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拙诚不好意思地笑道:“我哪敢牵着你们的鼻子走啊?我只是运气太糟了,两次都遇到这种倒灶的事。客观地说,这几年的法制做的确实不错。只是改革开放以来事情太多,而前几年又把公检法都砸烂了,一时间哪里恢复得过来?我纯粹是路见不平,年轻人火气大,所以闹出了一些事,可没有您想的那么深远。”
他可不能说自己怀有什么目的,这事就算别人能猜出来也不能自己说出来。
这位副总理哪里这么容易被糊弄?他冷笑道:“你就别谦虚了,也不要尽把我们当猴子耍,你以为我们会不知道你心里打的小九九?不过,你做的这些事虽然不错,但不可能一而再再而三。你作为一个高级干部,很多事情还是通过正常的渠道反映好,搞这种行侠仗义的事,可不正当。你是不是在担心……担心木秀于林风必摧之?难道我们就真的没有这个气量吗?算了,你知道的不比我少,你自己斟酌着办吧。……,对于这些事情所反映出来的问题,我们正有意制订一部行政司法人员……”
这些大佬还真是说翻脸就翻脸,刚才还和风细雨地鼓励,一下子就满脸严霜了。
郭拙诚倒是知道这些人的xing格特点,知道他的话里其实没有什么恶意,当然,也未必从字面上听起来那么好心,反正具体如何需要自己去认真思考。
正说着的时候,虞罡秋副总理出现了,他大声对这位副总理说道:“喂,我说老黄,没有你这么做的吧?他郭拙诚可是三机部的领导,不是你手下司法部的领导。他给你们提示这么透彻就已经够意思了,你难道还要把他扯到你们那摊子去?不说我不会同意,就是老程也不会同意,他可是会跟你急的。你不会不知道吧?现在的小郭可是财神爷,没有他,老程手下的那个财政部就成穷光蛋了。”
说到这里,虞罡秋拍了郭拙诚的肩膀一下,说道:“走!走!你小子真以为你是万金油啊,又要在这里显摆一番?”
郭拙诚表面上装着无可奈何,心里却乐开了花,他真的不愿意在司法领域插一腿,那些纯粹字面上的东西会让他减寿十年。
郭拙诚顺势向那位副总理说了一声再见,然后跟着虞罡秋副总理走了。
等走了十几米远后,虞罡秋笑着说道:“小子,你就不感谢我?真要让他给缠上了,你就等着吃纸屑吧,那么多法律条文要制订,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郭拙诚笑道:“还不是刚出狼窝又进虎口?我就不信您老有这么好心让我休息。”
虞罡秋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说道:“你在外面跑了这么久,感觉老百姓对物价的感受如何?是不是情况很严重?”
郭拙诚摇头道:“严重,但还不至于出什么大问题。可以说物价还可以有一点容忍空间。”
虞罡秋惊讶地说道:“咦——,你小子啥时候也变得冷血了?你不是常常自诩你为民请命吗?现在下面的老百姓怨声载道了,我们都感到很棘手,你却说还有一点容忍空间,是不是说物价还可以再让它涨一点?”
郭拙诚没有继续微笑,而是认真地说道:“是的。如果z进行经济改革特别是物价改革的话,我建议还可以在这里做一些让步,容许物价再zi you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