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们跑得再快也跑不过高速冲刺的骑兵。汹涌的蹄声完全淹没了日军士兵的尖叫和嘶喊,铁骑洪水般咆哮而过,马背上的骑兵都不用挥刀了,只是径直撞过去便将四散逃窜的日军士兵给撞得满天飞,或者直接踏翻踩成肉泥!一些比较机灵的在千钧一发之际两边闪开,躲过了独立骑兵团的战争践踏,但他们躲不过那一把把一米长的马刀。马刀化作一幢幢匹练般的刀光卷过,一颗颗丑陋的头颅脱离躯体,打着旋飞出去,血柱从颈部那个骇人的创口中狂喷而出,直直喷起两三米高,失去头颅的身体仍然呆呆的站着,足足过了好几秒钟才轰然倒下……
日军三挺歪把子轻机枪拼命开火,子弹成串打向高速冲来的骑兵,几乎弹无虚发。但弹无虚发也没卵用,骑兵身上的防弹头盔、胸甲,战马的马盔、项铠、胸铠都足以免疫歪把子轻机枪的杀伤,除非凑巧击中骑兵的脸部或者战马的腿部,否则他们根本就无法让这些疯狂的骑兵停下来。一梭子打出去,也不知道有没有击中目标,反正眼看着骑兵无视喷吐火舌的机枪直冲过来,机枪手也崩溃了,尖叫一声扔下机枪就跑,然后转眼间就消失在那一个个上下翻飞的马蹄下。
日军小队长没有逃,他绝望地拔出武士刀,站在街道中孤独地面对着数百飓风般杀过来的骑兵,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嘶吼:“我跟你们拼了!!!”使出吃奶的劲跃起,朝一名迎面冲来的骑兵劈去。
遭到他攻击的那名骑兵,正是张文相,一个可以骑在飞驰的马背上一刀挑起一枚浆果的牛人。这位牛人冷眼看着小队长高高跃起,打发出一声咆哮:“杀!”身体前倾,一刀刺出!
噗!
武士刀刚斩落一半,65式马刀便刺中了小队长,前胸入后胸出,把他捅了个对穿,然后一甩甩出老远。他哇地喷出一大口血,吃力地抬起头想再看一眼自己的对手,一只马蹄便重重地踏在他的脸上,咔嚓一下把他的头颅踩了个稀巴烂……
一个小队顷刻之间就完蛋了,骑兵席卷而过,所到之处一切尽成齑粉,只留下几十具残缺不全的尸体。武工队都看傻了,队长吸着凉气叫:“我的天,这帮骑兵也太凶残了吧?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骑兵这么厉害?”
副队长说:“以前一直听人家说重机枪是骑兵的克星,现在看来完全是扯淡,你看他们,一点都不害怕机枪子弹!”
队长说:“就是!还好他们不是我们的敌人,不然碰到这么一群跑起来跟风一样快还不怕机枪子弹的骑兵,可要倒血霉了……别说了,赶紧跟上,别让他们卷入巷战中!”
武工队员赶紧跟上。
跟武工队员有同样想法的还有那些民兵,骑兵所到之处,跟民兵交火的日伪军为之一空,这些民兵欢呼着从房子里跑出来,跟在骑兵后面向前掩杀。一开始只是民兵,后来越来越多的老百姓也拿起家伙跟了上去,成千上万对日伪军满腔仇恨的青壮以骑兵为先导,汇成一股可怕的洪流,迅速淹没一个个街区……
文登城中的日伪军,末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