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成司已经连续几天都没有好好睡觉了,前一段时间他是在极力的想办法,等他把办法想好了以后,他又在着急着田广春会不会办砸了事情,最后终于等到了灵州军的到来,可是一点也看不出灵州军的慌乱,田成司就知道田广春把事情办砸了。
灵州军在田成司的眼中就是一支纪律严明,训练有素的军队,是他在几十年来当兵作战所见到最好的军队。
在最好军队里,他们的林将军也在思考着怎么才能打胜这场这场战役,而且还是伤亡不大。
“林将军,你也别太着急了,战斗都要慢慢来,你再着急也没有什么用。”
赵大鹏大大咧咧的,以前的战斗每次都是林将军指到哪里他打到哪里,让他动脑筋就为难他了。
“大鹏,我带着灵州这么多的弟兄出来了,当然也想着带着他们回去,如果只是让他们为我个人的利益而作战,我会内疚一辈子。”
“林将军,我就知道您太心善了,哪里有打战不死人的。”
“打战不死人?恐怕不行啊。”
林景心里有些什么东西好像在发酵,不过使劲想了想他还是不知道事情哪里有问题。
在前世,林景见识过各种战争,到了最后都见识到了士兵都不需要见面就能打战的电子战。
各式各样的现代战争,在林景的脑子里过了一遍又一遍,他依然想不出哪一种战争能帮他打胜这场战役。
战斗依然在进行,林景站在了指挥的现场,他恨不得把那些毒药亲手灌倒田成司的嘴里。
林景看到一个个倒下的灵州军,心里就觉得很心疼,他们为了什么要来作战,难道不是太原府的叛军吗?
太原府的叛军当年也是被将领裹挟着才背叛了大唐,对于什么人来做皇帝,可能他们没有多少感觉,可是如果说民族情结,即使太原府的守军也应该有。
于是林景把灵州军中会写字的士兵都集中了起来,于是他们特殊的任务开始了。
“大家都是大唐人,为什么要替突厥种打战。”
“你们的父母妻子在大唐等着你们,突厥种安家父子要断了你们的根。”
“我们都是大唐人,我们不能为外族人作战。”
灵州军中那些会写字的士兵整整忙碌了一天,最后他们才把满满一案桌的字条都写完了。
“明天,所有的神射手都开始向太原府中射箭,而且还是没有箭头的箭支,不过大家要把这些字条都绑在箭支上。”
灵州军所有的将士都不知道他们林将军这是怎么了,连一直每天笑嘻嘻的严虎子都觉得不对劲了,他听到了有些士兵在谈论他们将军太想胜利了,居然魔怔了,就凭那些字条,他们和太原府叛军的战争就能取得胜利?
有人对林将军提出质疑,严虎子心里就不舒服,不过他自己也想不出林将军这么做的意思是什么。
“林将军,您真的很想打赢这场战斗吗?”
严虎子问的小心翼翼,好像怕触及到他们林将军的伤心事。
“当然了,虎子,所有作战的将军都想打胜仗,没有一个将军打战就是为了输。”
林景摸了一把严虎子的头,他笑着看着士兵把箭支都准备好了。
严虎子被林将军摸得愣住了,他没有想到林将军现在还那么高兴。
第二天一早,所有带着字条的箭支都射入了太原府,太原府的守军也是大吃了一惊,那些箭支没有带着箭头,而且都是对着无人的地方射的,他们都不知道这些灵州军到底在搞什么鬼。
带着字条的箭支被送进了田成司的帅帐里,田成司把那些字条都读了一遍,随后他赶紧让那些守军把带着字条的箭支交回来。
刚开始太原府的守军对那些箭支还没有太上心,他们只是以为灵州军在搞什么花样,甚至那些守军以为灵州军在箭支上带着毒。
田将军让大家把带字条的箭支都交回来,这是太原府的守军才觉得那些箭支上的字条有问题。
于是在太原府守军中出现了很多士兵在悄悄的读字条,而且有的士兵把字条藏了起来。
字条在士兵中流传着,他们看了一遍又一遍,最后他们几乎可以都背的出来了。
太原府的守军情绪都出现了低迷,很多人也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为谁守这座城,当初他们也是大唐的子弟、大唐的士兵。
灵州军的攻势也停止了,林景让大家给守军一个考虑的机会。
现在依然是两军对垒,不过在没有战争的硝烟,只有两支队伍相互看着。
这是什么战争,除了林景没有一个人知道他们在打什么战。
没有战斗的战争过了两天,连太原府的守军都受不了了。
带着字条的箭支不停的射到了城墙上,那些箭支守军渐渐的都不往上交了,他们都在私下里传递着。
整整的熬了五天后,林景开始让灵州军中大嗓门的开始向城楼上喊话了。
“大唐的子弟,我们不要在相互作战了,安禄山已经兵败了,你们还要给他们安氏父子卖命吗?”
这样的喊话经历整整一天,城楼上的守军也都放下手中的武器,他们都站在那里听着城下的灵州军的喊话。
这么多天的没有战争,刚开始田成司还觉得这也不错,到了后来,他就觉得不对了,他明显的感觉到了军心涣散,太原府的士兵都没有了打战的想法。
田成司赶紧召集了他手下的将领,商讨方法来应对灵州军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