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雯苦笑道:“不是具体位置,而是根本就没有位置。这地图标注的是整片阿尔山,总面积有七千多平方公里,这我们怎么找?都不知该去何地。”
我皱着眉头,“居然是这样。”
这和那张羊皮地图不同,不仅标注了沙漠区域,还有相对固定的位置,很容易找。
如果没有其他的线索,我们还真是无从下手,总不能地毯似,不现实的事情。
“其实也不是一点线索都没有,咱们可以用排除法。阿尔山,全称哈伦阿尔山,意思是热的圣水。里面有非常多的矿物质泉水,不少地方都被开发成了旅游景点,疗养院。再加上住人的村子,一些建筑设施,这些区域可能性都不大。根据咱们之前的经验,昆吾剑所在会非常隐秘,即使时代更迭,日月变迁,也极有可能鲜有人类涉足。当初建造藏剑地点的时候必然考虑到了这一点。如此,一些地理环境不稳定
的区域,也可以暂时排除,剩下一些孤地。我们就先去那里看看。”
松梓一番分析,头头是道,本来还觉得无从下手,经过他这么一说,反倒是有种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觉。
“那就一起行动吧,我们好尽快出发!阿尔山海拔没有那么高,地势相对比较低,不像昆仑山险峻,常年雪山覆盖,,也没有沙漠环境恶劣,酷热缺水,会好过得多。”田雯说道。
我看了一眼卡扎,他坐在那,有点欲言又止的意思,这不是他的风格。
“卡扎,怎么了,是有什么事吗?”我问道。
“其实我在阿尔山还有一个亲戚,我舅舅。”
“你舅舅?没听你说起过啊,卡扎,咱们也不是外人了,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我可记得他亲口说过,自己的亲人都在昆仑
山下的那个村子里,没有别人了。这突然又冒出一个舅舅,肯定有隐情。
卡扎拿起桌子上的一杯水,一口气喝干了,说起了当年的往事:
“其实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还活着,我就六岁的时候看过一次,就再也没有见过面了,我阿妈的老家就在阿尔山,她和我舅舅虽然同父异母,但是关系很好,我舅舅对我阿妈也很好。但是自从我舅妈嫁过来以后,家里的关系就变得越来越紧张,舅妈对我妈很不好。后来我阿妈遇到了我阿爸,两个人自由恋爱,可我舅妈嫌弃我阿爸穷,拿不出多少钱,坚决反对。再后来,两个人在我舅舅的帮助下,私奔了。”
“啊,没想到你阿爸和阿妈还挺赶时髦!”松梓突然插话。
我瞪了他一眼,他讪讪一笑,摆摆手:“对不住,我不是有嘲笑的意思,就是觉得他们很勇敢,真的!”
“没关系,当时幸好有我舅舅,他把家里几
乎所有的积蓄都拿出来,不然估计也没有后来的我了。离开家,我阿爸和阿妈就在昆仑山定居了,我六岁的时候他们带我回去了一次,我阿爸还给了他们不少钱,但是我舅妈太贪心,竟然狮子大开口。自此以后,就没再联系过了。咱们去阿尔山,肯定要找向导,一个知根知底,有经验的人,很关键。”
“那就去看看,这么多年了没见了,你也去看看你舅舅。至于向导的事,行就行,不行咱们再想别的办法。对了,地址什么的,你还记得吗?”我当下说道。
“记得,他们应该没有搬走,我们去的那一年才建的新房子。”
“那就好。”
因为有人居住的地方和建筑设施都是公开的,网上一查就一目了然,所以没有花费我们多长时间就基本搞定了。
剩下的可能存有昆吾剑的地方有四处,其中两处相距不是很远,而且距离卡扎舅舅家也近,我们
决定先去那里。
迟则生变,第二天我们就启程出发,目的地,阿尔山!
希望这一次能找到昆吾剑,只有找到它,才能有机会救出我父母和当年那些失踪的考古队员。
去阿尔山,没有直接到的高铁,得来回转车,下了火车还得坐客车,所以我们直接买的绿皮车的卧铺票,一天半也到了,下车的地方是一个县城,到时候租辆车去卡扎的舅舅家。
出发的时候是早上,大白天的也睡不着觉,我们就坐在卧铺上聊天,不时看看外面的风景。
但是田雯去了一趟卫生间以后,回来却皱起了眉头,小声说道:“看来我们还是低估了张家在圈子的实力。这节车厢里的人,大部分都不像是普通人,应该是古董圈子的。其中有几个,我还看着面熟,不会这么巧合,咱们都坐在同一辆上。”
“你的意思,这些人不全是张家人?”我问道。
“嗯,肯定不是。关于昆吾剑的信息,我猜张天已经故意透露出去了,故意给我们搅局。”
“不知道布得兰他们来了没有,最好让我们狗咬狗。”
“没看到。咱们不能留在这里了,去别的车厢吧,然后提前下车,看看能不能甩开他们。”田雯提议。
不过就在我们收拾东西准备离开的时候,却有人坐到了我们这里。
一个戴着金边眼镜,鸭舌帽的老头,还有一个年纪看着和我年龄差不多,穿着一身黑色紧身衣,梳着马尾,身材火辣的女子。
“两位,你们坐错位置了吧?”我说道。
突然来我们这里,肯定是来者不善,不过他们再厉害,也不敢在车上动手。
“别紧张,都坐。小伙子,你们年纪轻,不懂事,恐怕还不