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拙诚摇头道:“这是各个研究所自己的事情,谁研究出来的成果最好谁将来的利润就多,我们上面对他们的具体工作不关心,我们只关心他们与国外交流的事情,确切地说只关心我们国内高科技的保密和购买国外先进技术的价格,其他一切由他们自己决定、自己解决。呵呵,他们估计也不想让别人知道,特别是不想让竞争对手知道,做什么都藏着掖着。如果让别人知道了,他们的先进xing也许维持不了多久就会被对手们学到手。”
钱雪森赞赏地看着郭拙诚,说道:“你们搞的不错,时刻都不忘‘竞争’二字。有竞争就有动力,有竞争进步才能更快。”
郭拙诚点了点头,说道:“是啊。其实,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不这样已经不行了。我们国家落后国外太多、太远,不得不辛苦他们。”
在钱老这里,郭拙诚又谈了一些其他技术问题,当然,很多都是被钱老逼问的。回答钱老提问的时候,郭拙诚都是全身紧张,生怕露馅太多,生怕说出太多白痴的话出来,好几次都是堪堪应付过去。
在被钱老追着问卫星定位系统的相关原理时,郭拙诚真的满头大汗了。前世主要jing力用在机械领域,后来又从政的他能知道多少卫星定位系统的技术?他在前世时不过是从网上或媒体上看到过gps或者北斗星的简介,稍微知道一些它们的原理。
这个原理也是粗略的,一般人都知道:测量已知位置的卫星到用户接收机之间的距离,然后综合多颗卫星的数据,通过计算就可知道接收机的具体位置。要达到这一目的,卫星的位置可以根据星载时钟所记录的时间在卫星星历中查出,而用户到卫星的距离则通过记录卫星信号传播到用户所经历的时间,再将其乘以光速得到。
在交谈中郭拙诚发现钱老对这个技术了解的比他多得多。他告诉郭拙诚,有关美国的gps全球定位系统早就1958年就立项正式研发,1964年美国就投入使用。
苏联在卫星定位方面也不晚,1976年就开始进行模拟测试,也发she了相关卫星。
实际上就是中国也不能说没有动静。几乎在美国研发后不久就开始追踪这个技术,到目前为止已经积累了不少的经验,也取得了不少科研成果。但中国没有投入试验,更没有发she卫星。一方面是中国的科研水平欠缺,很多技术难点还没有突破。二方面是中国缺少资金,在技术没有取得突破的前提下,不可能专门发she几颗卫星供科研人员研究。三方面是在星载铷时钟的制造上存在难以逾越的鸿沟,很难得到准确到纳秒级的时间信息。
……如果不是听了钱雪森教授的讲解,郭拙诚真不知道我们国家还有这么牛气的存在,中国科学家竟然在那个时代就开始研制这个高科技,而且还取得了不少的进展。
在他的印象中中国的“北斗”全球定位系统似乎是在2010年左右才开始牛叉的。难道钱老开始进门时说的科技井喷就包含这个项目?
这是郭拙诚无知了,在本来的历史上,中国在20世纪七十年代就开始探讨适合国情的卫星导航系统的体制研究,先后提出过单星、双星、三星和3-5星的区域xing系统方案,以及多星的全球系统的设想,并考虑到导航定位与通信等综合运用问题,但是由于种种原因,这些方案和设想都没能得以实现。
直到20世纪90年代,我国才提出并制订自主研制实施“北斗”卫星导航系统建设的“三步走”规划:第一步是试验阶段,即用少量卫星利用地球同步静止轨道来完成试验任务,为“北斗”卫星导航系统建设积累技术经验、培养人才,研制一些地面应用基础设施设备等;第二步是到2012年,计划发she10多颗卫星,建成覆盖亚太区域的“北斗”卫星导航定位系统;第三步是到2020年,建成由5颗地球静止轨道和30颗地球非静止轨道卫星组网而成的全球卫星导航系统。
通过交流,钱老总算知道了郭拙诚在这方面的知识确实有限,也就不再逼问,反而开始向郭拙诚讲解起卫星定位系统的有关具体原理。
郭拙诚认真地听着,虽然他知道自己将来不可能研究这个,甚至不会涉足这个领域,但他还是听得很虚心,同时将前世一些gps的用途说出来,让钱教授的兴趣大增。说着说着,郭拙诚也没有了难堪,也不觉得自己是在班门弄斧。
看着郭拙诚听的很认真,钱雪森心里产生了中自豪感,快谈完技术时,他笑着说道:“哈哈,郭主任,你也有不知道的啊?”见郭拙诚吃瘪,钱教授更乐,又说道,“上次你到我家谈起全球定位系统,我还真以为你研究了好久呢。刚才你说的那些应用确实很好,给了我很多启发。如果你也能静下心来参与这个项目的研究就好了,我们就更有把握赶超世界先进水平,就能在更短的时间内与美国、苏联并驾齐驱。”
郭拙诚笑了笑,没有搭腔,心里则说道:“钱老,你就知足吧。前世的时候,这个项目里不说没有我的参加,就是您自己也参加得不多。您有限的时间和jing力用到了很多不应该用的地方,搞什么人体特异功能,搞什么气功,耽误了多少啊,你早就应该感谢我呢。”
见郭拙诚没有回答,钱雪森说出了他的目的,道:“郭主任,其他的我就不说了,我现在想做一个低级一点的试验,需要你帮忙。”
郭拙诚连忙说道:“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