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婉柔死死咬着唇,无论如何,她都是对许乐安付出了这许多年的真心,如今突然知道了许乐安的真面目,她的心还是一抽一抽地疼。
她在暴怒边缘,想找许乐安报仇。
可是,陆倾梧说的对,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所以她们只能先忍下这口气。
要先把他们引到圈套里,到时整个一网打尽。
施婉柔这次选择相信陆倾梧,因为她的父母都不是蠢人,南宫爵也不是,温煜楼更不是。
许乐安安顿好了施婉柔的事情,然后便去到许承安的书房。
许承安抬眼看她:听说施婉柔来了?
许乐安点头。
如何?可有怀疑到你身上?
兄长放心,施婉柔不过一个草包的性子,她怎会怀疑到我身上?
话是没错,可即便如此也不可大意,施家不是普通人家,便是施婉柔没有什么心思,但是我们不能不防备她背后的那些人。
兄长的话安儿都记下了,兄长放心,安儿一定会小心谨慎的。
对了,那施婉嫣如何了?
提到施婉嫣,许乐安脸上掠过一丝疑惑:说来也奇怪,那一日的事情明明施婉嫣已经着了道,可如今却不见施家有一丝一毫的难过。
许承安面色如常:这很正常,有时候伤心难过到一定程度,反倒会显得冷静沉着。
许承安意有所指,可许乐安似是没有听出来。
不过,这施婉嫣刚刚及笄之年,这件事情若是被传了出去,那施家以后可就
许承安脸上带着笑意,看起来对许乐安的想法十分支持和赞同。
可在许乐安看不见的地方,许承安手里始终摩挲着那块玉佩。
这许乐安,当真是又狠又阴。
他不过用南宫隐激了她一下,她瞬间就暴露了本性,马上就对施婉嫣下了手,如此狠毒心肠的女子,许承安如今越来越怀疑母亲当年的死因了。
兄长在想什么?
似是看出许承安有些走神,许乐安出口叫他。
许承安回神:我在想,过几日要不要找个机会把施家约出来?
约出来?
许乐安不太明白许承安的意思。
许承安看着她笑意渐深:为兄相信安儿可以做好这件事情。
许乐安一怔,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如今的许承安似是变了一个人。
可不管是什么,她都没有其他选择。
她如今只能依附许承安。
说着,她起身朝着许承安施礼:是,安儿知道了,兄长放心,安儿一定会把这件事情做好。
三日后,煜王府里,陆倾梧正在屋子里折腾。
温煜楼回到院子的时候,发现丝弦丝竹萧云她们都在外面站着。
你们怎么不进去?
丝竹看到温煜楼,仿佛看到了救星一般:王爷您可回来了。
温煜楼有些担心,但是看着几个丫头神色又不像是出了什么大事。
这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丝竹朝着温煜楼走了几步,然后悄悄低语了几句。
温煜楼不解:就因为那个帖子?
丝竹点头:可不吗?自从接了那个帖子,小姐就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也不让我们进去,这都一个多时辰了,我们从东越带来的衣服都送进去了,但是小姐好像还是不满意。
温煜楼更疑惑了,陆倾梧素来不是爱穿爱美之人,对于穿戴首饰,差不多就好,从未有过过多要求,今日这是怎么了?
他朝着屋子里看了看,然后又看向几个丫头:你们几个去休息吧,本王进去看看。
三个丫头如蒙大赦。
温煜楼推门进屋,刚想说话,可是还没来得及说话的时候,突然迎面飞过来一抹红色。
温煜楼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那红色衣裙,这才没有被砸了头。
陆倾梧听到声音回头:王爷~
一张脸拧巴成包子样,一看就是不开心了。
温煜楼把手里的衣服叠好,然后走过去看着满床满地的狼藉:梧儿这是要搬家?
陆倾梧抬眼看他:当初离开东都的时候,长姐让我多带些衣服,我还不听话,结果现在想用了,发现都没衣服穿。
温煜楼挑眉,无声地扫了一圈散落满床的衣服:嗯梧儿说的对,这衣服确实少了点。
陆倾梧嘟着嘴,一脸不高兴。
温煜楼伸手拨开床边的衣服,然后坐下:梧儿这是打算要干什么去?
陆倾梧舔了舔唇,想说,又不想说。
温煜楼看她,这小丫头心里面想什么他还能不知道?
怎么?梧儿如今对自己这么没信心?
果然。
温煜楼这么一说,陆倾梧本就不好看的脸色立刻又垮了几分:不是。
温煜楼伸手把人拉坐到自己腿上:既然不是,那梧儿便该知道自己的优势,怎的如今倒是跟一件衣裳较劲了?
陆倾梧垂眸,半晌道:我只是想找一件红色的,特别漂亮的衣服。
为何?
施婉柔说,许乐安也喜欢穿红衣,甚至很多地方她都与我很像,我便想着
你便想着借着这次宫宴要艳压她一头?
陆倾梧还是噘着嘴,然后朝着温煜楼猛点头。
温煜楼被她逗笑:是谁跟你说的她有很多地方和你像?红色衣裳那么多,可本王只觉得梧儿穿的最好看。
真的?
是因为当年莲池边那个小丫头穿的好看,本王只看了一眼,就记了那么多年,除了你,别人谁穿都入不了本王的眼。
温煜楼说着,眼神就变得深情:梧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