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安静的仿佛可以听到细针落地的声音,谢文渊放下第五杯茶,终于忍不住开了口。
“王爷对着那枚如意结发呆了一上午,你们能不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谢文渊说着又转脸看向一旁的萧楚,然而萧楚却是对着他摇了摇头。
“文渊,你看这个如意结。”
温煜楼终于开口说了话,他把手中那枚红色的如意结朝着谢文渊的方向递了递,然而却惹来谢文渊一个白眼。
“我看到了,而且看了一上午了,我说王爷您这是怎么了?这如意结您平时宝贝的跟珍宝似的,今日怎么舍得拿出来了?”
“这是……轻云送我的。”
谢文渊无奈地点点头:“我们知道,而且我们还知道这是从衣裙的流苏上扯下来的,王爷这个故事您都给我们讲了七八年了。”
“哪里有七八年,只有六年,本王记得清清楚楚,是本王去前线之前。”
温煜楼说着,眼前不禁又浮现出六年前的情景。
一身红色衣裙的小女孩,正坐在荷花池边低头摆弄着什么。
温煜楼心情糟透了,因着早上的时候和珍贵妃吵了一架,此刻仍旧感觉一块石头堵在心口,难受压抑的很。
他捡起一块石头猛地丢进荷花池,溅起的水花惊到了坐在岸边大石上的女孩。
女孩惊恐地抬头,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清澈又无辜,像是一只战兢兢的小鹿,有些无措地看着温煜楼。
温煜楼显然没有想到会吓到她,这会也是有些歉疚地看着女孩。
女孩站起身:“是、是我扰到殿下了吗?”
温煜楼一愣,赶紧解释:“不,是我不好,吓着你了?”
女孩刚想回答,却垂眸看到了温煜楼那正在滴血的右手。她从身侧抽出手帕,上前拉起温煜楼的手便仔细擦着伤口边缘的尘土。
这个举动显然是把温煜楼惊住了,因为心情太差,他便出去拿大树撒气,树干粗糙坚硬,他捶了没几下手就破皮流血了。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殿下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不应该让自己受伤的,若是被殿下的娘亲知道了,她该有多心疼啊?”
提起这个,温煜楼心里就不舒服。
“娘亲?娘亲就可以打着为我好的旗号干预我的人生?那是真的心疼我吗?”
“殿下怎能如此说呢?谁家娘亲不心疼自己的孩子?可谁家的孩子没有挨过打呢?幼时调皮捣蛋不听话的时候,肯定都挨过打吧,可事情过了,最心疼的她们啊。”
温煜楼脑海里闪过小时候被珍贵妃拿着鸡毛掸子追的满宫殿跑的情景,不禁“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你这小丫头,难道也因为调皮捣蛋挨过娘亲的打?”
小女孩给温煜楼擦手的动作一顿:“我……没有娘亲。”
温煜楼心里一颤:“抱歉,我……”
“但是家兄总是给我讲起他幼时挨娘亲打的事情,我想,天下间的娘亲应该都是一样的吧。”
小女孩给温煜楼擦好了手,低头在自己的衣裙上使劲一扯,温煜楼还没反应过来她要做什么,手中便多出一枚红色的绳结。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 ”看,聊人生,寻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