许部长冷静了许多,知道自己今天是踢在铁板上:今天不但没有出气,没有羞辱到郭拙诚,反而是自己被羞辱。
在高层领导位置坐了多年的他自然,当一个人没有了权威,没有了威信,人家就不会把你当领导看,你的意见也好、建议也好、辱骂也好、甚至命令也罢,都没有用,有没有效果全看对方的心情。
冷静了一会,他说道:“这……这也是人之常情吧?[**]也不是不讲人情的。”
他的话说的模棱两可,说不清这个人之常情具体是指什么。但无论是指什么,都有自己找台阶自己下的意味。
郭拙诚可不想就此放手,也许他现在退让了,下次又会来,即使他不来,其他人也会来。他乘胜追击地讥讽道:“不要针对自己的时候就讲人情,而针对普通老百姓的时候就不讲人情。你们是老革命不错,是应该受到国家的照顾,也不错,也应该。但你们现在受到的待遇已经不错了,比起广大老百姓而言,你们就是生活在天堂里。我年龄小,还有一些话不好说,我只是请你们想想那些为革命牺牲了的先列们,他们享受了什么?
现在我也不是阻止你们发财,也不是阻止你们掌握权力,但前提必须是你们行,你们有这个能力。只要你们有技术,你们一样可以成立课题组,只要交出一份技术方案来,我立马按规定给你们科研经费。
如果你们有管理能力,也行,只要你们交出一份施政纲领,只要你们拿出一套行之有效的办法,哪怕是不科学,只要有可取之处,我也会促使大家同意你们重新掌权。你们即使不能管理主要的生产部门、科研部门,你们也可以管理其他部门,如纪检、后勤。我相信你们党xing强,对歪门邪道贪污受贿深恶痛疾,有了你们的加入,我相信干部队伍会更纯洁,国家的钱会更加安全,不会落入别人的腰包。”
许部长冷笑着看着郭拙诚,问道:“我们向你写报告?请求你批准我们工作?”
郭拙诚说道:“不要觉得掉面子,请求我批准又怎么啦?不都是为了革命工作吗?另外,你们可不要忘记了,我现在受组织委托正在管理这一摊子,你们想把手插进来,当然是向我写报告,至少得让我批准,这才可能提交给大家讨论。其实,说真的,像您这么大年纪了,早就应该退休回家颐养天年,还这么辛苦干什么?”
看到眼前的事情,郭拙诚心里不得不再次佩服前世最高首长主动退居二线的魄力和胸襟,正是因为他的以身作则,这才真正打破领导干部终身制这一个陈规陋习,不再是z领导必须到死的时候才卸下重担。
许部长又一次气得脸se发白,举起手说道:“你……你这是篡(党)夺权,你……”
郭拙诚笑道:“许部长,您看您,又来了,我说了,现在已经不时髦给别人带帽子。我刚才也只是建议,最终结果如何,是由上级说了算。你就当我们是在私下聊天吧,听见了就听见了,别往心里去就是,这只不过是我内心的愿望而已。”
许部长心里怒道:你说都说出来了,我能把这些话当着没听见?
过了一会,许部长似乎想起了什么,说道:“我代表一批老同志坚决反对你们拿着国家的钱大肆浪费,搞什么研究。据我所知,无论是坦克研究还是飞机研制,我们都可以从美国或者法国购买技术,根本不需要花费这么多资金。你们这是好高骛远,是在搞大跃……”
郭拙诚打断他的话,说道:“许部长,您老还是省省,差点又给我们戴‘大(跃)进’的高帽子了。这么说吧,我也听说了有人说什么我们现在跟美国关系好,跟西方国家的关系不错,主张大规模地引进技术,没有必要白手起家,一步一步的研究。有好几个人甚至说过‘造不如租,租不如买’的论调。
我现在可以明确告诉你,并请你转告那些同志,这种思想是极端错误的,把我们国家的进步寄托在外国人身上,是极端危险的。作为一个大国,我们必须立足于自力更生,必须立足于自己研究。别人的技术只能作为借鉴,作为一种补充,但我们自己必须掌握自己的核心技术。
你也是老革命了,应该知道当时国家在建国之初那么艰苦的条件下,国家的伟人们还勒紧腰带搞两弹一星,让中国人扬眉吐气,让中国在重重围困中屹立不倒,无论这么夸大其意义都不为过。现在条件好了,我们更应该做这些,我们比不上那些具有雄才大略的伟人们,但我们可以追随伟人们的脚步。对了,许部长,你当年肯定也为此做了自己的努力,曾经也付出了很多,难道你就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