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石城的西边有一座出名的特殊精神病院,里面关着的都是世界上异于普通患者的医界难题,这里像个巨大的城堡,虽然挂着质榊医院的牌子,但实际上却与监狱无异,高耸的围墙、布满荆棘的电网、轮流值守的侍卫,和一群不好对付的家伙。
乌云蔽日,病院的餐厅里传来吵闹声,一个胸前写着“尧河十”的男人愤怒地把一个患者按在餐盘上,而同时,他自己的脸上也沾有残羹剩饭,只听他咬牙切齿道:“臭小子!你惹错人了!”
看管的医护人员连忙过去拉架,尧河十又极其配合地举起双手,笑着退后,还瞥了一眼旁边墙上的镜子,虽然只有一瞬,但在单面镜另一边的主治医生不自觉打了个冷颤,他确信他们对视了,更确信尧河十在冲着他笑。
“他不能死,但也不要让他离开,你们知道该怎么办。”一个白发白胡却精神饱满的男人盯着尧河十说道,主治医生连连点头:“知道,您放心,只是……”
“说。”白发男人面不改色十分果断,主治医生推推眼镜:“他不会是类人吧?”白发男人闻声微微侧头,主治医生下意识低下了自己的头不敢直视,“我给他注射了药剂,短时间内不能使用异术。”白发男人说罢甩袖离开,只留下主治医生擦拭着额头上的汗:“让类人乖乖呆在这,也不是个个都像那小子那么简单啊……”
尧河十看着三楼楼梯口的吊牌写着“多重人格”,自由时间的他不知被什么牵引而来,摸摸下巴:“老头真不准成,这么大个医院全是废物,终于找到个和我一样的类人了!”
病院三楼走廊尽头的房间是唯一安静的病房,门虽然开着,但却没人出来,尧河十走到门口,看见窗边坐着一个极其冷静的、和自己差不多大的男人,就静静地看着焊满铁网的窗户,男人警惕得很,感受到尧河十进入后立马转身。
四目相对,男人的眼神满是排斥,尧河十楞了一下,然后笑了出来,他看了一眼男人的胸牌:“你叫佀(音同‘四’)南?”佀南盯着尧河十:“有事吗?”尧河十自来熟地坐在床上:“我叫尧河十,想和你组建公会,干番大事!感兴趣吗?”
佀南一脸的无奈,低声道:“看来又是一个病得不轻的家伙。”尧河十凑上前:“别这样嘛!你都不问问公会名字叫什么?”佀南不再理尧河十,继续看着窗外,尧河十便也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想出去还不简单?”“简单?那你不如说说你的计划,让我看看你的本事,又是怎么进的这里。”
尧河十耸耸肩:“我的公会做事不需要计划,只有目的。”见佀南不说话,尧河十瞥了一眼道:“我知道你是类人,我也是,我感受得到你的实力,和我一起离开这里吧!”类人的称呼一出,佀南再次警惕:“你到底是什么人?”
“精神病人”尧河十见佀南严肃,自己却开起了玩笑,气得佀南握紧拳头:“我就不该搭你的话。”尧河十捧腹大笑,许久之后才站直身子:“好嘛!你是不相信我的实力?那我们打一场,可以用异术,我赢了,你跟我走,你赢了,我自己走。”
佀南看他纠缠不休,刚想说什么,神色突变,他环视周围,又看着尧河十:“你说什么?”“打一场啊,哎!现在的你,怎么让我多了一种熟悉的感觉呢?”尧河十若有所思地摸着下巴,佀南也有些震惊。
自由时间结束,尧河十被带离,临走前他还喊着:“等下次!准备好了啊!”再次安静下来的房间里,“时间重置了?”佀南说着,左手握住右手食指和中指,然后伸出左手食指、中指和无名指,施展异术,再睁眼时一阵恶心涌上心头,一口血吐了出来:“这人……真是个可怕的疯子。”
摄入镇定剂的尧河十被主治医生带到了单独的房间,里面放置着各式仪器和药剂,被拖出去的病人神志不清,看着周围的一切都充满新奇:“这是哪啊?好漂亮的云!神仙?啊!是要下雨了!”
尧河十被束缚在椅子上,主治医生调整着旁边的仪器,随后将连接线放在了尧河十的太阳穴上,扯开他的衣领,在心脏处放置检测线,在他的锁骨处是质榊医院对所有病患做的数字烙印,y370-1,主治医生告诉身边的医护人员:“准备头脑重塑。”
强烈的电击和药物摄入让尧河十一瞬间失去了意识,主治医生心里悬着一块石头:“还是第一次对类人进行重塑,希望没有失败,毕竟那个家族的人我们惹不起啊……”看着尧河十缓缓地睁开眼睛:“这是……哪?”
尽管乌云越来越密集,但却没有打雷下雨的征兆。
佀南还在犹豫:“这么强的人居然还需要别人,想必以后面对的事情更不一般,我也挺好奇他的极限是什么,与其一辈子不明不白地被困在这个鬼地方,倒不如出去闯出个名堂。”
第二次的自由时间,佀南主动去找了尧河十,但他听见旁边的医护人员讨论:“说是个类人,还不是输给了头脑重置?你说说他到底是怎么惹到那个家族的啊?”“谁知道了?大好的年华被废了,不过跟我们没关系,我们只要做好自己的本职就好。”“也对,反正他现在的神志跟小孩一样,就算是类人也用不出异术,没什么怕的。”
佀南走到房间门口,看着像小孩一样在地上画画的尧河十,呢喃道:“还以为能离开了……”“离开?去哪?”尧河十抬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