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伴随查尔斯缓缓扣下扳机,在场很多人的心脏,都发出激烈的跳动声。
六分之一的生存几率,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只要有一枪打中,查尔斯这辈子就算交代了。
所有人屏息凝神,眼睛盯住查尔斯的脑袋,期待最终的结果。
只听左轮手枪里,发出金属碰撞的声音。
没有想象中,子弹打出的那种清脆声,更加没有鲜血喷涌,死尸倒地的画面出现。
“怎么可能,六分之一的几率,竟然让他蒙对了!”
“卧槽,我的钱!”
“我不信,我不信,他一定作弊了!”
“幸运女神眷顾!幸运女神眷顾!我赢了!”
围观赌局的士兵们,在见到查尔斯没有死亡,有人发出愤恨的声音,有人则异常高兴,还有人将目光转向沙巴戈,期望他能够扳回一城,这样他们还可以继续赌。
同希德站在一起的凯莉,在知道查尔斯没有事之后,整人近乎虚脱过去,但脸上露出甜甜的笑容,为查尔斯能躲过一劫,而感到高兴。
不光是她,连其身边的希德等人,也为查尔斯捏了把汗。
高台上,与罗特将军同坐一起的萨博格,看到查尔斯没有死亡之后,眼睛瞥向一旁的将军,嘴里发出低笑。
一旁,面无表情的罗特将军,没有理会萨博格的笑声,转而看向作为裁判的军官,冲他眨了下眼睛。
那名军官立刻理解其意,伸手拿起那把左轮手枪,对准星光闪烁的夜空,连开五枪。
震耳欲聋的枪声,一时间回荡在军营中,那些原本还相互讨论的士兵,全都不在说话,目光再度聚焦到赌桌上。
“枪械子弹,检验完毕,没有作弊,赌局继续进行。”
说完,军官重新打开左轮手枪,并再次掏出五枚子弹,这次两样东西都放到了沙巴戈面前。
浑身是伤的沙巴戈,盯着眼前桌上,摆放的两样东西,冷汗不由自主的流下。
仅剩一只能用的左手,颤颤巍巍的拿起子弹,装进弹槽中。
每装进一颗,他的心脏就漏跳一拍。
直到第五颗子弹快要装进去时,对面的查尔斯忽然举起自己的右手,伸出食指和大拇哥,模仿枪的样子,对自己的脑袋比划了一下,嘴里同时模仿出开枪的声音。
“砰!”
这个声音,犹如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压垮了沙巴戈的理智。
扔下手中快要上满子弹的左轮手枪,一个转身他就想逃离此地。
结果,他连走还都没有走出几步,就被身后的士兵给硬生生压回桌上,继续赌局。
“不要!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将军!原谅我吧!将军!”
沙巴戈用力挣扎,并拼命朝高台上的罗特将军呼喊。
而台上的罗特将军,连看都懒得看他,冷漠道:“赌局继续。”
“是!”作为裁判的军官回应道。
随即拿起桌上的左轮,把最后一颗子弹装进里面,左手滑动转轮,在没有停止之时,关上转轮。
冰冷的枪口,顶在沙巴戈太阳穴,军官低声道:“沙巴戈,下辈子别再喝酒了,容易犯错。”
“砰!”
子弹笔直的射入沙巴戈脑中,带着鲜血从另外一边射出。
“啊!”
观看的凯莉尖叫一声,连忙捂上脸,不去看沙巴戈死后的样子,生怕晚上做噩梦。
放下枪,军官出声道:“胜方,查尔斯!”
随着结果的宣布,那些压沙巴戈赢得人,无不发出一阵嘘声,而压查尔斯赢的,脸上都乐开了花。
高台上的罗特将军,站起身,对下面的士兵道:“好了,既然赌局结束,就地解散吧。”
听到罗特将军的话,所有人士兵迅速散开,该睡觉的睡觉,该站岗的站岗。
至于查尔斯和凯莉则被安排到另一间房子,这次可没人再敢夜袭俩人。
高台上,只剩罗特将军和萨博格俩人,萨博格见周围没人,出声恭维道:“将军真是深明大义。”
“哼。”罗特将军冷哼一声,转身离开,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屋子里,凯莉坐在查尔斯身边,流泪道:“你知道吗,当时可把我吓坏了,以为你必死无疑呢。”
查尔斯伸手替她擦了擦眼泪,笑道:“没事,我这不是活的很好嘛。”
“对了,你能告诉我,你是怎么赢的吗?。”
在凯莉心中,一直想不明白,明明看不见弹槽旋转的位置,那查尔斯是如何做到精确预判的。
听到凯莉的问题,查尔斯仔细想了一下,然后回答道:“运气,纯属的运气,可能我是人们口中的天选之子吧。”
对于查尔斯的回答,凯莉非但没有怀疑,反而非常相信。
像这种赌博,除了选手本身的运气加成外,好像还真没什么额外方法可言。
热带雨林晚上的温度,潮湿闷热,空气中还总有蚊虫飞过,让人难以入睡。
窗边,查尔斯看似在看天空的月亮,实则是在回忆那一场赌局。
自己确实做了弊,只不过这个作弊的手段,在场人中,只有他自己知道。
低下头,查尔斯看向粘在自己手腕处的钢铁护腕,喃喃道:“要不是你,我可能刚才真的交代了。”
原来,在他说出装五颗子弹的时候,就清楚的感应到,护腕开始释放出黑色物质。
只不过这些物质,是从查尔斯掌心向五根手指头延伸的。
如果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