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歌心道:你别让朕下不来台就谢天谢地了,朕哪里还敢奢望你能有什么好礼物?!
“呵呵,”云欢笑得一脸无邪:“父皇一定要笑纳哦。覔璩淽浪”
云欢的笑容太过无害,让人感觉太不真实。直觉告诉楚天歌,她这份大礼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倾城,你有这份心意,父皇已经很高兴了,不如先坐下吃点东西吧。”楚天歌以期能转移她的注意力,别再纠结什么礼物不礼物的。
“父皇,云欢现在可不敢乱吃皇宫里的东西了,省得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云欢摇着头,一脸怕怕的表情,好似他皇家准备的食物当真是剧毒无比的。
……
是谁?上次到底是谁下的毒?楚天歌此刻简直恨透了那个下毒的人。暗恨之余,心里发誓,他再也不主动挑起云欢的注意力了,否则死得很难看的那个一定是自己!
哼哼,楚天歌,我今儿的目的便是将你气到半死,你且等着哈!云欢见楚天歌面色阴沉,明明气得半死还要强装笑颜,心里那个高兴啊,就别提了。
“来人,备笔墨纸砚。”云欢朗声一喝,立马见到惊澜托着一只硕大的托盘从殿外走来。
听云欢要人备笔墨,显然是要写什么东西来着?!殿内众人无不是瞪大眼睛望着云欢,嘴里几乎都快能放进一枚鸡蛋了!
一个大字不识的废物要写字?他们是不是听错了?
惊愕之余,众人纷纷抹汗抚额:倾城公主,你可不可以不要再制造玄幻了?
云欢浑然不管旁人异样的眼光,指了四名宫女出来,将早早准备好的两张长约一丈宽约一尺半的纸张,分别交由两名宫女,各执一端扯平了,在过道中站好,中间相隔可以一人通过的距离。
萧夜离这才放开云欢的手,极有眼力价的闪到一边,抱着双臂站在一侧,目光柔和的盯在云欢脸上,随着她的走动而移动。
云欢左右手各执一支最大号的毛笔,饱蘸墨汁,走到两张纸中间,左右开弓,一阵疾书。
远远望去,云欢笔走龙蛇,书写起来似模似样。
一些人抱着看笑话的心态看着云欢;一些人则不屑看,两两低着头在说些什么,时而发出一些低沉的耻笑。很显然,嘀咕的内容跟云欢脱不了关系。
不过也有人看好云欢的,比如韩灵素,比如陈灵,比如楚洵!
陈然因为离得近,需要站起来才看得见,只见他眼睛盯在纸张上,眼中的震惊已经无法以语言来形容。
她……她她……16605333
陈然望向云欢,张着嘴想说什么,却是说不出话来。
楚沂原本是不屑的,只是坐在陈然的斜对面,陈然的表情一览无遗。见到他吃惊的样子,也悠地从座位上站起,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只触到几个字,心里的震惊便铺天盖地的袭来。
这二人,都是对逍遥公子的字画极其推崇的人,他们看见云欢的字跟逍遥公子如出一辙,怎么可能不震惊?!
楚沂将视线从字上移向云欢的脸。
她会是逍遥公子?不会的,一定不是的!她定是有些书法上的天赋,再花了大量的时间专门临摹钻研逍遥公子的字,所以才会写得如此传神!对,一定是这样的!
楚沂在心里自动将云欢否决了。
而陈然的看法却跟他不一样。他也曾花时间临过逍遥公子的字,但是只能临得其形,却完全抓不住其神!而云欢的字,神形兼备,霸气十足,跟逍遥公子的字十足相似!再加上云欢性格恬淡,并不是那种喜欢显摆的人,断没有拿别人的成果来装裱自己的可能,今儿刻意显露自己的实力跟她以前的表现极为不符,实属反常。
唯一可以解释的是,云欢当真是逍遥公子其人,她的目的便是给借这个机会,在嫁往北萧国之前,让先前看轻她的人后悔!
只是他真没想到,逍遥公子居然是个女人,一个被广传为废物的女人!而且这个女人还活跃在他们身边!
可笑啊可笑!
逍遥公子如果是废物,这世间还有谁敢自诩有才华?!
看萧夜离不惊不燥的的表情,很显然早就知道云欢就是逍遥公子了。.
陈然不由得有些佩服萧夜离独到的眼光。
看来,一个人光有能力还是不够的,还需要有识人的本事!萧夜离,孤今儿从你身上真是学到不少啊!
许是感到有人在打量自己,萧夜离这才将目光从云欢脸上移开,回望过去。
陈然见避之不及,索性大大方方的举起手中酒杯对萧夜离扬了扬,然后一仰脖子,一口饮尽了樽中的酒。
萧夜离,孤早便知道,这个世上,唯有你可以做孤的对手,孤真的万分期待有朝一日能跟你一战啊!
萧夜离淡淡的斜了陈然一眼,又将视线放到云欢脸上。仿佛这个世间,除了云欢,没有什么东西更能吸引他了。
少顷,云欢收起毛笔,递给惊澜收好,面向楚天歌道:“父皇,倾城给你准备的礼物好了。”
李放的父亲李尚书在书法上的造诣在东楚国算是数一数二的,今儿见云欢御前卖弄,很是不屑。见云欢书完,终于忍不住站起来想看她笑话,哪知一眼望去,心中震撼之余,不免脱口大赞道:“好一手潇洒不羁的狂草!笔走龙蛇,遒劲有力,堪比书法大家!若只是看字,谁能相信这是出自一个十六岁女娃之手?她虽是两手同时运笔,但是却难辨左右,足可见其书法功底之深厚,当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