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尖嘴猴腮的胡人立马质问:“小少爷,对方是官兵,人还那么多,我们能打得过吗?不如我们现在跑吧!
只要丢下这些妇女,小孩,老人,我们可以跑掉的。”
宋丁云冷冷的暼了他一眼,扫了一圈所有人。
“你要跑,行啊!”
“现在谁要跑的,立马下马脱下衣服鞋子,留下刀,穿你们原本破破烂烂的衣裳就可以跑了。”
“丑话说在前头,现在谁跑了,以后我的队伍,在不会收留谁。”
胡人立马反驳:“凭什么要脱下衣裳?这些是我跟着剥的。”
“对啊,我们凭什么要脱下衣裳?衣服是我们自己动手剥下来的,又不是你的。”
“凭什么?”
“就凭是我和石勺背赶走了官兵救了你们,你们才有机会脱下死去官兵的衣物。”
宋丁云说得掷地有声,见不少人低下头,继续说:
“既然都要跑了,那自然得把衣裳给没衣服鞋子穿的人。”
尖嘴猴腮的胡人见一旁石勺背拿着大刀冷冷的看着自己,知道打不过他,面露不屑的说:
“哼,破衣裳而已,谁稀罕,脱下就脱下。”
“等你们全被官兵杀了,到时候在来剥就是。”
“那些拖油瓶丢掉就行了,女人而已,又不是不会有,老太婆们更是早可以死了,真是脑子有病,保护他们干嘛。”
胡人一边嘀咕,一边翻身下马,随手丢了大刀,快速脱了厚衣服,鞋子,转身就往不远处的密林跑去。
随即也有一百来个胡人,五六个逃难的汉人跟上他,一起跑了。
宋丁云让没有衣物鞋子的壮汉穿上这群人脱下的衣物后,骑着棕熊,走到最前方,大声说:
“各位都是好男儿,也感谢各位信任我,我一定会让各位平安的。”
“现在这种情况,丢下老弱妇孺,骑在马上的你们,确实是可以逃跑。
如果我想逃,我带着我姐姐,姐夫,我们直接可以骑着棕熊就跑了,谁也追不上我们。”
“但是。”
宋丁云扫了一圈人,看着众人有些疑惑的目光,继续说:
“各位个个都是顶天立地的汉子,在家里,都是顶梁柱,我们也都曾有父母,或者是兄弟姐妹,或者孩子。
这种情况我们要是丢下弱小的人跑了,那我们就和乌龟王八蛋一样了,正真的苟且偷生,就是懦夫。”
“对方有三千人左右,我们也有两千人左右。
都是男人,都是大丈夫,你们又不是外表是男人,实则是娘们家家的女人,谁比谁差啊!
对方也是男人而已,他们都能拿着刀来追杀我们,你们手里也有一样的刀,难道你们这些男人就不行?”
男人怎么能被说不行。
一个胡人立马大声吼道:“那是当然,我们可不是女人,都是男人,我们也不比那些官兵差。
打仗也是干架而已,谁怕谁,谁他妈怂了,谁就是没种的娘们儿。”
石勺背也立马大声附和:“对对对,妈的,都是一双眼睛一个嘴巴一个鼻子两只手两条腿的人,谁说咱们干不过他们,跑个屁啊。”
“对头对头,他丫的,当初要不是十几个官兵围攻我,我也不会被抓的,一对二三都不怕,跑什么跑,跑就是没种的怂货。”
不断有胡人附和,宋丁云一抬手,众人安静了下来。
“对嘛!不打打,不一定打不过啊!都拿好手里的武器,你们都挺牛逼的,谁也不比对面的官兵差。”
“等咱们都平安了,我让你们尝尝猪肉的味道。”
宋丁云话音刚落,众人都沸腾了。
肉啊!大部分人都好几年没吃过了。
近年天灾**不断,能活下来没被饿死都是万幸,肉简直是最奢姿的食物了。
谁也没有怀疑宋丁云说的话是假的,因为众人都曾看到了,他和石勺背说几句。
石勺背一出去,就能从冰天雪地里,带回来热乎乎的大白面馒头。
宋丁云不知道,在胡人中,不少人直接把宋丁云当做是胡天神显灵,无所不能,是特意来拯救他们的。
只是把胡天神为何显灵在一个汉人身上,则选择性的忽略了。
远处,树林里,尖嘴猴腮的胡人回头,一脸不屑的小声嘀咕:
“哼,不快逃命,逞强有屁用,对方三千骑兵,这边就几百个人有刀而已,靠莽,能赢才怪。”
…………
宋丁云回头看了眼不远处的老人,小孩,妇女。
宋丁兰对上宋丁云的目光,对宋丁云笑了笑,宋丁云也露出个笑容。
突然,宋丁云感觉肩膀上责任还有些重大,后面那些人,都是些需要自己保护的人。
想起马上五胡乱华就正式开始了,到时候胡人大肆入侵中原,会有无数老人,小孩,妇女被杀害。
真正的尸横遍野,流离失所,血染江河。
宋丁云脑海里,突然有种想制止这种事情发生的冲动。
虽然凭借一己之力,这种想法,对于当今的局势,无异于是异想天开…………
宋丁云正在思索,见对面官兵已经到三百米开外了,立马兑换了一个奶嘴大的扩音器从衣兜里拿出来。
打开电源,大喊:“对面的官兵听着,都停下,领头的,你要是个男人,有种咱们就单挑。
当然,如果你是个没种的孬种,那你就带着你属下一起冲过来吧!”
宋丁云最终决定还是先单挑,擒贼先擒王。
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