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勇快崩溃了,上一波人之所以能骗过他进城,就是因为他知晓太后娘娘近日会从这里入南界,一直守着。
可他是见过太后的,见到那少女的第一刻就认出她是假冒的,大打出手之下虽然让他们跑了,但对方也没讨到什么好处,毕竟他们人多。
没想到,昨日又碰到一波人,他自然以为是假的,谁想,他么的,那是真的,没看人家太后进不了城,直接去军营把这个不要脸的都搬出来了。
他死定了,这次是死得没影了。
宋勇见到秋珏,直接就跪了下来,刚准备开口就被徐冲截了话,“你至于吓成这样吗?我又不会给将军告你的状,快点起来。”
宋勇这才反应过来,太后的行踪不可泄露。
“滚你的,我就是跑的太快,腿有些软。”
这算是解释?
随他一起来的将士都有些傻眼,腿软?这就从城楼上跑下来,您可是上阵杀过敌的,就这体格?
没有理会其他人的看法,宋勇将这一行人请到了暂居之地。
“小将宋勇拜见太后娘娘,娘娘千岁。”
“这是在宫外不必这么多礼,起来吧。”秋珏喝了几大口水,这才招呼,“能先给我们准备些吃的吗?”
宋勇一愣,随即赶紧让人安排。
待秋珏他们吃饭,他一直忐忑不安的等在外面。
安顿好其他人,宋勇再进去时,里面只剩下秋珏、云雀和一个陌生的男子。
正是二公子。
但宋勇不认识,秋珏直接问他,“听说冯将军失踪了,你可有线索?”
毕竟有过一面之缘,秋珏也不好不闻不问。
宋勇没有隐瞒,直接将地图拿了出来,秋珏有些不解,最后他指在一处地方,云雀却惊叫了一句。
“这里是天香河。”
“不错。”宋勇与云雀的神色都变得很严肃。
秋珏疑惑,“天香河是什么地方?”
“那是天朝与东陵的交界处,河流湍急,来往不易,平日里小船根本过不去。”
开口的是二公子,告之她,那里的水势十分的迅急,只有在每个月特定的日子才有可能渡过,平日里几乎没有能过去。
“冯将军跑那里去做什么?”
宋勇回道:“将军手上有一幅图,那是准备架桥的,而画这幅图的端木先生就住在天香河边上,将军前去拜访,也是希望能让端木将军将之完善,打通东陵与天朝的来往。”
这也是朝廷的意思。
这句话他没说。
“你们带人去找的结果呢?”
这位冯戮将军可不是个简单的人物,更何况还带着几十号人,怎么可能会无故失踪,一定与那个端木先生有关。
“端木先生的住处被人攻击过,但没有找到任何人。”
云雀想了想,道:“你说他们会不会去了东陵地界?”
天朝南界这边之所以多年无战事,就是因为岭南无心与之为敌,东陵虽强大,但想发兵挑起战事也不容易。
可以这么说,这座桥不只是天朝希望修建,估计东陵也有此想法。
至于以后是战是和,那是将来的事情。
“水性好的也游不过去吗?”
那是条什么河?
“这里地处南方,常年不会结冰,水流湍急,水性再好的人也游不过去,当然,最大的危险是在水里。”
秋珏想了想,道:“你挑十个水性好的,明日一早我们去看看。”
待他们走后,云雀有些想不通,“娘娘,咱们如今最要紧的是赶回去,皇上可还在宫里等您呢!”
正如皇帝所说,秋珏这一趟岭南之行,有一部分原因是去找毒圣,想看看有没有法子解自己身上的毒,另一方面则是去打探岭南的实况,以便将来收服之便。
秋珏摇了摇头,“不急,我们此刻回去也没多大的作用。”
“那您这是?”云雀不解,哪怕回去没用,那找人这活也轮不到您啊!
再说,这也没什么交情。
“乌拉多。”秋珏淡淡的吐出一个名字,不等云雀再问,她便自行开口,“不能让她过早的去皇城,这个女子太危险了。”
云雀先是一愣,随即便明白过来。
待她出去后,二公子敲门而入,“你还是如从前那般,事事为他着想。”
秋珏回头,请二公子入座,却并没有回应他的话。
“如今已经回到了天朝地界,二公子想必是人忙事多,就不必被这点小事拖累了。”
“你这是要赶我走?”
秋珏点头,“从来不同谋,何必非同路?”
“你怎知不同谋?”二公子轻笑出声,“我虽为父皇最钟爱的儿子,但如今皇弟已然登基,他便是君,你觉得我会做什么?”
秋珏没有开口,心道,你自己想做什么恐怕只有自己知晓。
“也许,我的存在对他来说就是威胁,但,我从未有过夺位之心。”
二公子说完这话,便离开了。
翌日一早,一行人便赶到了天香河附近,那里有几座竹屋,建在水中央,有小船划过才能登入。
然,他们到时就已是一片狼籍,二公子与乌拉氏兄妹前去察看,将那里的事情交给他们处理。
而秋珏则带着云雀来到了天香河边,依如他们所说的那般,水流太过迅疾,且怪石林立,有的直接凸显出来。
“这里面有什么?”
秋珏问云雀,云雀平静的开口,“水蛙,吃人的水蛙。”
那是一种在水里生活的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