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我看你是咱尚家的独苗苗,祖宗我可不能让尚家绝后。老夫练的也是搬神,让你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搬神!”
‘尚鹤青’屏气凝神,大喊一声:“老夫尚温坚,请老伙计助我一臂之力!”
顷刻间,脚下地面骤然转动着一个偌大的搬神法。只是这法阵与‘尚鹤青’稍显有所不同,除了十二地支与十二星宿两环之外,还有一环十天干,三环朝着不同方向同时转动,金光将黑夜照亮,犹如白昼,直通天际。
在看天上,夜空竟从中间裂开。抬头竟看见九霄之上,竟有不计其数的琼楼玉宇藏在耸立的云林之中,正中央,有座三门四柱的牌楼,绣闼雕甍,牌匾赫然有三个大字,北天门!
有道金光在北天门飞出,从天而降。随着距离越来越近,众人视线中,天外飞物也越来越清晰。
那是座七层玲珑宝塔,斗檐飞拱,雕栏玉砌,落在‘尚鹤青’身后,金光熠熠。
从宝塔里边出来一名身披甲胄的武将,龙眉凤眼,美髯飘逸。睁眼,便是金光。
“尚老头,看来你是真的老了,连这几个毛头小子都对付不了,”美髯武将单手抚须,那座玲珑宝塔骤然缩小,用手可以托举着。
‘尚鹤青’白了他一眼,“哼!老夫若不是只能发挥天谴境的实力,还用得着你这个老匹夫?”
“速战速决,不然又该惊动那些人了……”‘尚鹤青’无奈的叹了口气。
“那些人?呵呵,老夫鸟他们?”托塔武将一想到那些人,就恨得牙根痒痒,怨气颇深。
金睛扫向迎面的那三个人,眉头紧蹙。
“天谴境在人族的修炼中,已经算得上翘楚。但是你遇见的若不是人,那就不好说咯……”
托塔天将意味深长的说道,火眼金睛,可辨鬼识魔,剪邪辟恶。
‘尚鹤青’恍然大悟,眯了眯眼睛,豁然开朗道:“怪不得,黑袍的手段老夫都没见过,还有那个打不死的莽夫,居然吞噬了两颗上古异兽的魂丹。”
旋即,神色沉凝道:“经过三千多年的重振旗鼓,他们又要蠢蠢欲动了?”
托塔天将点了点头。
“您二位爷在那儿拉家常呢?”妖娆女子用手指了指那位黑袍神秘人,咯咯笑道:“你说他不是人可以,但你可不能冤枉奴家,奴家和小明可都是大大的良人。”
“人妖勾结,若真如此,其罪当诛!”托塔天将说道。
“哎呀李天王,您还是这般的正义凛然呀,三千多年了,您可一点儿都没变……”女子妩媚笑道。
看了看搬神附体的‘尚鹤青’,诡异的笑道:“不就是搬救兵嘛,奴家也会。”
说话之间,她的额头竟然生出了第三只眼睛,这第三只眼透着血光,黑色的瞳孔如猫眼般细长,周围布满类似于蜘蛛网形状的鼓胀血管。
她所施展的法术,竟如法炮制了尚鹤青的搬神之术,脚下竟也运转着一个血红色搬神法阵,同样的十二星宿,十二地支,十天干。
血红之光直通天际,那片天被染成了血红色,其中黑色天雷将那片血云衬托的更为阴森。
苍穹之上竟也开了北天门!只不过被红色妖气所弥漫着。一座七层琉璃宝塔从天而降,只是通体散发着诡异的红光。
最令人匪夷所思的是,从琉璃宝塔走出来了的那个人竟与托塔天将一模一样!只不过此人浑身散发着妖邪之气。
‘尚鹤青’与那托塔天将皆是惊愕。
“人族女子居然会使用妖族修炼之术!”‘尚鹤青’惊呼。
“奴家只不过是借了人族这副好皮囊得以重生而已,咯咯咯……李大人,可否还认得奴家?当初可是你将奴家困在塔中,将奴家的妖身毁灭的。只可惜,你当年修为欠缺,奴家的妖魂还未元神具灭。”
这女子居然与托塔天将认识!
“婆罗!”
托塔天将面色阴沉,咬牙切齿道。
三千年前,那场人神妖魔四族之战,托塔天将是经历者,也是参与者。而这位婆罗正是妖族之罗刹部落的头目之一。
尚家老祖是那场诸神黄昏的百年之后才位列仙班,所以那场足以毁天灭地的战争细节,他一概未知,幸好所处的年代并未像现在这般久远,所以还印象深刻。
托塔天将见到‘熟人’,怒不可遏,多少神族兄弟死在那场不愿回首的战争之中,还有自己的儿子就是惨遭婆罗毒手而死。
“这次定让你魂飞湮灭!锁妖塔!”
七宝玲珑塔飞入空中,体型迅速扩大,极速笼罩在婆罗,小明和黑袍头顶。七宝玲珑,每一层都是一宝,蕴含不同的上古仙术,由洪荒时代的几位天尊所施加。
另外一位妖气环绕的‘托塔天将’泰然自若,沉吟道:“第三层,不败金刚!”
他手中血红色七宝玲珑塔将自己四人笼罩在内。
金光宝塔想要镇压,血红妖塔在保护,持久不下,两个托塔天将旗鼓相当。
这就是婆罗的恐怖之处,不仅可以复制别人的独门秘籍,甚至比本人还要领悟的深刻,在修为方面可以做到以下克上。遇到比自己修为低的修炼者,可将从别人那里映射而来的修为提升到自己的高度。
就在这场不分伯仲的对决之中。
突然,从漆黑夜空中亮起白光,从云里探出一只遮天蔽月的手掌,竟直接压碎了两个难分伯仲的塔。
其中一道金光飞入托塔天将手中,宝塔重新凝聚成形,另外一个‘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